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守时强压下心中的火气,用手去指那衙役,“你告诉本官,衙役所言是否属实,昨日驿站可有人招妓!”
“又可有一个小丫鬟死在驿站!”
驿长匍匐在地,就连指尖都在颤抖,他爬着向前去抓刺史的袍子,“刺史,小人当真不知她死了啊!”
“那漠北侍卫分明说送回春杏楼了啊!”
“他还许了小丫鬟白银!”
衙役强忍着自己没有踹他一脚,额上青筋跳动,“秉刺史大人,那小丫鬟还不满十二岁!”
“她不是春杏楼的姑娘,她只是在那儿混口饭吃,讨生活!”
白银买不了那男子的小妹的性命!
“你身为驿站驿长,在驿站发生凶案,等本官审完此事,你便脱了这身衣服,滚去大牢!”
“把他押上,去驿站!”
闻守时定了定心神,又让衙役将这驿长放开,
“今日使团启程,你快回府衙,招了所有衙役将漠北使团给本官拦下,”
“他们若是出了城,就去寻城门的守军!”
“是,大人!”
轮到她了嘛?
姜安拍拍小胸脯,“安安可以帮忙呀!”
她对着正言招招手,“正言,你快飞,去找守城军不让他们出城!”
正言哭笑不得,想要告诉小姐,那叫轻功!
“是。”
“正律啊,你拎着这个人,咱们去驿站!”
“衙役去府衙,把春什么楼的抓来,嗷~还有那个哥哥,都带去驿站!”
团子三言两语就将事情安排好,还不忘回头拉上刺史大人的手往前拽,
“走啊,走啊!”
“诶…好。”
最后成功被姜安拐上二驾马车的刺史大人后知后觉,
他这个刺史,居然被安排了?!
姜安从小窗探出个脑袋瓜,瞪着那驿长,奶音吩咐正律,道:“不用管他,拴根绳子扔在马车后面!”
“让他吹吹冷风,清醒一下!”
“是!”
二驾马车在街上跑的飞快,马车后被绳子拉着的男人连哭都来不及,跟不上步子就只能是被生拖在满是小石子的冰冷地面,
可没有人同情他,昨日那小姑娘也不知有多害怕,
他若是早早寻了官府,而不是觉得给了白银就能息事,
或许那姑娘如今还活着…
驿站门口停靠着长长的车队,侍卫、随从还有使团官员,都在收整行李,
姜安到的时候,守城军先一步就到了,正言叫来的是附近巡查的队伍。
驿站大门、后门都被士兵把守,
这样大的动作也让准备开拔的使团队伍停下。
“大小姐…”
殇国大皇子苏宥齐上前,“可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漠北使团的,走了嘛?”
他与姜安同时出声,
苏宥齐愣怔一瞬,眸子茫然去看身侧的侍卫,
那侍卫摇摇头,“漠北的人还在院子里,他们善骑马,晚些走也不耽误时间…”
姜安踩着矮凳下了马车,“嗷,谢谢你呀~”
她去看驿站那扇紧闭的门,眯起眼睛,胖爪一指,“砸!”
正律领了命,拎着刀神色冰冷上前,
“嘭”的一声,
刚从马车里冒出个脑袋的刺史大人捂上心脏,
他刚花钱修好的驿站啊!!
小祖宗啊,抓人就抓人,不用砸门啊!
那是自家的门啊!!
她这气势汹汹的样子让苏宥齐都后退了一步,这些队伍中有些人离着那间院子近的知道昨夜发生了什么,却也只是眼含嘲讽的抱臂上观,
正律收回长腿,一阵风带走门砸下时荡起的灰尘,隐隐约约窥见门后似乎站着一个人影,
“漠北公主?”
也不知是谁认出了她。
“呸!”
只见公主纤手攥紧了腰间的马鞭,一双美眸满是愤怒到极点迸发的杀意,
她立马锁定站在正中间的姜安,尖声喊道:“姜!安!”
“嘭…”
回答她的是另一扇摇摇欲坠的门也砸下的声响。
她是漠北的公主,是她父王捧在手心的珍宝,整个漠北没有人敢这样对她!
“哎呀~”
团子惊讶的捂上小嘴,心里的歉意好似一阵风,来得快去得快,
她身后有酿酿、渊渊还有正律守着,
姜安又上前几步,昂着头去看漂亮的公主,“虽然吓到你很对叭起,但是你还不能走噢~”
她胖爪挥了挥,站着的巡查士兵就上前,手中长矛倾斜,似乎只要姜安一声令下,他们就立马冲上去,
漠北公主眼中划过谨慎,直接卸下马鞭握在手心,厉声质问,
“你凭什么不让本公主离开,本公主是使团的人,在南商能够行走自由,就算你是镇国王爷的嫡长女,也不能随意囚禁本公主!”
她手中长鞭散开,一人面对这么多士兵也是骄傲的扬起下巴,
“你是要让南商与漠北开战吗!”
她漠北虽是小国,却也从不惧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