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不是为了党争,更不是为了私人恩怨,而是为了家国大义。
虽说,消息保密,但是,二号人物出逃,且,这件事情有日本人的影子,肯定是瞒不住国内的几个大势力的。
只是,以往,有矛盾的军阀以及两党,此时此刻,却统一战线,发布了夺命追杀令。
一句话,汪某人的叛逃,不是一家之过,而是,一国之失。
中统,地下党,特务处,绥靖局(),西北军等,都派出了刺客,进行阻碍。
当然,在事情没有结果之前,大家还是心有期待:
或许,汪某人只是出去散散心呢?
显然,这个答案,马上,就被一纸通告给否决了。
民国,二十七年,河内,汪某人发表了响应近卫第三次声明,此声明,乃是彻头彻尾的卖国条约,也,正式的将其身份定死在了大汉奸上。
声明中,除了对日本侵略者极尽谄媚之色之外,汪某人,还有继承人的身份,号召全国各地的国党成员,进行叛逃,在日本人的“帮助”下,成立新的国党政府。
消息一出,顿时,国占区,风声鹤唳,草木皆兵。
不少,和汪某人有联系的人,都锒铛入狱。
从,老师黄山河写给王星澜的家信中,便能够窥探重庆当时惨烈状况一二。
星澜,见字如面!
吾和你婶子,一切安好。
前方吃紧,言儿也有意奔赴武汉前线,统领军队,抗日血战。
党内大势,自从汪某人叛逃之后,一落千丈。
街道上,警察和特务,家家搜查,风声鹤唳。
所幸,老师未曾和汪一党有所勾连,未曾接受审讯。
但,吾以为,危难当前,校长此举,虽以雷霆之击,粉碎党内风波,但,细细思来,这一举动,似乎也有逼人上梁山,清理党内异己分子之嫌疑!
。。。。。。
信件,读完,王星澜不禁,淡淡感叹一声,莞尔一笑。
“这,老师,还是那个直性子,真是敢说啊!”
不夸张的说,黄山河这封信,要是被送到特务处,黄山河至少得进去待上个把年。
而,这还是看在黄山河之前屡立战功,身后有人的背景下。
汪某人的叛逃,虽然,让国党声威大损,让抗日形势陷入了艰难的态势,但,从另一个角度看,叛逃的二号人物,也促使校长进一步树立起光辉的独裁人物之印象。
因此,在此关键时刻,妄自议论校长之不好,就是犯罪,就是破坏抗日!
不过,老师说的话,也是实话罢了。
回信一封:
老师在上,学生已收到来信。
老师,心中之言,学生皆知,只是,此乃抗日之变局时刻,还,望老师谨言慎行。师兄身先士卒,欲前线杀敌,星澜也为之荣耀。只是,上海之事务繁琐,学生尚能掌握,还需短刻梳理。不日后,学生欲回山城一趟,届时,与老师一面,共商家国大事。
。。。。。。
最后一笔,落了个长笔,王星澜也舒了口气。
“佳人,来,帮我把信发出去!”
向外,招呼了一声,王星澜用火漆将信口封上。
两人的进展,不快也不慢,反正,不知何时,王星澜熟悉了秦佳人的存在,而,秦佳人,也似乎,习惯了王星澜的存在,就这样,慢慢融合。
“对了,星澜,刚才,行动队派人送来了一份情报,你看看!”
接过火漆信件,秦佳人,递过来一份行动队情报。
经过长时间的经营,上海情报站,早早地就建立了秘密的运输线路。但可惜的是,这条线路,目前为止,能够运输的也不过是人员和书信而已,至于,物资,枪支弹药,这还需要在沿途建立更多的情报站点和,丰富更多的情报人员。
而,王星澜,相信,随着,上海到重庆的支援线路的通航,未来的大物资运输也不是梦。
浅浅一略,王星澜的脸上便露出了一丝谨慎。
“让,霍恩,给我查,南部港口,到底来了什么人,这,日本人都出动了!”
今天凌晨,一队日本特务,迅速去了南部港口,接走了一个男人。
显然,蹲守的行动队也不敢轻举妄动,只是,将情报传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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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部港口,登记大厅。
伪装的霍恩,逐步,踏入了大厅。
虽说是个登记大厅,但,实际,这就是个港口的卖票窗口和休息地域。
因此,一进门,整个屋子,便弥漫着莫名的味道。
味道中,有牲畜的味道,有汗水的味道,更多的,还是一股发霉的味道。
也难怪,这,几天,上海连连下了几天阴雨,让人烦闷的要死。
或许,冥冥之中,阴雨绵绵,这也预示了上海地下抗日力量的心情。
“嘿!兄弟,帮忙查个人!”
霍恩,也不嫌弃,他也是从底层过来的。
因此,霍恩,直直的往小厅台走去,靠着木桌。
“嗯?你是哪位?”
柜台后,坐着个约莫四十来岁的男人,一口的吴侬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