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您是不是怀疑今日之事是臣妾自导自演。”
她边说眼泪边往下掉,那样子看起来无比委屈,可怜。
武仁帝此时体内的药效已经过了,如今见美人垂泪,他的心也软了下来。
“你别多想,朕只是担心你房里还有东西不干净,所以才会带人过来查看。”
花舒靠在他怀里,呜呜咽咽道:“皇上,这是臣妾和您的第一个孩子,他还没来得及看这个世界一眼……”
话还没有说完,她已经泣不成声了,整个人也是忍不住在轻颤。
武仁帝轻声安慰着她:“孩子还会有的。”
花舒没说话,哭了一会儿便没了动静。
武仁帝见状将她放在床上,见她脸上出现不正常的红晕,连忙让孙太医给她看看。
孙太医检查后,发现她有些发热,给武仁帝说了一声后,亲自去太医院煎药。
等人都走的差不多了,自始至终没有开口的秦怀看着武仁帝道:“皇上,您今日被人下药一事很不寻常。”
说完,他看了花舒一眼又接着道:“小人曾听人柔嫔娘娘会医术,小人怀疑今日之事与她有关。”
他的声音温润好听,与他那张脸十分匹配。
但听在“昏死”过去的花舒耳朵里却感到莫名有些熟悉,她很想睁开眼睛看一眼他的说话时的表情。
但最后她还是放弃了这个想法,因为她对这个秦怀一点也不了解,倘若被她看出些什么,那她今日所做的一切就前功尽弃了。
对于这个给皇帝研究长生之术的秦怀方术师,她已经决定让楚珩之去查一下,倘若能为自己所用便是好事,倘若不能那便除之而后快。
武仁帝看了花舒一眼,道:“朕觉得今日之事定与柔嫔无关,倘若她有这么高的医和心计就不会在刚入宫时就被人构陷了,此事就到此为止来吧。”
秦怀张了张嘴,最终什么也没有说,只是他的目光一直都在花舒身上。
他很想上前探一下他的脉象,但皇帝都说到此为止,他还是不要惹事的好。
很快孙太医亲自端着一碗药走了进来,彩月和忍冬喂花舒喝下后。
武仁帝让秦怀先回去,只留下了孙太医和何太医。
秦怀朝他行了一礼退了出去,在转身时,他还是忍不住多看了花舒一眼,那眼神晦暗不明。
花舒一夜都没有睡,因为武仁帝守了她一晚,她并不敢让自己陷入沉。
还好他卯时就走了,花舒跟彩月和忍冬说了几句话,刚闭上眼睛就睡了过去。
……
同时一夜未睡的还有宜嫔,她一直在揽月轩等太子的消息,最后等来皇帝守了花舒一晚的消息。
她死死攥紧手中的帕子,恨不得将那帕子揉碎。
自从花舒进宫后她们就被逼的步步后退,甚至自己还被她害的不得不换一个身份生存,如今她更是害的皇后被收回凤印。
一想到昨晚太子那个眼神,宜嫔只觉得心中刺痛。
思来想去,她还是让宫女给自己梳妆,她要去重华宫给皇后请安,顺便问一下她盒中为什么会有夹竹桃花粉。
她一开始怀疑的是那个出来指认皇后的宫女,但仔细一想又觉得不可能。
因为皇后很看重那盒子,除了张嬷嬷之外她绝不会让别人碰,所以她想问一下到底是怎么回事。
收回思绪时,她已经到了重华宫门口,看着紧闭的宫门,在宫人说皇后病倒后,她并未多停留带着自己的人回了揽月轩,
谁知刚到揽月轩,齐慧妃宫里的人就来了,说是齐慧妃让她过去一趟。
宜嫔并未犹豫,如今她表面上是齐慧妃的人,应当与她走近些。
一路无话,很快便到了齐慧妃宫门口,她现在住的并不是承欢宫,而是有些小,有些偏的西凉宫。
这里虽不是冷宫,却离冷宫很近,住进这里与冷宫也没什么区别。
不过齐慧妃还有母家和楚云潇,皇帝多少也会给她点脸面。
收回思绪,宜嫔跟着宫女走了进去,一进去就看见齐慧妃脸色铁青坐在桌前,手中的帕子都快被她揉碎了。
宜嫔收回视线,恭恭敬敬的朝她行了一礼。
“起来坐吧。”齐慧妃脸色虽然很难看,但她没有往下人身上发气的习惯。
“谢娘娘。”宜嫔起身并未坐下,而是站在齐慧妃身侧问:“娘娘可是在为昨晚的事情烦心。”
齐慧妃点头,阴沉着脸并未说话,昨晚的事她根本就不知道,更别说参与了。
一想到昨晚差点被打入冷宫,她不自觉的攥紧了手中的帕子。
宜嫔与她也算相处过几年,一眼便看出她的想法,她故作欲言又止的看着她。
齐慧妃见状,有些不耐道:“你想说什么便说吧。”
宜嫔闻言,思索片刻道:“娘娘,嫔妾一开始以为昨晚之事是皇后所为,但回去仔细一想却觉得不是她。”
齐慧妃皱眉看着她,问:“为何这么说?”
宜嫔犹豫了一下道:“娘娘,昨晚那局面若不是张嬷嬷站出来认下,如今皇后已经进冷宫了,既然后面张嬷嬷认下,皇上还是收回了她的凤印,嫔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