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起头来。”齐慧妃声音里带了几分旁人听不懂的情绪。
戴着人皮面具的宜嫔抬起头,眼里全是害怕与惶恐。
齐慧妃看着她那张脸久久没有说话,她也是知道武仁和刘皇后年少时的故事。
她也清楚的知道,即使宫里有这么多女人,在武仁帝心里,皇后始终是他年少时的欢喜,是他费尽一切娶到手的女人。
虽不是发妻,可在武仁帝心里,刘皇后是他的白月光,朱砂痣,无论有多少女人也代替不了刘皇后在心里的地位。
她在看到这张与刘皇后相似的脸时,第一时间就想到了要将她献给武仁帝。
作为过来人的她很清楚,其实武仁心里的最重要的人还是刘皇后,但过了这么多年,始终会感的疲倦。
若在这个时候,一个年轻的刘皇后出现在他面前,他必定会再次心动。
想到这里,齐慧妃眼里多了几分笑意,她招手道:“走近些,让我好好看看。”
宜嫔垂着头藏起眼底的笑意,应声走到她跟前
齐慧妃伸手挑起她下巴,仔细打量了她那张与刘皇后有相似的脸,越看她眼里的笑意越深了。
“以后你就留在我身边贴身伺候吧。”
宜嫔故作愣了一下,随后一脸激动的跪了下去:“是。”
齐慧妃满意的点了点头,让另外一个宫女将她带下去,换大宫女的衣服。
宜嫔谢过恩后,跟着那宫女退了出去,在转身那一刻,她唇角勾了一抹弧度,
果然如皇后娘娘猜的一样,齐慧妃看到自己这张脸后,必定会想到利用自己。
如此一来,正会如了她们的意。
她走后,许嬷嬷忍不住上前道:“娘娘,您真要用一个来路不明的人吗。”
齐慧妃看着宜嫔离开的方向,笑道:“这么难得的人,为何不用。”
许嬷嬷闻言,沉默片刻道:“娘娘,奴婢知道您在想什么,但奴婢觉得您刚被降了位份,就来了这么一个人,是不是太巧合了一些。”
听她这么说,齐慧妃也冷静了下来,细想之后,她也觉得此事过于巧合了一些。
沉思半晌后,她还是决定让人跟楚云潇说一声,让他查一下这个云香的底细。
若是她的底子清白,家里还有亲人最好,若是别有用心之人安排过来的,那她就让她尝尝什么叫生不如死。
想罢,齐慧妃低声跟许嬷嬷说了几句。
许嬷嬷听完,应声退了出去。
……
傍晚时。
武仁帝来储秀宫陪花舒用晚膳,饭后,见她脸色还是很苍白。
他皱眉问:“你脸色怎么还这么难看,叫太医过来看了吗。”
花舒给他倒了一杯茶,脸上带一抹温柔的笑:“回皇上,何太医来看过了,说是臣妾之前伤了身子,如今怀了身孕,会比正常人辛苦些。”
武仁帝握住她的手,一脸疼相道:“辛苦你了。”
花舒娇羞的看了他一眼,柔声道:“臣妾做梦都想为皇上生个皇嗣,怎会辛苦呢。”
武仁帝看着她这副样子,手上一个用力将她搂进怀里,搂着她腰的手开始不安分起来。
花舒眼里闪过一抹厌恶,太医明明都给他说了自己身体很虚弱,随时都有可能小产,他却还想着做这种事情。
不过也是,身为帝王,他只要自己舒服便好,又怎么会考虑别人是不是会不舒服。
想罢,她按住武仁帝的手,羞红着脸道:“皇上,臣妾还没有沐浴呢。”
武仁帝唇角勾起一抹弧度,笑道:“无妨,美人自带体香。”
话落,他抱着花舒起身走到床边,将她放在床上,眼里是不加掩饰的欲望。
虽然心中无比厌恶,但花舒脸上还是表现出一副害羞的模样。
只是她的手已经伸到了枕头下,摸到了藏在下面的银针。
而武仁帝正是喜欢她这副少女娇羞的模样,每次一看到她这副样子,他都忍不住想要将她压在身下,狠狠地宠幸她。
“皇上,臣妾替您宽衣。”
花舒握着银针站起身,脸红的像是能滴出血一般。
武仁帝笑着张开手,任由她给自己宽衣。
花舒刚将手伸向他腰间,门口就响起了何忠的声音。
“皇上,齐太傅和任尚书求见,说是有要事要禀。”
花舒的手一顿,下意识看向了武仁帝,齐太傅是齐慧妃的父亲,他进宫想必是给齐慧妃求情。
只是,这任尚书却是太子的人,他们两人怎会一同连夜进宫?
武仁帝同样想到了这一点,若是齐太傅一人进宫,他今晚定不会去见他,可偏偏任尚书与他一同进宫……
沉思片刻后,武仁帝看着花舒道:“你先休息,朕去看看。”
花舒点头,柔声道:“臣妾等您。”
武仁帝笑着说了一句好后,便走了出去。
他一走,花舒直接坐到了床上,手捂着自己的小腹,额头开始冒出了冷汗。
这药还真是磨人,每隔两个小时便会发作一次,每次发作都叫她痛不欲生。
彩月和忍冬见武仁帝出去后便走了进来,一进来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