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娘娘,柔嫔娘娘的饭菜里被人下了药导致她小产,御膳房的嬷嬷说您身边的张嬷嬷今日碰过柔嫔娘娘的饭菜,所以皇上才让奴才来请您过去。”
何忠依旧垂着头,脸上的表情也并没有任何变化。
刘皇后听他的话,猛得站了起来,沉声问:“你是说柔嫔小产了?”
不过问完她就发现自己抓错了重点,何忠刚刚说的是御膳房的人说张嬷嬷今日碰过花舒的饭菜。
难道皇帝怀疑花舒小产一事是她做的?
想到这里,她不等何忠回答,冷声问道:“皇上怀疑柔嫔小产一事是本宫所为?”
何忠犹豫了一下,道:“娘娘如今皇上是不是怀疑您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您要尽快从这件事情里脱身。”
说完,他又道:“娘娘,皇上还等着呢,您还是赶紧收拾一下跟奴才过去吧。”
刘皇后知道他话里的意思,她坐在梳妆台前让张嬷嬷替她重新整理一下发髻。
其实也没什么好整理的,她刚刚只是卸了一支发钗重新插回去就行。
刘皇后看了一眼一旁装着皇帝送他定情发钗盒子,下意识伸手过去想要拿出来戴上。
可手伸到一半她又收了回来,今晚还是不戴了。
等张嬷嬷替自己整理好后,刘皇后起身走了出去,何忠和张嬷嬷跟在她身边。
走了两步,刘皇后犹豫了一下,叫来春喜在她耳边小声低语几句。
春喜听完点头,跟她一起出了重华宫朝着相反的方向而去。
何忠看了一眼春喜离开的方向,脸上并未有别的表情。
刘皇后的脸色很凝重,她现在冷静下来后忍不住怀疑是不是李淑妃和齐慧妃她们提前对花舒动手了。
武仁帝并未刻意压下此事,加上花舒有意为知,宫里已经差不多都知道她小产的事情。
等刘皇后到储秀宫的时候,傅贵妃和林贤妃,李淑妃,齐慧妃,以及离的近的云才人都来了。
刘皇后看她们几人一眼后,上前朝武仁帝行了一礼,随后以傅贵妃为首她们几人也朝她行了一礼。
刘皇后看了一眼因为伤心过度再次“晕死”过去的花舒,随后扭头看着武仁帝柔声问:“皇上,柔嫔今日去重华宫都是好好的,怎么突然就小产了?”
武仁帝目光如炬的看着她一言不发,过了许久才道:“她为什么会小产你不知道吗?”
在她来之前,武仁帝已经重新将御膳房这几人问了一遍,她们都说今日给花舒煲鱼汤和做参酱鸭的时候她身边的张嬷嬷都在。
这让不想怀疑她的武仁帝也起了怀疑之心,他不相信会那么巧张嬷嬷两次都能碰上她们给花舒做菜。
刘皇后听到武仁帝的话先是愣了一下,随后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他。
“皇上,您这是怀疑是臣妾害的柔嫔小产?”
武仁帝看着她第一次有了陌生的感觉,他能理解她怕花舒威胁到她的地位所以不让她生下孩子。
可他不能理解的是,他们这么多年的感情她会选在自己在储秀宫的时候给她下药,还下在饭菜里,难道她就不怕自己不小心误食吗。
不过仔细一想,武仁帝也就想明白了,今晚被下药了两道菜都是他平日里不吃的,或许她也没想到自己会吃参酱鸭吧。
见他不说话,刘皇后袖中的手紧了几分,她看着武仁帝问:“皇上,您为什么会觉得是臣妾害的柔嫔小产。”
武仁帝看了一眼地上瑟瑟发抖的几人:“你自己问她们吧。”
在来的路上何忠已经简明扼要的将事情大概跟刘皇后说了,说起来皇帝并未确凿的证据能证明是她下的毒。
尽管如此,刘皇后也不敢大意,她看着地上的嬷嬷问:“本宫从未苛待过你们,你们为什么会要同别人来冤枉本宫。”
地上瑟瑟发抖的老嬷嬷听到刘皇后的话话,整个人抖的更厉害了。
“皇后娘娘,奴婢所说句句属实,今日的确只有您身边的人碰过柔嫔娘娘的吃食。”
刘皇后看了张嬷一眼仔细想了一下,她今日的确去过两次御膳房,一次是给她拿燕窝第二次是帮李淑妃拿。
可她并不相信没有她的允许张嬷嬷会擅做主张给花舒下毒。
武仁帝见她不说话,脸色沉了几分:“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刘皇后收回思绪,抬头看向武仁帝:“皇上,单凭她这几句话也不能断定是张嬷嬷下的毒吧。”
说完,她的视线在房里扫了一遍,最后留在脸色苍白的花舒身上。
齐慧妃犹豫了一下,上前道“皇上,就算张嬷嬷去过御膳房,也不能断定柔嫔所中之毒是她下的,或许在来储秀宫的路上被人动了手脚也说不一定。”
李淑妃也跟着附和道:“皇上,臣妾也觉得不能凭这个断定毒是张嬷嬷下的,况且,张嬷嬷也不是傻子,就算要下毒也不会这么明目张胆吧。”
见她们老实都替刘皇后说话,傅贵妃和林贤妃的眉头微微蹙了一下,
齐慧妃就算了,李淑妃不是因为上次的事情得罪了皇后花舒走的很近吗,她怎么又开始帮皇后说话了?
李淑妃感觉到她们落在自己身上的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