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阳城,司令部。
日上三竿,司令部刚刚召开完一次衡阳战备军事会议。
这次会议上,原衡阳保卫副司令,第十军副军长,胡岩石,被撤职,转而担任城防卫戍指挥部副司令官。至于,第十军参谋长,何路,则是官升一级,成为了衡阳保卫副司令。
可以说,此次任命,还没经过宣布,便早早地在衡阳城内引起了轩然大波。
司令部内,军官和参谋们,一言不发,迅速的出了司令部。
现在的司令部,不知为何,总是有一股诡异的气氛。
“此次,山城的军令,着实是让人有些看不懂啊!”
司令部的会议室内,衡阳地区的最高指挥团体,一共六人,一个不落,都坐在一起。
“程团长,谁说不是呢?说实话,这调任命令,实不相瞒,我还特地托人向侍从室陈主任打听其真实性,但,得到的结果,却是无二!”
顿了顿,脸上挂着一丝怨气,谭言适当的表示出了一丝愤怒:
“大敌当前,临阵换将,这不是,老牛瞎弹琴吗?”
听到这句话,众人面面相觑,一时间,竟然不知道如何回话。
好在,及时的,现任衡阳保卫部司令,第十军军长,方觉,站了出来:
“诸位,上峰的命令,吾等誓死是要执行的!据说,此次命令,也未曾通过,华中联合指挥司令部,而是,直接从山城参谋本部下发到衡阳前线的。因此,对此军令的真实性,诸位就不必多疑了。”
言外之意,很明显:
这,军令,估计就是老头子下的!
听到此,特派团团长,亦是,衡阳临时抗日公署的程强,却是,笑了笑。
“方司令,谭将军,还有,刘参谋,我已经来了衡阳已有近半月有余。衡阳的民政事务,以及民心,基本已定。这段时间,我,程某人,也代替湘区民众,感谢诸位的保家卫国之心。”
程强,此次,作为山城的特派团长,总的来说,还是,干了不少事情的。
至少,以他程强的名头,衡阳地区的坚壁清野的计划,大大的提高了不少。
这,也,佐证了:
当时,山城上峰,想要通过调动程家在湘省地区来实施军政计划的想法得到了实现。
可以说,到了现在,程强来衡阳的目的,已经实现了一大半了。
政治上,他完全可以代替老头子,体现,党国,坚守湘南的决心,而,民生上,程强这段时间的亲力亲为,更是,着实为长沙的失守,挽回了不少民心。
“程长官,谬赞了!”
摆了摆手,方觉迅速的站起身子,继续说道:
“我等军人,保卫疆土,抗击敌寇,乃是,军人之本职!反倒是,程长官,这一行来衡阳,着实是,为我们减轻了不少压力啊!若不是,程长官您,衡阳周边这五六十万民众,可,不一定,会听我们这衡阳司令部的话语啊?”
被抬了轿子,程强脸上也是容光焕发的。
“诸位,山高水长!只是,可惜了,山城那边催的要紧,若不是,我这副秘书长的担子,没人能够迅速的接过去,我真的想要留下来,和你们一同和日寇抗击!”
程强,义愤填膺,透露了自己的行踪。
对此,诸位,仿佛,早就知晓了,都和程强,道了一声珍重。
司令部内,仿佛弥漫着一丝离别的情绪。
很快,程强和司令部的几人,相互挥了挥手,便迅速地离开了司令部。
轿车上,程强闭目养神,神情淡定。
“程公,这,司令部,邀请咱们去参加战前军事会议,这可是头一遭啊!”
后排座上,除了程强之外,还有个人。
“黄兄啊!你,没看出来吗?”
黄伟和,山城民政特派专员,少将参谋,假装愣了愣,神情微微迟疑:
“看出来啥?”
睁开双眼,程强无奈的叹了口气:
“他,方觉,还有那谭言小子,特地,挑咱们去司令部的这一次,将,胡岩石失势这么大的消息传出来,这是为了啥?”
望着黄伟和,假装“糊涂”的表情,程强长叹一声:
“他们,这是想要把咱们拉下水啊!”
“程公,您的意思是说?这,胡司令,就是他们拉下来的!”
仿佛,明白了几分,黄伟和,略带愤怒,接着说道:
“难不成,他们,还想要把这屎盆子也扣在咱们头上?”
呵呵冷笑,程强点了点头,迅速说道:
“这,军队里面的弯弯绕绕,有些时候,比咱们搞民政的要复杂多了。别看,他们都是五大三粗的,但是,真的玩弄起绣花针来,不一定,比你我差!”
窗外的街道,稀稀疏疏的,仿佛,在为不久后的衡阳保卫战做着准备。
“这,衡阳城,鬼子的先头部队,已经到了距离衡阳城不到百余里的地方了。而,现在看来,这衡阳城内,也是一团乱糟。”
顿了顿,程强,脸上闪过一丝深深的失落:
“内忧外患啊!”
“这,衡阳,我是待不下去了!”
听到此,黄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