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王至今还赋闲在府里。
他昨日便已听闻了太子夜袭花露山庄之事。
本还没太放在心上,直到得知这是太子与楚玄迟合作的结果。
他拉不拢楚玄迟便想要毁掉,这才动了杀心,最终还是未能如愿。
今日他本在后院与新得到的美人玩闹嬉戏,段金办差归来请他去书房。
听完段金的最新调查,他震惊不已,“你说什么,花露山庄是本王的产业?”
晋王名下的产业多,自有专门的人为他打理,他已然不知到底有些什么产业。
段金笃定的道:“是,属下为此特意确认过,那是几年前祁王送给主子的生辰礼。”
晋王冷哼一声,“哼……本王说怎没印象,原是老六给本王准备的一份大礼。”
段银皱起眉头,“如今山庄成了南昭探子的窝点,怕是会牵连到主子您了。”
“怕什么?”晋王无所谓,“庄子乃老六所赠之礼,真要牵连也是先找上老六。”
段银想了想,“可事情已过几年,祁王可以说是主子将人换了,咱需得早做准备。”
晋王当即重视起来,“立刻去查,这几年庄子里有过些什么变动,提早为本王撇清。”
段金大胆的猜测,“主子,嘉贞公主已和亲南昭,这南昭探子会不会与之有关?”
“她难不成还想背叛自己的母国?”晋王嘴里虽理直气壮,但心里却也没底。
昔日东陵是因打不过南昭才和亲,用的还是当朝真正的公主,并非册封的宗女。
段银有了更深的想法,“嘉贞公主乃祁王胞姐,兴许是为了帮祁王,有意陷害主子。”
晋王眸色阴沉,“正所谓咬人的狗不叫,老六看似老实,兴许还真在暗中算计着本王。”
段金目露担忧,“两虎相争,必有一伤,夺嫡危机重重,一旦出事,便是祁王优势最大。”
楚玄霖母族式微,且与之关系不好,纯惠贵妃这个养母又是过去式,给不了助力。
八皇子的母族虽势大,却是个天生的结巴,早已与皇位无缘,其他皇子则尚且年幼。
唯有楚玄寒,自己名声在外,背后母族也不弱,如今又有了镇国将军府的支持。
晋王皱着眉头不说话了,楚玄寒若当真早已在算计他,着实会让他背脊发凉。
他若在夺嫡中失败,楚玄寒便少了个劲敌,他若有幸胜出,花露山庄便是后招。
届时楚玄寒可利用南昭探子一事,给他安一个通敌卖国的罪名,自己做得利的渔翁。
晋王目露凶光,“老六,本王从未将你当做对手,你敢算计本王,便休怪本王下手不留情。”
***
是夜,祁王府。
楚玄寒披星戴月,拖着疲惫的身躯归来。
然而忙了一天,他还不能马上去歇息,得先去书房处理私事。
“天牢那边可有什么消息?”花露山庄出事,他比任何人都更上心。
冷延垂头回禀,“没有,此事由太子亲自负责,旁人着实难打听到内情。”
冷锋补充了一句,“即便是真有点什么消息传出,怕是也只有御王才能得到。”
楚玄寒冷嗤,“老五这已然是明目张胆的选择站队了太子,晋王必定容不下他。”
他本就忌惮楚玄迟在军中的威望,后又“抢”了他墨昭华,早已恨不得除之而后快。
冷延提醒道:“昔日是主子将酒庄送给晋王的,如今出了事,他恐怕也容不下主子了。”
冷锋附和,“是啊,晋王的产业众多,自己是记不清楚,但他手下的人必然会查。”
“本王送庄子已是几年前的事,后面换了什么人本王与本王有何关系?他讹不上本王。”
楚玄寒的借口与段银所预料的一样,事实上大部分探子确实是这几年刚入的酒庄。
冷延若有所思,“也不知是何人与南昭勾结,竟还想一石二鸟,同时拉主子与晋王下水。”
楚玄寒目光阴沉,“此人的手段这般高明,确实不容小觑,我们必须与此事撇清关系。”
冷延沉吟一声,“会不会是晋王党在暗中借了南昭之力,再反过来陷害主子?”
“也不是没这可能,本王的皇姐和亲了南昭,他们可借此大做文章,污蔑于本王。”
冷锋为楚玄寒抱屈,“主子都已如此的不争不抢,却还是被晋王当做了眼中钉。”
楚玄寒只觉得脑仁疼,“继续盯着宫里的动静,及时得到消息,我们才好早做应对。”
“是,主子。”冷锋应下,“一有消息,属下便立刻向主子禀告。”
楚玄寒抬手揉了揉额角,神情疲惫,“王妃那边最近可有什么异常?”
墨瑶华的孩子未能保住,失去了皇长孙,尉迟霁月的孩子他定要保下来。
冷延早已在明月居加派了人手,“没有, 王妃只是害喜的厉害,时常发脾气。”
“蠢货。”楚玄寒怒骂,“有了瑶瑶的前车之鉴,竟还敢在这时给下人脸色看。”
墨瑶华难产之事,便是以锦秋下药结案,虽未必是真相,但侍女确实很有机会。
冷延正为此事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