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平第二天还是走了,但尼法朵拉的头发恢复了鲜艳明亮的泡泡糖粉,可见昨天晚上他们吵出了结果,且令尼法朵拉满意。 心照不宣,谁也没多问。 圣诞节是个大节日,就算是现在这个关口,也总是得想个法子松口气,魔法部只留了必要的值班人员。但斯克林杰留了个心眼,各部门的核心地点一旦被踏入,就会被提前布置好的陷阱锁死,而从阿兹卡班抽调出的摄魂怪就会无差别攻击入侵者。 这使西里斯久违地睡了个好觉,但一睡起来,他就发现家里最贤惠的女人出门了。 “莉拉阿姨说要出去买东西,带走了阿斯莉。”哈利向西里斯耸耸肩,“唐克斯也出门了,好像是约了朋友。” 西里斯决定回去再睡一觉。 茶餐厅的角落里坐着个穿绿色呢子大衣的女人,戴着漂亮的羽毛礼帽。她的面前放着一杯红茶和一盘糕点,红茶还冒着热气,看样子她也是刚到不久。 这家茶餐厅在伦敦是上流社会的代名词,装潢精致奢华,琴声悠扬悦耳,来往的都是麻瓜社会中的名流贵族,也难怪纳西莎会选在这里。 阿斯莱莎能从纳西莎高傲和轻蔑的眼神中看出她对这家茶餐厅和其他餐客的不屑,但她至少没有出声讥讽。这是阿斯莱莎第一次见到纳西莎,她不得不说,马尔福家的人虽然不怎么样,但确实长得好看。 “下午好,女士。”阿斯莱莎礼貌地向纳西莎问好,“我是阿斯莱莎。” 纳西莎打量着她,虽然这种把自己视为待价而沽的商品般的眼神令阿斯莱莎有些不舒服,但她并没有表现出对抗的意思,而是平静地坐着、承受着,一声不吭。 “看起来她更像你。”纳西莎收回视线,拿起银匙轻轻在茶杯里搅了搅,“却是个格兰芬多。” 她的轻哼令阿斯莱莎有些微妙的不爽。 “格兰芬多向来有话直说。”阿斯莱莎对上纳西莎微凉的蓝眸,轻轻抬了抬下巴,“恕我冒昧,女士。上学期您的儿子德拉科用一条带有恶咒的项链伤害了一个学生,凯蒂直到现在都在医疗翼接受庞弗雷夫人的治疗。那条项链真正想要伤害的另有其人,但凯蒂却差点为此丧命,这给了德拉科很大的打击,令他感到恐惧。再这样下去,德拉科很可能在某个意想不到的瞬间崩溃。” 纳西莎因为室内温度而略有暖色的脸颊,因为阿斯莱莎的一番话而血色褪去,重新变得苍白。 是了,她的儿子的确在崩溃的边缘,从他一到家,母子一照面,纳西莎就知道了。德拉科这个圣诞节总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他的神经紧绷又脆弱、心思敏感又难猜,甚至伴有梦魇。 马尔福庄园现在是伏地魔的大本营,家里来往的食死徒不计其数。他们有些人用奚落的语气嘲讽德拉科,说他娇气、懦弱。就在今天早上,德拉科暴怒地攻击了多尔芬·罗尔,大块头从楼梯上摔下去砸坏了地板,断了两根骨头。马尔福家的小少爷眼睛都是红的,要不是卢修斯用手杖打了他一下,他的魔杖就要怼到罗尔的眼睛里了。 纳西莎并不知道德拉科准备了一条带有恶咒的项链*,她以为只有消失柜,直到阿斯莱莎告诉她,她才了然德拉科这个假期的异常是为什么。她也因此而心痛,因此而愤怒。 她的儿子本是养尊处优的大少爷,他是天之骄子,他本来活得恣意自由。而现在,他陷入泥淖狼狈挣扎,他被恐惧和压力折磨得面目全非,一切都脱了轨。 没有母亲能受得住这样的苦,如果可以,纳西莎希望施加在德拉科身上的那些痛苦都转移到她身上来。 纳西莎提了口气,手指磨着茶杯托盘边的花纹:“你能做什么?” 这是妥协的信号。 莉拉抿了一口红茶,嘴角扬了起来。她的小长蛇牙尖嘴利,真会戳人痛处。 “做您希望我做的事。”阿斯莱莎耸了一下肩膀,“但我希望您和德拉科,尤其是德拉科,给我十分的信任。我可不希望我劳心劳神在帮他,他却背后捅我一刀。” - 阿斯莱莎和莉拉回到家的时候,意外看见了赫敏和罗恩。莉拉以为这是朋友间的串门本来没放在心上,但当她发现西里斯的表情有些凝重之后,立刻意识到出事了。 “在我和阿斯莉离开的这段时间里发生了什么吗?” “并不是食死徒,莉拉。只是赫敏和罗恩发现了一些了不得的东西,你应该来听听。”西里斯说,“我们得承认他们太棒了,不是吗?” “他们一直很棒。”阿斯莱莎走过来和好友拥抱,随后走到另一边的沙发,顺势蹬掉鞋倒在沙发里,靠在了哈利的肩膀上,“你发现什么了,亲爱的?这是什么?” 阿斯莱莎看到了茶几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