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都要毕业了。”
沈迭心艳照在学校内四处张贴之事,在学校内部引起了剧烈的反应,但因为沈迭心离开学校,此事就这么搁置,没有一查到底。
但谭臣再度找到沈迭心的辅导员,却发现辅导员对沈迭心被害的事情比过去也要热情,后来多次交谈才知道,当年辅导员对自己冷嘲热讽都是为了帮沈迭心的离开善后。
辅导员和谭臣一样,都希望沈迭心能走得越远越好。
从一开始,辅导员就没有怀疑过沈迭心的人品。
哪怕沈迭心选择退学,他也坚持把自己照顾学生的责任做到最后一步。
两年前如此,两年后亦是,为人师长的担子,他一直没放下。
只是他人微言轻,无力在学院诺大的行政体系里以一敌百。
直到谭臣找到他……
谭臣在多方协调之下,终于查到了仅剩在学校里仅剩的三个学生。
数量不多,而且根据这三个学生所说,他们知道的信息少之又少。
但距离真凶推进了一厘米,也是近了。
谭臣问:“他们说什么了吗?”
辅导员摇了摇头,“他们嘴上都说自己什么都不知道,只是被用了假身份的师哥叫去帮忙。但他们是真的不知道还是假的不知道,就无从考证了……”
谭臣颔首,“交给我吧。”
-
办公室里,三个男学生或坐或站或走,但每个人都焦躁不已。
他们昨天就被叫到这个办公室里,本以为说了该说的,这件事情就该结束。
却没想到事情远远没有结束。
正值毕业季,他们都不想扯上麻烦。
门外传来稳而重的脚步声,隔着门就能感受到气势。
三个人立刻正襟危坐,摆出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样。
门外从打开,先进来的,是个面容深邃冷峻的男人,冷淡的眼眸一瞥,没说一个字,就已经让最左边的胡西建满背是汗。
他身后跟着两个身高一米九以上的黑衣保镖,全身饱满的肌肉,连西装都掩盖不住健硕的轮廓。
他迈着长腿,态度随性地坐在办公桌前。
双手交叉着,姿态是上位者的淡然沉着。
坐在最右边的涂禹建梗着脖子说:“你带这两个人来是要干嘛,是准备把我们屈打成招吗?我知道的都说过了,剩下的,我不知道。”
中间的李鑫也跟着出声,“我们也是被骗了,根本都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要找,就去找当年骗我们的那个人好了。”
胡西建沉默着,飘忽的眼四处看着,但放在膝盖上的手一直攥着裤子。
涂禹建和李鑫似乎从大声说话里找到了些许底气,反复又叫嚷了几句,但内容还是撇清自己。
但这种嚣张在谭臣携带的两个保镖上前迈步的瞬间就消失了。
“诶,别着急。”谭臣抬起手,轻轻向后摆了摆,两个保镖就立刻归位。
“别激动,我呢,出门习惯带着人,不是针对你们的。”谭臣挑眉,“你们不会怕了吧?”
从刚才开始,谭臣就没有正眼看过他们,从骨子里透出来的高傲激怒了涂禹建。
涂禹建咬着牙说:“我们才不怕!”
“那就好。”谭臣笑了笑,目光落在涂禹建的腿上,“我看你抖个不停,还以为你是怕了。估计是等了太久,有点冷了。”
这一番讥讽恭维,涂禹建有些摸不着头脑。
但他可以确定,他们三个加起来,都未必能和眼前这个男人打几个回合。
他小心翼翼地看着谭臣,却等到谭臣递来一包烟。
“来一颗?”
这盒烟,涂禹建只在网上见过,单包就要花掉他半个月的生活费。
而从谭臣衣袖下露出的那块表,更是涂禹建想也不敢想的名贵。
这等财力的人要是抓着事情不放,涂禹建不敢想象以后会出现什么事情。
“没人抽烟啊,那还都是好学生,怎么当年就遇人不淑呢。”
谭臣淡淡地收回烟,看不出情绪。
李鑫硬着头皮说:“对,我们都是被哄骗过去的。”
谭臣漫不经心地“嗯”了一声,给自己点燃一根烟。
“既然都是被骗过去的,怎么不把这可恶的骗子供出来呢?”
白烟萦绕中,更显得谭臣的眼神凌厉凶狠。
李鑫的气势完全被压倒,转过头说:“我们……我们也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给的信息都是假的。而且当初他拿了上面给的钱,自己全部昧了。”
“这么贪啊……那这样一个人,也得给些钱吧。”谭臣吞吐着口中烟雾,随意地给出猜测:“一万?两万?”
坐在他对面的三个人面面相觑。
涂禹建:“肯、肯定没那么多钱啊。”
李鑫也跟着说:“最多也就几百块吧。”
这种小事,要是有那么多钱就好了。
谭臣没有回答,而是慢悠悠地抽着烟。
门窗紧闭的办公室内,烟雾刺鼻久久不能散去。
但更让人心慌的是接下来的未知。
在谭臣抽完一根,又准备去点第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