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楚玄寒与良妃争吵,便与此有关,虽然那次她不在场,但她至少知燃香的后果。
吴嬷嬷了然,“还是主子考虑的周到,奴婢都没想到这些,因此确实今日进宫更好。”
青花故作心疼,“唉……那主子就白遭了这些罪,如今俏脸都有了几分惨白。”
墨瑶华抬手抚脸,“这般更好,良妃若能看到我的孝心,或许便不忍责罚于我。”
青花言不由衷的夸她,“主子所言极是,我们主子真是人美心善,冰雪聪明。”
***
尉迟霁月与墨瑶华进宫后,先去了寿康宫,但元德太后未见。
她如今年纪大了,身子也不是很好,不愿费心神应付这些小辈们。
而后两人去了凤仪宫,敬仁皇后倒是见了她们,但也只是说了几句话。
敬仁皇后管理后宫,事务繁忙,她们也不好过多的打扰,坐了会儿便告退。
从凤仪宫出来时,墨瑶华的脸色有些难看,她腹痛难耐,想去出恭又不敢吱声。
她忍耐了一路,终于来到长春宫,跟着尉迟霁月规规矩矩的向良妃行礼问安。
良妃温和的给尉迟霁月赐座,对墨瑶华却一开口便兴师问罪,“庶妃,你可知罪?”
墨瑶华本就步履虚浮,闻言更是双腿一软,立刻跪了下去,“良妃娘娘息怒,妾知罪。”
面对良妃与尉迟霁月时,她下跪已然成了习惯,每次不是被问罪,便是被训斥责罚。
良妃一双眸子阴冷的可怕,“若非月儿以问安之名让你入宫,你是不是都不打算来请罪?”
墨瑶华的借口信手拈来,“良妃娘娘明鉴,妾自己无法进宫,想着等王爷得空请王爷相助。”
入宫需得腰牌,她确实没自主入宫的机会,只能拿他人的腰牌,或者作为随行人员。
亲王与亲王正妃及侧妃会发放腰牌,庶妃虽也能上皇家玉牒,却并没有入宫腰牌。
前世的墨瑶华靠着墨昭华成了祁王侧妃,这才有机会时常入宫,哄的良妃高兴。
良妃怒斥,“事情都已发生这般久,你连一次机会都没找到?本宫看你分明不想请罪。”
墨瑶华推给楚玄寒,“妾自知连累了王爷,理应入宫请罪,但王爷让妾近期莫出门。”
尉迟霁月冷嗤,“王爷不在,你怎么说都行,难怪我说明日与王爷进宫,你非要今日来。”
“王妃昨日便说今日要入宫问安,妾只是不想王妃因着妾身子不适,被迫更改时间。”
墨瑶华趁机说出自己身子不适,好让良妃看到她的一片孝心,以此来博取同情。
尉迟霁月道:“妹妹这身子确实不争气,我昨儿个才说进宫,庶妃今日便病了。”
她本还在绞尽脑汁的想,如何才能自然又合理的道出此事,结果墨瑶华送来机会。
“这么巧?”良妃能在后宫立足,心急何等深沉,当即起了疑,“来人,传御医!”
“良妃娘娘,不用麻烦,妾喝了药已好很多。”墨瑶华生怕御医会看出端倪来。
祁王府的府医,医术又如何比得上御医,她实在是不敢赌,免得引火自焚。
“你这是要忤逆本宫的意思?”她越是拒绝,便越显得心虚,良妃更坚定传御医。
“妾不敢。”墨瑶华不敢再拒绝,想到自己巴豆吃得少,心里还抱着一丝希望。
尉迟霁月上前给良妃奉茶,“母妃请喝茶,这便上次母妃赏给臣媳的茶吧?很好喝。”
良妃对她便微笑,“月儿既喜欢,今日便再带些回府,陛下赏赐的多,本宫也喝不完。”
“臣媳多谢母妃赏赐 。”尉迟霁月倒没那么喜欢,这么说不过是为了讨良妃欢心。
“什么味道?”良妃突然闻到一股子臭味,“你们是不是偷懒,今日少点了燃香?”
彩玉也吸了吸鼻子,确实闻到了异味,“回娘娘,奴婢点的燃香与平日一样。”
尉迟霁月拧眉,“好像是有点臭味,莫不是打扫不够细心,藏了只死老鼠?”
良妃怒道:“快去找,若真找出这等脏东西,便将负责打扫的宫女罚去浣衣局。”
墨瑶华脸上泛着诡异的红色,只因她心知肚明,这臭味其实来自自己身上。
“是,娘娘。”彩玉应声便想吩咐下去,突然听到一道轻微的响声,来自墨瑶华。
伴着这道轻响,她闻到了更浓郁些的臭味,下意识看向墨瑶华,见对方神色有异。
彩玉猜到了些什么,当即便向良妃禀告,“娘娘,这味道似乎来自……”
墨瑶华见被发现,心如死灰,赶紧抢话,“良妃娘娘,妾有个不情之请。”
良妃横眉竖眼的看向她,“又想整什么幺蛾子?你就不能消停会儿?”
墨瑶华的声音细若蚊吟,“妾不敢,只是妾如今腹痛难忍,想出恭……”
“什么?”尉迟霁月立时反应了过来,“难道这股异味道便是因你已经……”
她震惊的瞪大眼睛,怎也想不到,墨瑶华竟未能憋住,当着良妃的面失礼。
良妃嫌弃的拿帕子捂住口鼻,“快带她出去,再多燃几支香,去去这股子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