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统局,内部,办公室。
今天,破天荒的,有一队不怕军统的军装人,公开登门拜访了军统情报处处长毛峰。
“这群人,看到他们身上的领章了没?”
“是啊!他们,身上的领章,咋是金色的花穗呢?”
“呵呵,你得消息,不算灵通啊!”
“这新式领章,可是人家监察院军法处最近才装备上的!”
军法处,名义上,是归军政部和监察院的双重领导,但在实际的工作当中,往往是由军政部对其进行直接的领导,而,就目前而言,主管军法和授勋的鹿次长,自然是军法处的最大领导了。
望着周围一圈一圈的,不怀好意的眼神,领头的军法宪兵队少校,徐科,不禁咽了咽口水,神情发冷,背后都被汗水浸湿了一大片。
毫无疑问,和军统的少校相比较,他这少校,含金量不高!
若是,在两年前,不对,就算是一年前,他一个军法处的少校,来军统质询,盘问一个军统少校,估计连门都快走不出去了!
毕竟,那时候的军统权势滔天,就连老头子都不得仰仗军统的各方情报。当时,所谓的军法,那就是个屁,他们,军法处也就是做做冷板凳的料。
当然,随着,战争曙光的出现,军统势弱,这是必然的了。
“接上峰命令,军法处有几件授勋勋章上事情,需要向毛峰几人质询!此外,接到命令,我们还需要,对毛峰等人的办公室,进行证据的相关搜寻。”
现在,局内主事的人,是熊山,局座,这几天,出差去了一趟滇南前线,处理政务。
因此,听到来者的话语,熊山,不自觉的皱了皱眉头:
啥?
质询!
这词语,怎么听着这么刺耳呢?
熊山,用他那冷冰冰的眼神,盯着徐科。
见状,徐科,鼓起了勇气,敬了个军礼,从背后,拿出一封军政部联合监察院签订的公文出来,一下子,熊山的神情就变了。
显然,这两个红色的公章背后的隐藏的力量,他,熊山也不可能得罪的。
虽然,服软,的确有些灭军统的威风,但是,却是不得不做的。
试想:
有朝一日,军统在自己的家里,还能够被军法处的人登门质询!
这,要放在几年前,那根本就是不可想象的。
一时间,熊山的脑海中,竟然,闪过了六个大字:
飞鸟死,走狗烹!
“副官,带这位军法处的长官,去一趟毛处长的办公室!几位,毛处长,最近,身体欠恙,还劳烦几位,亲自登门拜访一番。”
顿了顿,熊山一副送客的模样,指了指桌上的文件,说道:
“我这里还有事情需要忙碌,就恕我不远送了。”
见状,徐科也懂得好就收的道理,点了点头:
“行,那就不麻烦熊处长了,这位副官,劳烦了。”
哒哒哒~~~
似乎,从未,有一日,军统的指挥大楼,有这么清静。
整栋大楼,一时间,竟然,只能够听到,军法处宪兵军官走路的脚步声,以及,不久后,响彻整个走廊和楼层的翻寻声音。
脸色铁青,熊山,闷着头,打了个电话:
“局座,军法处来人了,指名道姓,要找毛峰!”
“局座,是不是,让毛峰出去躲躲?”
听着电话中,传来的声音,熊山无奈的一笑,挂断了电话。
这,康局长,还有,王星澜,可真是为毛峰出了个杀招啊?
其他人不明白,他,熊山,作为军统初期便走上来的元老,还能不明白吗?
整个军统,养活了这么多人,若是,真的只是靠着党国拨付的经费,怎么可能?
因此,熊山,也知道,每个军统高层的屁股下面,都藏着一裤裆污秽之物。
而,显然,军法处的来人,证明了一点:
他,王星澜,或者说是,康水义,似乎,想要将每个人的屁股都掀起来,看一看。
想到此,熊山内心,有些纠结。
但,很快,他,就又说服了自己。
他,拨弄着桌上的电话,按下了号码:
“喂,给我接军官训练军校,康主任办公室!”
山城,西郊,陆军军官训练军校。
“老师,您这官,倒是越做越多啊?”
走在,平坦的校场上,望着不远处,挥洒汗水的学员们,一时间,王星澜,竟有些感慨万千。
曾几何时,他,王星澜,也是他们中的一员啊!
一样的青春,一样的无畏。
只是,现在呢?
想到此,王星澜,不免无奈一笑。
终究,还是,被这尘世,沾染了蒙尘啊!
“呵呵!”
康水义,呵呵一笑,指了指,不远处的五十人的方阵,低声说道:
“这便是,大名鼎鼎的渝训班!这些人,未来,可都是你我麾下的可造之材啊!”
啊?
一时间,王星澜,定睛一看,神情也有些懵圈。
说实话,他,也没想到:
本小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