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王长官,王长官,这是我从东瀛小鬼那边学来的礼仪。
况且,你不是初到上海吗?
我给您行个大礼。”
尴尬的陪笑挂在脸上,一时间,王松的手下瞠目结舌。
这,还是那个叱咤风云上海滩的上海情报站站长吗?
而且,站长你不是说要把屠夫变成天父吗?
你的气节呢?
你的豪言壮语呢?
站在王星澜身后,霍恩也捏了捏自己的面庞。
感觉到一阵剧痛之后,霍恩也意识到,自己似乎小瞧了队长的本事了。
草!怎么是王星澜啊!
怎么总部派来的人是这个“屠夫”啊?
心中暗自吐槽,王松摆出了一副恭敬的面庞。
别人不知道,王松还不清楚吗?
上海滩的李三,几个月前,还是个小跟班,但现在可是个横跨黑白两道,横穿军政外商的大巨头,而,李三,原先跟着的不就是眼前这个平平无奇的男子吗?
更何况,几个月前,那时,王星澜狠辣的表现可是把王松惊了个底掉。
更不必说,王松得知,此次来沪,王星澜可是手握特务处在上海的尚方宝剑。
除了上面,更重要的还是一点,王星澜是王松的救命恩人。
毕竟,要不是王星澜,王松哪里当的上这个情报站的站长,早就死的透透的了。
这么一想,王松这一跪,其实也不寒碜,反而大智若愚。
毕竟,一跪弄了个大靠山,这不是聪明是啥?
没看到,王星澜咧着大白牙,也呵呵的笑了起来吗?
见状,王松也没动,还是跪着,也哈哈哈的笑了起来。
这么一搞!
突然间,因为王松一跪,刚才紧张氛围也轻松起来了。
“王松,你这样子,我就可得好好地批评你了。
东瀛小日本,这些跪拜礼仪是从咱们中国学去的。
因此,要学习,咱们还是得学老祖宗的,那可是本源,是精华!”
摆了摆手,针对王松意外的跪拜,王星澜随口说道。
不一会,在王星澜的搀扶下,王松也起了身子,满脸笑容。
很显然,王星澜不是不知道,王松这一跪是意外。
而其后面的言语是找补,是对自己的示好,但,话说回来,既然王松愿意给自己这个面子,那么,王星澜也不会甩脸,也会积极的展现自己礼贤下士的态度。
无疑,此行来上海,王星澜也知道自己的任务繁重。
简而言之,一支部队的组建,有了番号,但没人,那不就是空壳子吗?
而,有人的关键,就是在上海当地的这些黑白两道的名流士绅能否配合自己。
而,眼前的王松,不就是一把能够驱使名流士绅的利刃吗?
“是是是,站长说的是。”
先是一愣,王星澜露出了一丝追忆的神色。
“行了,别叫我站长,现在你是站长,况且当时,我也只是个代站长。”
闻言,王松急忙拍了个马屁,说道。
“那可不成,在我心里,你可是上海站永远的站长!”
一番吹捧下,王星澜还是主动地打断了王松的话语。
而一旁,霍恩内心,一顿我草。
怎么感觉,队伍中混进了一个新的“张任”呢?
怎么,你,这么会舔呢?
“对于你们上海情报站,不管是处长,还是我,都是一个想法,暂且不将你们编入临时组建的别动队,上海情报站暂且为一系。”
淞沪会战已经开始,整个国家的目光都聚焦在此。
无疑,王星澜来沪,最重要的任务虽然是组建别动队。
但是,侦查情报,保证后勤安全等,这都是王星澜的责任。
而很显然,侦查情报等任务,临时组建的别动队肯定是担任不了的。
说的不夸张,别动队,人都没有,和谈侦查,打仗呢!
因此,现在兵强马壮,更加熟悉上海情况的上海情报站的人员便是最好的人选了。
因此,紧接着,王星澜盯着王松,一字一句的说道。
“当然,不编入别动队,并不意味着你们上海情报站没有任务,反而,这意味着你们的任务不会是简简单单的训练任务,反而会是复杂,繁重,甚至是九死一生作战任务。”
九死一生?
听到此,王松脸色,陡然凝重起来了。
“当然,风险越大,收获越大。”
察觉到王松的沮丧的变化,王星澜补了一句话,然后,又淡淡警告道。
“不过,你也知道特务处的规矩,有功单独算,有错一起算。
你听说过,半个月前,杭州情报站的那件大事情吗?”
准确的说,半个月前,日本人在杭州郊区策划了一起驻军哗变事件。
而对此哗变,直到发生前半天,整个杭州情报站仍然一无所知,毫无头绪。
对此,处长大为震怒,一纸军令,整个杭州情报站的特务处都被一锅端,从上到下挨个换了一遍。具体的,站长,副站长等情报站高层立刻执行枪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