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舜便知道是自己被嫌弃了,看看自己这一身,也不怪被嫌弃,衣服是水府军发的,本来倒也干净整洁,但逃亡出来时扯出了好些口子、破破烂烂,又在水中浸了半宿,有点发馊。
张舜想了想,从怀中摸出二钱银子,拿纸包了,道:“小弟不知二哥家中添了孩子,小小红包,还请嫂子收下!”
“兄弟,你这是干什么……”
陈二哥客气了一下,红包却已经被自家妻子收去了,便说:“你这小女人如何知晓,我这兄弟刚从水鬼营回来,如今已是武者!根骨绝佳,日后前途不可限量,岂容你看低!”
“那却是小女子有眼无珠,还望叔叔不要介意!”
陈家嫂子收了喜包,态度一百八十度转弯,抱着孩子给张舜施了一礼,才把孩子放到摇篮里,冲着张舜甜甜的说:
“叔叔与我家官人慢慢聊,我去为你们沽酒。”
前倨而后恭,张舜却没有因此讥笑恼怒,只道一个女人带着襁褓中的孩子,丈夫干的又是风险不小的河底摸金人,日子过得也不容易。
陈二哥请张舜落座,也不卖关子,直接问:
“兄弟如今已经自由之身,又在水鬼营挣了些身家,不知以后作何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