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武人的心思,王星澜,也能够明白。
况且,这一次,他王星澜,就是为了帮助自家这小舅子解决麻烦而来的。
“宴,我就不吃了,也免得我吃了之后,有人说我白吃饭不干事!”
迎着秦武人的谄媚,王星澜,冷着脸,冷嘲了一番。
但,他,秦武人,是啥人?
狗皮膏药,一点,也不知道,厚度的人。
这一点,其实,在山城家宴的时候,那就能够看得出来。
用得着你的时候,一口一个姐夫,叫个不停,而,用不着的时候,他这小子,就成为,为他姐姐讨公道的亲弟弟了!
不过,说起来,这种性格,倒也挺好的。
“姐夫,瞧你说的,你这来了我这里,若是,不给你吃点好的,我姐,我爹,那里,都不会饶的了我的,再说了,你一个人,吃能够吃得了多少啊!”
最后一句,秦武人,是嘟囔着说出来的。
闻言,王星澜,佯装起身便走。
见状,一旁的参谋长,李立,也看出来了:
敢情,这衡阳保卫司令部来的专员,那是,自家师长的亲姐夫啊!
这,还不得,上杆子巴结巴结。
这,人,肯定是不能够走的!
“姐夫!额。。。”
只是,这一心急下,这,年近五旬的李立,也顺着嘴,喊了一声。
这一声,倒是的确是将王星澜离开的脚步给暂停了。
不过,三人,倒是突然尴尬起来了。
李立捂着嘴巴,而,秦武人,也是一脸震惊,好似在说:
你这老李,咋的,你家也有个姐姐待字闺中啊?
而,王星澜,则是,无奈的盯着这个都能够当自己伯父的李立,无奈的笑了笑:
“行了,走,我就不走了!”
听到这句话,参谋长李立,也不觉得脸红了,只是,庆幸:
自己,总算是,起了些作用了。
三人,互相坐定,秦武人,迅速的也打开了话题匣子:
“姐夫,说实话,我得代我们军长,代我们第四军,以及,代我们第90师上下的全体一万二千余名军士,跟你说一声谢谢!”
“长沙的时候,若不是,你伸出了援手,让我家那老爹批了条子,走了关系,用几车皮迅速的将弹药物资和人员运送到了长沙,说不定,整个第四军都要全军覆没了。”
说起正事,秦武人,也没了嘻嘻哈哈的态度。
他,端起酒杯,朝着王星澜,就是一饮而尽。
见状,参谋长,老李,也迅速站了起来:
“谢过长官!”
闻言,王星澜,却是摆了摆手,脸上也露出一丝无奈的笑容:
“说实话,我也没想到这鬼子的动作这么快!不到,一个月,这鬼子近三十万的精锐部队,竟然就神不知鬼不觉的渗透了第九战区的防御阵地。”
顿了顿,瞥见两人有些自责的神色,王星澜,也出声,安慰了几句:
“其实,明眼人都看得明白,这一次,长沙城坡,岳麓山的米式炮兵团以及卫戍师,和,你们第四军要承担同样的责任!当然了,从大局上来看,真正要承担责任的应当是你们战区司令。”
如果说,军法处置,那么,以上的三支部队,应当一视同仁。
甚至乎,老虎薛将军,都得上军事法庭走上一遭,毕竟,打了败仗,若是,一股脑的都将原因推究给第四军,这,似乎,有些太过于推卸责任了。
但,可惜的是,这黑锅,在诸人的默许下,第四军,终究还是成了主犯!
当然了,暗地中,薛将军也被撤了职,现在,整个中南战区,包括,第九战区,第四战区以及卫戍在粤西的一部分军队,名义上,都归小诸葛指挥了。
“唉!军长说,失土之责,实难逃避!与其苟且偷生,让上峰下属承担骂名,不如他一人独身上了山城,做了那愚蠢的指挥官。”
谈及到此处,李立,眼眶不禁微微红了。
长沙一战,张能指挥不当,估计错误,让第四军错失了不少机会,但,说实话,在日寇的重重包围下,他,张能能够以一残缺的第四军,为其他友军赢得撤退的时间,这其实,已经功过相抵了。
“我也和我父亲通过电话,唉~~~”
长叹一口气,秦武人,无奈的喝了杯酒,神情恍惚:
“只是,这一次,我父亲直言,上头是发了火,国际舆论上,对失守一事,大为恼火!因此,这一次,势必,要有个高级军官,成为第九战区,全国,乃至是远东地区的罪人。”
方法,是无可厚非的。
舆论的精髓,其实,就在于,将错误具体化,将失误放大化。
显然,失守这件事情,国党不是主要责任,责任,都在战区,都在底层指挥的将领,毕竟,说到底,后者,说破了天,也就是几十万人的事情,但,前者,那可是一个政权,上亿人的事情。
也所谓:
打了胜仗,那是,党国栽培有功,上峰指挥得当。
打了败仗,那就是,下属违抗军令,不听指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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