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王星澜自己而言,自从一个月前,他在上海入了红党之后,他就似乎一下子和红党的联系断开了,一开始,王星澜的确是有过一股子无所适从的情绪的。
毕竟,说白了,入了党,不干事,这让王星澜浑身不得劲。
只是,看见报纸上紧急接头的暗号,王星澜却又感觉到若即若离。
某种程度上,王星澜就是这么一个矛盾的人。
外面的天气不算凉快,幸好,王星澜身上穿的便装还算透气。
没多时,按照报纸上的暗号接头地点,王星澜来到了一处小餐馆。
四处望了望,王星澜没发觉有啥子异常之后,便走入店铺,随处寻了个地方坐了下来。
而旁边,针对报纸上报道的国家大事,不少人正高谈阔论。
不得不说,在言论自由这一块,至少,民国时期是开了言论民主的先锋的。
在舆论上,不仅是民间的,还是报纸等媒体,都是畅所欲言的。
因此,在街上,要是看到两人脸红脖子粗的在争论,不必惊慌,或许他们还乐在其中呢!
“唉!日子是越来越不好过了,昨天,我还见到几家从天津逃难来的人家呢!”
“谁说不是呢?”
“我听说,天津已经被小日子占了!”
“真的吗?报纸上不是说,天津还在咱们手里吗?”
“你真是容易骗,报纸上的东西哪里有可信的啊!”
.......
随着前线的大败退,国内的形势一坏再坏,而国际上,尽管对国党的表现有所预料的,但是,国党军队不堪一击,月余丢了大半个华北的表现仍然是让英法美等国掉了眼眶。
只是,在王星澜的心中,他也只是感叹了一番,内心有些担心。
看来,历史的浪潮正按照大势缓缓而来啊!任何人似乎都改变不了啊!
想到此,听着身边人的言论,王星澜一时有些失神。
得得得,店内来了个长衫大马褂之人,见状,旁边者急忙压低了声音,但是,王星澜久受训练,仍然能够听得一清二楚。
不过,随着此人的到来,王星澜却没有心思接着听闲话了。
这人?是谁啊?
蹙了蹙眉头,王星澜察觉此人有些不知好歹,竟然一屁股就坐在了自己对面。
“先生,我这里有人约。请你找个别处的位置。”
闻言,穿着一身大马褂的中年男子,皮肤粗糙,露出一嘴的大黄牙,指了指自己身上的一朵小花,然后,呵呵一笑。
“王先生,你怎么知道我不是你要约的那个人呢?”
瞥到小花,王星澜这才恍然大悟,神色惊讶。
这,军长怎么穿着一身黄包车夫的衣服就来了!
“是不是,觉得我有些不同寻常啊!”
哪里是不同寻常啊?实在是有些匪夷所思啊!
王星澜想的,军长的身份很高,来时,要么身穿西服,要么身穿长衫。
“军。。。。,先生,你这是大隐隐于市啊!”
咽下了‘军长’二字,王星澜用寻常的先生称呼,只是,寻来寻去,王星澜只能够将这身不算正式的服装当做是军长同志的特殊癖好罢了。
摆了摆手,军长却直接没吃这一套,大大咧咧说了自己的原因。
“什么大隐隐于市啊?我就是,昨天下雨,我忘了收衣服,结果,除了这一身从陕北带来的大马挂子,其他的衣服都洗了,没别的衣服了!”
闻言,王星澜一阵无语,神色微张。
合着,你都这么艰难了吗?
“行了,不说闲话了,今天,不算是正式见面。”
不算正式见面?什么意思?
想到此,王星澜神色微微一动,俯身向前,低声说道。
“是不是,上面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去做!”
闻言,军长肯定的点了点头,起了身子,随处寻了处巷子。
“刚才人多嘈杂,我也刚刚来到南京,现在,南京地下党出了一件麻烦事,需要你星火同志以你现在的身份来帮忙,当然了,这个任务不是必须的,你可以量力而行。”
话语说出,军长一遍观察着王星澜的表情,一边默默思索。
这小子,真的能够像钱袋子说的那样子吗?
现在的身份?
无他,王星澜离开上海之前,向周斌和组织汇报的最后的官方身份还是特务处第二大队副队长的身份,也因此,军长口中说的现在的身份或许指的就是这个!
“军长同志,我在这里,向您保证,只要是组织交代下来的任务,我星火同志保证完成,而就算是任务不能够完成,我星火也会找办法完成。”
或许是知道军长同志不甚了解自己,王星澜一字一句的表达了自己的态度,见状,军长仅仅蜷曲起来的脸色,也暂缓了几分,然后,心中微微欣喜。
可以说,王星澜已经慢慢的认可了自己地下党的身份了,而这一番自述,说的不仅仅是王星澜的内心独白,也是王星澜向组织上表达的决心体现。
闻言,军长也肯定的点点头,拍了拍王星澜的肩膀。
“昨天,中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