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复道:“这首歌写的是救赎,我要献给过去那段最灰暗的时光,因为走过黑暗,才知道光明来之不易。我珍惜现在的每一分每一秒,也珍惜陪在我身边的每个人……我始终相信,乌云背后是道明媚的幸福线。”
可讽刺的是,这首被林听视为救赎的这首歌,旋律却和沈迭心当初寄给悦鼎的那首小样旋律一模一样……
“怎么了?”
金艾的突然出现,加速了沈迭心下定决心,将写好的邮件按下了发送。
金艾关心的目光在沈迭心的脸上扫来扫去。
他思索片刻,唯一能想到沈迭心在担忧的,就是谭臣了。
“你在因为谭臣生气还是……要不这样,反正他刚才医院出来,肯定还是半个残废,不如过去那么厉害。等他回来,让姐姐我帮你打他一顿出气。”
金艾认真分析自己能答应谭臣的可能性。
但沈迭心已经看到屏幕里“发送成功”的四个字,摇头和金艾说句“没事”。
直觉告诉沈迭心,这件事应该和他那天收到的信件有关。
可无论怎样,也不是林听盗用他的歌曲而且篡改原创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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腰侧的伤口随时有开裂的可能,谭臣的出行方式从飞机改为高铁。
通往N市的高铁上,谭臣接到了一通许久没有联系过的电话。
“老朋友一场,怎么都没见个面?”
贺知确的语气和声音都和往常一样。
但谭臣早已不再是两年前的他。
接电话是出于礼貌和避免意外,但他从未和贺知确联系,已经表明他的态度。
谭臣:“最近比较忙,没有时间见面。”
贺知确是个聪明人,但这次却像听不懂谭臣话语背后的意思一般,笑着说:“知道你最近在忙家里的事情,所以我也一直没打扰你,要不是看到你和林听……”
谭臣:“如果是关于林听的,那我们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你说你怎么就这么狠呢?”贺知确说:“林听也是实在没有人可以求情才找到我这里。他说你有意把他的代言都撤了,外面的谣言也越传越难听,才过去一天而已,就有三四个品牌因为他在代言期间出现公共道德问题索要赔偿金。你就算和他分开了,也该给他留些脸面吧?”
谭臣的耐心早就透支,但他既然决定要和林听撇开关系,这些事情就不能再让别人继续误会。
“我过去已经对他仁至义尽,但他却执迷不悟。”提起林听,谭臣的语气早就充满厌倦,“他应该学着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买单,而不是像过去一样依赖我。是我一直把他想得太好,以至于纵容他做了一件又一件让人误会的事情。”
听到这些,贺知确只轻飘飘地回了一个“好吧”,“既然你这样说,我也就不劝了——听说,你最近在找市监狱的关系啊?”
谭臣眼眸微动,“你怎么知道?”
“你问的那几个,我也恰好认识。”
谭臣沉思片刻。
贺知确和他的对话无比自然,连解释都非常流畅。
但就是因为太过自然和流畅,才显得目的不明的电话,
谭臣暂时回绝,“我现在已经不在S市,这件事情等我回去再和你见面谈。”
“没事,我也不在S市。”
贺知确抬眼看了看眼前的地标,笑着和电话那头的谭臣说了回头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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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提前打招呼回来的结果就是被关在门外。
谭臣听着秘书的汇报。
在他离开N市的这段时间里,沈迭心的情况一切正常。
唯一称得上反常的,就是沈迭心换了个新发型。
谭臣皱眉,“新发型?”
秘书点头,“前一天晚上回到家里的时候,沈先生还是之前的发型。但是到了第二天就变了,应该是在家里剪的。”
他正在努力向谭臣形容着沈迭心的新发型,楼道内就传来热闹的说笑声。
金艾把南南抱起来,笑着说自己这朵娇花是个力气比一般人都大的食人花。
沈迭心安静地跟在两人身后,但双眸始终落在他们身上。
但当他看到谭臣出现在家门口的那一刻,那些藏在他的眼底的愉悦也随之抽走了。
沈迭心的头发比之间短了一半还要多。
谭臣皱眉,“头发怎么这么短?”
那些柔软落在肩头的发梢,是谭臣过去最爱抚摸的地方,可如今全部变成了干练的短发。
“要你管。”金艾没好气地说。
他上前,从谭臣身前挤过去开门。
对于金艾的敌意,谭臣视而不见,双目凝视着沈迭心。
“我不是要说你的头发,我只是担心你……”
沈迭心没有给谭臣继续说下去的机会,而是抢着说:“我很好。”
他垂眸,紧紧拉着南南的手。
走上台阶的时候,他闪躲过谭臣递来的手。
“不要碰我。”
沈迭心下意识地推开他,却听见谭臣一声闷哼。
他的眉头紧紧皱成一团,对着紧张的秘书摆摆手。
金艾拉着沈迭心回到房间内,警惕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