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白天的明亮光线,女人洗去妆容的脸,更加冷清不俗。
像一张白纸,简单几笔就勾勒出美到窒息的样子。
要是之前她连妆都不化,再在白天遇见,贺知确都不敢想自己会被骗成什么样。
恐怕家底都要被掏空了,自己还帮着打车把她送走。
“别伤心了。”
谭臣的安慰起了反作用,贺知确吹胡子瞪眼,“我伤心什么?!反正也知道她给钱就行,等你玩够了,我再上就是。”
谭臣露出一个玩味的笑容,贺知确被看得浑身不自在。
“怎、怎么了?难不成你还不打算放手了?”
谭臣侧身,让出一些空间,让贺知确能看得更清楚。
贺知确眼睛又看直了,谭臣淡淡点明:“他是男人。”
贺知确愣了许久。
“你再说一遍。”
“他是,男人。”
贺知确激动地快要弹起来,谭臣先他一步,把门关上。
“怎么可能!长成那样,怎么可能是个男人?!”
贺知确自己都没办法说服自己。
可回忆起来。
他只在乎脸了,现在才发现小蝶穿得总是宽松的裙子,脖子上也带着项链。
他似乎从来没有在她身上看到明显的曲线……
谭臣看着朋友备受打击,心情愉悦地开了瓶苏打水。
“等我玩完了,送给你玩。”谭臣说。
贺知确没回答。
因为他还在喃喃纠结自己心心念念的美人是个男人的事实。
良久,贺知确问:“他这样不男不女的,你能受得了?”
贺知确心中争斗许久,才说出最后一句:“这也太恶心了。”
谭臣则神态自若,慢悠悠地喝了口水,才说:“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