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一旁,看着两人之间的默契,谭言随口找了个理由,便离开了。
“去书房谈吧!正好,我也有事请问问你。”
的确,作为国防部部长,亦是整个党国军队的主要管理者,要是说,陈诚对王星澜回重庆的目的无所了解,那就未免有些扯淡了。
更何况,由王星澜提出,军统局批准的,这条起源海外,在上海中转的秘密走私线路的组建任务,亦是目前国党内部的绝密之一。
闻言,王星澜倒也不奇怪,跟着陈部长就进了书房。
书房内,倒是平平无奇,也没啥机密文件。
说起来,随着战争的进行,像战争之初的那种漏洞百出的军机要事保护方式,倒是越来越少了,一方面,日本人对重庆的渗透越来越难了,一方面,也是因为军统和中统加大了内部审查,此外,各部门内部也实行了各式各样的保密制度。
而,像国防部这类重要部门,保密制度更是严格无比。
比如,每一份作战计划,都不能够离开作战保密室。
而,若是作战计划即将部署下去,那么,看过的参谋都要被隔离审查一段日子。
直到作战计划进行了一段时间,参谋们才有可能被放出来。
“黄大伟,那边,已经核定了,这小子的确是有反心!”
一开始,陈部长倒是没先说上海的秘密线路,反而是谈起了另一件事情。
黄大伟,驻扎在粤,赣边界上的两个杂牌军的军长,闽粤边防军总指挥,其距离日本人仅仅一步之遥。
也的确,在buff叠满的情况下,黄大伟叛变,倒不是奇怪事情了。
“情报显示,黄大伟,早在两年前,便和日本人有所联系。
而,那时候,主要和他联系的日本情报官乃是隶属于华南特高科,不过,现在,主要的策反工作倒是已经移交给了新组建的华中特高科了!”
对,黄大伟,王星澜可谓印象颇深。
一个小人物,能够在众多势力间,横跳来,横跳去,本事有,但是,目前看来,此人虽然有本事,但是,这眼光却是差到极点了。
“此人,必杀!”
一句简简单单的话,彰显了国党高层对其的态度。
对,具体的计划,陈部长倒是没多说什么。
不过,王星澜想也想得到:
首先,便是调集周边部队扼守黄大伟部队逃跑的出口,然后,便是派艺高胆大之人,携带军事委员会的诛杀令,来一个当头诛杀,然后接纳部队!
但,对此,方案,王星澜只是表示担忧。
说到底,这黄大伟手下的部队,说的不好听点,那是杂牌军,是不听中央指挥的废物军队,但,要是说的好听点,他黄大伟手下的部队就是他一人的,是黄大伟一人的私人军队,因此,要是他不死,那,这支部队就不可能投降。
但,为了华南的安稳,不稳定的威胁必除去。
更何况,这黄大伟的两个军在如此暧昧的位置(闽越边界)。
在向消息的一手人验证了一番之后,陈部长倒也是舒了口气。
“上海的线路,如此说。。。”
王星澜倒也没停顿,紧接着,就把上次和戴老板商量的事情,一一吐露给了姐夫。
对此,王星澜倒也没啥子心理负担,更何况,这条线路,要是想要能够运输供应一个师以上的部队,甚至是大量的工业原料,那,就必须得到国防部的帮助。
简而言之,从海外到达重庆等地,首先,要经过的便是广袤的海洋,而一般来说,这部分大多是由英法美等国搞定的。
在目前关头,日本倒是没有这个胆子去打沉英法美的商船的。
而其次,在香港或者是越南缅甸等地港口卸货,一部分,直接经由越南和缅甸等地陆上通道经由云南入重庆。一部分经由海路到达上海,到达日占区,在经日占区。
前一部分,自然不用多说,亦是国党的主要物资线路之一。
至于,其后,则是需要上海情报站等人的协助了。
最后一部分,也是路线的最后一段。
也即是,不管物资是从滇省而来的,还是从日占区的城市(比如南京,上海),那么,物资都必须在国统区的战略要地上上走过一遭。
而,王星澜担心的正是这最后一段路。
说的不好听点,要是最后一段路上都是悍匪路霸还好,关键的是,这一路上,可是比悍匪路霸还要可怕的人啊——驻守在要道上的国民党各路正规军。
这年头,饿死胆小的,撑死胆大的,
更何况,这路线本来就是隐秘的,一旦大张旗鼓,日本人不就发现了吗?
但,要是不大张旗鼓的话,这些要道上的各路“正规军”,那可不是善茬。
说不定,从上海运送的是个车队,到了重庆,就剩下一个车轱辘了。
别说,这种事情,还真不是个例!
“嗯!”
嗯了一声,陈部长倒是站起身子,走了一圈。
“要是从南京走的话,只要能够送到赣省州,那就安全了,正好,驻守赣中的47军军长是我的门生,到时候,跟他打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