“本宫何来的法子?况且此乃官员之事,又岂是深宫嫔妃所能得知?你可是想害本宫?”
良妃一旦去找文宗帝为楚玄寒说情,便会暴露她已知晓此事,惹得文宗帝不悦。
“怎会?”楚玄寒道,“墨韫虽是官,可儿臣纳了墨瑶华,跟母妃提一句也在情理中。”
良妃不愿冒险,“自己想法子去,德妃与宁妃本就交好,如今又双双得宠,本宫烦着。”
因着宋承安的关系,宋宁安年少时也时常去辅国公府,跟容清姐妹都颇为熟悉。
后入了宫,两人虽有着位分差,却并不曾争宠,甚至因着有交情,感情越发的好。
德妃得宠时会帮着宁妃,宁妃如今得了宠,又反哺德妃,良妃早已心生嫉妒。
楚玄寒看良妃以前凡事帮他,今日却拒绝,也泛起了不悦,“母妃在迁怒于儿臣?”
良妃没否认,“但凡你不娶那个贱蹄子,都不会有今日之事,你让本宫如何能不气?”
楚玄寒沉下脸来,“说来说去,母妃无非就是容不下瑶瑶,定要棒打鸳鸯才甘心。”
良妃冷笑,“你是今日才知本宫容不下她吗?让你收为侍妾,你非要求个位分。”
楚玄寒不想跟她吵,愤然起身,“母妃心情不好,儿臣便不在此碍母妃的眼。”
良妃坐直了身子,“本宫才说了几句,便敢冲本宫发脾气了,难道本宫说错了吗?”
楚玄寒阴阳怪气,“母妃没错,都是儿臣的错,儿臣今日就不该来,儿臣告退。”
良妃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气的脸都已然扭曲,“气死本宫了,这孩子怎会变成如此?”
彩玉慌忙过来为她顺气,“娘娘切莫动气,正所谓儿大不由娘,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儿。”
良妃眸色阴沉,“不行,那贱蹄子绝不能再留下,否则定会坏了我寒儿的大事。”
***
是夜,御王府,后院。
楚玄迟今天有应酬,用完晚膳才回府。
墨昭华屏退左右,如此便可让他站起来换常服。
楚玄迟如今不用扶着东西,也能站稳当,迈步子的幅度也更大。
他张着双臂,方便墨昭华脱衣裳,“昭昭,有三个好消息,想不想听?”
墨昭华娴熟的退下他的蟒袍,“慕迟明知故问,该不会想趁机提条件吧?”
楚玄迟勾起嘴角,“昭昭既这般了解我,那是不是也能猜到,条件是什么?”
墨昭华故意逗她,“慕迟太高估妾身了,慕迟心眼子这般多,妾身如何能猜到?”
楚玄迟刚换上常服,便迫不及待将她揽入怀,“我此生所求,也不过一个你罢了。”
墨昭华早知他的心思,踮起脚尖亲吻他的脸,“如此慕迟可以告知妾身了么?”
楚玄迟得寸进尺,“我向来比较喜欢好事成双,如此寓意好,昭昭觉得呢?”
墨昭华又在他另一边脸上亲吻,“说吧,到底是何好消息,还需妾身付出代价。”
楚玄迟得逞的挑了挑眉,“我一共有三个好消息,昭昭是只想听两个么?”
“行,那妾身便给慕迟来个痛快的。”墨昭华这次直接吻上了他温软的唇瓣。
楚玄迟拥着她,很快变被动为主动,心满意足的享受起了夫妻间的美好。
待到这一吻结束,他坐回轮椅中,说了第一个好消息,“墨韫已被暂停了职务。”
墨昭华坐在他腿上,脸上泛着可疑的红晕,“是慕迟借学子给了陛下压力么?”
“这种事,又何须我亲自出马?”楚玄迟轻笑,“自会有人为我去进言。”
他回盛京虽然才一年多,且无母族可依靠,但靠着自己也建立起了基业。
“好。”墨昭华明白他这是动用了自己的人脉,“那第二个好消息呢?”
楚玄迟道:“老六今日求见父皇,被拦在了殿外,向李图全祈求也无用。”
“陛下生气了?”这点倒是让墨昭华很意外,本以为对楚玄寒没多大的牵连。
楚玄寒虽为墨瑶华求了个庶妃之位,但文宗帝既已赐婚,如今便不至于迁怒。
楚玄迟说第三个消息,“生气的不只父皇,老六去长秋宫,又与良妃吵了几句嘴。”
他如今在宫里也有了眼线,哪怕是深宫后院中的消息,也比以前更为灵通。
“这都是因为墨瑶华?”墨昭华又惊又喜,没想到她一个计谋,竟会有这般效果。
楚玄迟不屑的冷嗤,“父皇与良妃,本就看不上那庶女,唯有老六将她当珍宝。”
墨昭华低眉浅笑,“妾身且看看,他们合伙算计才成其好事,如今又能恩爱到几时。”
楚玄迟伸手抚上她的脸,“我陪昭昭一起看。”
***二月十五。
会试最后一场结束。
辅国公府的马车早早等在贡院外。
容慎掀开车帘,一眼瞥见里面竟还坐着个人。
容悦正襟危坐,仰起脸笑呵呵的跟他打招呼,“哥哥。”
容慎微愣后才猫腰钻了进去,疑惑道:“悦悦,你怎会来?”
容悦眨巴着水灵灵的大眼睛,“特意来接哥哥呀,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