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沙,乃是,第九战区之核心所在。
而,衡阳,则是第九战区的后勤所在。
打个恰当的比喻,如果将长沙,比喻为第九战区的大脑的话,那么,衡阳就是整个第九战区的大心脏。作为,整个中南地区最重要的交通枢纽和后勤城市,衡阳,不仅为长沙前线的数十万大军提供着源源不断的兵源和物资。
而且,还,是,滇南地区,赣南地区等东南地区,通往西南川渝的重要中转地区。当然了,本来,这个城市应该是九省通衢之地的武汉。但,谁叫,武汉失守了呢?
叮叮当当~~~
自,王星澜二人,接到命令后的第三天,湘南南部。
“这天气,倒是为前线部队的撤退打了个好掩护啊!”
此次,奔赴衡阳城,进行公干的军官,也不多,一共七人。
其中,两人来自军人委员会,两人来自国防部,还有两人来自军统,最后的一人,则是来自于中统。这副阵容,从某种程度上来看,倒也显得颇为合理,分工也很是明确。
而,为首的团长,也称之为“特级巡视员”,名叫程强,年约四十来岁。
现任,临时最高军人委会副秘书长,军衔中将。
此人,也算是大有来头,后续再聊。
而,七人中,剩下地位最高的,就是谭言和王星澜了。
虽然,谭言名义上,担任,巡视团的副团长,乃拿的是国防部和委员会的委任状,但是,团内的其他人,可都不敢小看,坐在谭言身旁,穿着一身军统制服的王星澜。
毕竟,谁都知道,这年头,军统代表的是,杀戮!
想必,衡阳城内,未来一段时间,将会血流成河了。
盯着王星澜,看了约莫,十来秒,等到,王星澜对视回来,程强这才晏晏的转过头来。
“谭长官,这句话,到是说的没错!只是,等到天气放晴之后,想必,日寇定会发起更大的进攻,到时候,作为一座孤城,想必,衡阳之防卫将会愈发艰难。”
谭言,闻言,点了点头。
“此次,程公竟然能够如此大义!
将你程强派往前线,想必其他多嘴衡阳之人,也无其他怨言了!”
听到此,王星澜,不禁,上下开始打量起了了眼前的团长。
也是,他们此行,名义上的上司!
说实话,能够力压谭言,成为团长,甚至,某种程度上,成为,整个衡阳掌握生杀大权的前线检察官,要说,程强没点本事,没点背景,那是不可能的!
“父亲,自,辛亥革命以来,便深明国家民族之大义!我,作为他不成器的儿子,在我湘赣地区,即将,落入日寇马蹄之时,亦当,追随我父亲之先志。
说起来,和我父亲的所作所为相比,我此行只不过是东施效颦罢了。”
程强,乃是,同盟会元老程潜的独生子,而,程潜此人,毫不夸张的说,乃是,整个湘赣地区的首批革命人士,随后,在掌权湘赣地区之士,更是,建立学校,开化民智,筹办企业,不断地推进了祖国民主军事事业的发展。
而,湘赣地区,之所以,能够涌现出如此浓厚的革命氛围,甚至是,诞生了数不胜数的政治家,革命军,军事家,其中,也有他程公的一份功劳。
也因此,不管是在红党,还是,在国党内部,此人的地位都是非常高的。
“程长官,真是妄自菲薄了。程公,当初,打响了湘赣地区的辛亥革命第一枪,激励了无数的湘赣民众,将三民主义之火推到了整个湘赣地区。所谓,虎父无犬子,此次来衡,我想,程长官,也定能够有一番作为,稳定衡阳城内军民之心的!”
听到此,王星澜,心中呵呵一笑,脸上,也只是,撇了撇嘴巴。
不是,他,看不起这帮二代,实在是因为,在国党的体系中,能够让他王星澜,看的起的二代,也就只有他师兄,还有秦武人二人了。
从戎,这件事情,那是要真刀真枪,上战场和日寇干的!
他,程强,一个,常年待在西南后方的秘书长,或许,只会纸上谈兵罢了。
似乎是,捕捉到了,王星澜略带着不屑的眼神,程强脸色微变。
但,很快,这位团长,便整理好了情绪,呵呵一笑:
“谭言,你还没向我们介绍呢!这一位,上校军官,似乎,我们还不知道他的来历呢。”
他,一个团长,不知道团员的来历?
听起来,有些不可思议,但,这倒的确是事实。
毕竟,这支团队,只是花了不到半个晚上临时组建的,再加上,他,王星澜,乃是一个生面孔,最终,程强,知道的,也只有王星澜的名字和军统身份而已,对其他的,程强真是一概不知。
王星澜,猜测:此人,之所以问谭言,想必是,这一路上,看出了二人不同寻常的关系。
“是啊!”
见状,跟着程强,一同来衡的另一人,少将参谋黄伟和,大声嚷嚷道:
“自,39年开始,我便一直在山城从事参谋工作,山城内外,大大小小的部门,我黄某人,也走过来上百个,形形色色的长官们,那些见过一面的人,我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