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傅贵妃和萧惧竹的脸色都变了,傅贵妃看着他问:“你打算现在跟她相认吗。”
萧惧竹眸子闪过一抹异样的神色,他想也没想的摇头道:“时机未到,暂时不能与她相认。”
傅贵妃听他这么说,叹了口气道:“罢了,罢了。”
门外,花舒等了好一会儿都没见王嬷嬷出来,她眉头微微皱了皱,难不成是傅贵妃不想见她?
就在她准备让忍冬再进去说一声的时候,王嬷嬷从里面走了出来,朝她行礼道:
“刚刚我家娘娘在处理事情,让柔贵人您久等了。”
花舒笑了笑道:“是我打扰了贵妃才是。”
王嬷嬷笑了笑,做了一个请的手势道:“柔贵人请。”
花舒笑着走了进去,刚进去一个小太监垂着头从她身边走过。
她停足下意识朝那人看去,这人怎么看着这么熟悉?
不等她多想,一旁的王嬷嬷出声提醒道:“柔贵人,快走吧,娘娘还在等您呢。”
花舒点头,收回视线同她走了进去。
而她身后的萧惧竹放慢脚步,回头看着她的身影,眸中神色复杂,但最后还是被一抹坚定替代。
若能成大事,他不介意牺牲任何人。
收回视线,他头也不回的出了昭阳宫。
花舒进去后,朝傅贵妃行了一礼,直接说明了来意。
“娘娘,嫔妾今日来是想问您一件事。”
傅贵妃以为她来是问花怀远娶萧君茹的事,并退下人,叹了口气道:“你来是想问我,关于你母亲三日后嫁进花家的事吧。”
花舒有些诧异的看着她,不明白她怎么会知道这件事情。
但很快她便想到刚刚从走出去的太监,想必是他听到消息来禀告傅贵妃的。
收起思绪,花舒抬头看着她,一脸认真地问:“娘娘,你知道我的亲生父亲是谁,对吗?”
傅贵妃眼里闪过一丝慌乱,她避开花舒的目光道:“我只知道你母亲的事,并不知道你……”
她话还未说完,花舒直接出声打断了她:“娘娘,你既认识我娘,又怎么会不认识我父亲呢。”
傅贵妃没有说话,袖中的手不自觉收紧,她是想告诉花舒真相的。
可萧惧竹告诉她,若此时将真相告诉花舒,她务必会报复花怀远。
而她刚进宫,她弟弟又还在花怀远手里,她又怎么会是花怀远和太子的对手,说不定还会被他们设计害死。
所以,傅贵妃犹豫了,她一边想要告诉花舒,一边又害怕她知道真相会冲动行事。
见她不说话,花舒袖中的手紧了几分,她咬了咬牙道:“娘娘,我知道您一定认识我父亲,您之前说我长得像您的一位故人。”
“可从你对我娘的形容来看,她很显然不是您的故人,如此一来,您的故人就只有可能是我父亲,而花怀远不是我父亲,那你的故人就只能我亲生父亲了。”
傅贵妃脸上露出了一抹悲凉,她扭头看着花舒问:“你真觉得现在的你接受得了这个真相吗?”
花舒刚想说自己接受得了,傅贵妃却先她一步说了一句:“你有没有想过,你娘既然那么爱花怀远,为什么会生下别人的孩子。”
花舒摇头:“我不知道,我只想知道我亲生父亲是谁,如今是死是活,到底知不知道我和我弟弟的存在。”
傅贵妃看着她,眼眶红了几分,她上前握住她的手,柔声道:“夭夭,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你父亲为你取乳名“夭夭”二字,是希望你成长如阳光般灿烂,如花朵般绚丽,一生平安顺遂。”
“即使他与你母亲没有感情,但是你和你弟弟依旧是他心中最牵挂的人。”
听到夭夭二字,花舒愣住了,随后她一把抽回自己的手,猛得后退几步,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傅贵妃。
“你是说他是我父亲?不,不可能,他怎么可能是我父亲。”
花舒声音里带了几分颤抖,眼里全是不可置信。
他怎么会是她和阿轩的父亲……
看着她这副样子,傅贵妃脸上写满了心疼,她想要上前握住她的手,却被她躲开了。
傅贵妃轻轻叹了口气道:“你连这个真相都接受不了,又怎么能接受全部的真相呢。”
花舒袖中的手死死攥成了拳,她紧咬着自己唇没有说话,
她不愿相信那人是她父亲,可傅贵妃这副样子根本就不像是在说谎的样子。
若那人真是她父亲,那她岂不是亲手杀了自己的父亲……
一时,花舒的脸色很难看,她突然不想问下去了。
她后退几步。朝傅贵妃行了一礼道:“娘娘,今日您就当嫔妾没有来过,嫔妾先告退了。”
话落,她逃也似的出了昭阳宫。
看着她的背影,傅贵妃深深叹了口气:“王嬷嬷,我是不是不该告诉她真相。”
王嬷嬷上前扶住她道:“娘娘,您为那人做的已经够多了,剩下的就只能看柔贵人自己了。”
傅贵妃没有说话,她看着花舒离开的方向,神色复杂,希望她没有做错决定。
……
回到晓月轩,花舒把自己一个人关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