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府夫人眼中闪过惊惧,抬手想要扇他一巴掌,又担心引来府兵,只能低声呵斥,“放肆!”
“你是谁的爹?”
“山玉和娇娇是侯爷的孩子,我是侯府夫人!”
越说越激动,她扯着男子的外袍,“你若是不想这两个孩子被侯府扫地出门,就管好你的嘴!”
男人一笑,大手揽过她的腰身,两人贴紧,他的呼吸喷洒在女人的脖颈。
“我自然会保守秘密…”
“我还想看着有朝一日我儿子继承侯府呢!”
“可他现在在牢里!”
男人的脸猛地狰狞,手上的力道恨不得把女人的腰掐断。
房檐上的谢云山低声嘟囔,“真癫啊…”
看得认真的姜安:“就是,就是。”
“你弄疼本夫人了!”
侯府夫人再也忍不住,一巴掌糊上去,长长的指甲在男人脸上留下道血痕。
“侯府现在乱成一团,侯爷整日暴跳如雷,我又不是没提过…”
反倒被一顿训斥!
那老不死的还说什么,脸面都已经丢了,那就让这两个小的长长记性,也刚好做做脸面功夫,让外人瞧着侯府是真心想要改正,这才没第一时间赎人。
“那老不死的向来看我看得紧,四百两银子!我一时间去哪里搞这么多钱将人偷偷赎出来!”
男人不甚在意擦去脸上的血痕,用沾着血的指腹擦在她的红唇上,威胁道:“我知道你压根就不看重这两个孩子…”
“你只想要做你的侯府夫人,现在目的也达成了。”
“只要熬死老夫人,这个侯府就是你的了!”
“可我要山玉继承侯府!”
他就想看着尊贵无比的忠顺候养着他的儿子,还让他的儿子继承侯府的一切。
弄脏了陈家的血脉,他心里无比畅快!
他的眼神逐渐疯魔,狠狠掐住这女人的下巴,“你做好你的侯府夫人,养好陈山玉,你我二人相安无事,可若是…”
“山玉有任何闪失,我就将你我的事情昭告天下!”
“咱们鱼死网破!”
男人贴近了侯府夫人耳边,低声说道:“还记得你与我说山玉的背上有块小山一样的胎记吗?”
他嘴角的笑越来越大,“你告诉我的,忠顺候就是因为这个胎记,才给咱们的儿子取名山玉…”
“我的背上也有一个这样的胎记,我若是没猜错,娇娇的背上…”
侯府夫人腿软到站不稳,像是为了验证他的话一般。
她垂下的眼眸中杀意一闪而过。这个人留着,就是个祸害!
“我明日…明日就去找侯爷…”
“求他先去牢里赎人。”
……
房檐上,谢云山和姜安的头凑一块,两个人一边吃瓜,一边兴致勃勃讨论起来。
谢云山:“这个侯府夫人肯定动杀心了!”
小姑娘认同的点点脑袋瓜,“真的是太癫了…”
谢云山:“我就说这忠顺侯二十几年都没生出个孩子,遇上她还一下生俩…”
看吧看吧,绿帽子戴上了吧~
小姑娘狗狗祟祟凑近了另一边的姜四,“四四呀,下午你抓人的时候有没有瞅见什么胎记呀?”
她记得,陈山玉下午可是没穿衣服嘞~
姜四面无表情,“有,在后背。”
姜安眼睛更亮,啧啧两声,“忠顺候真是太可怜了…”
谢云山:“可不是,给别人养了十几年的孩子。”
闻言,姜四看向他的目光泛着凉意。
谢小将军丝毫不知,只当是夜里风凉,后脖子冷飕飕的…
他起身,“走啦,走啦,回去睡觉。”
小姑娘抓着他的衣角,面上坏笑,“这么好的机会,怎么可以浪费嘞!”
“姜四,去把这男人抓回别苑。”
“到时候给忠顺候一个惊喜~”
谢云山嘴角抽搐,这是惊喜?
这是能把祖宗都炸出来的惊吓吧!
姜四也起身,应了声‘是’后,在黑夜中化作残影掠向男人离开的方向。
只是因着后背巨大的包袱,怎么看都有几分滑稽…
姜四的动作很快,从后背一个手刀就将人砍晕了,扛在肩上。
他们仨回到别苑,先是去了趟柴房。
谢云山从马厩那儿拿来绳子,姜安就地取材的袜子,三下五除二将人捆了个结实。
原本小姑娘还想验证下这男人的后背是不是真有一个和陈山玉那个一样的胎记,却被谢小将军拎着送回了院子。
“小姑娘家家的,怎么天天不是打架就是扒衣服!”
姜安被拎着后脖颈,两只脚离地,不老实的晃荡着。
她双手抱胸,脸颊鼓起,怼道:“挺大个将军,你还天天挺曲儿呢。”
谢云山:“你懂什么,这叫及时行乐!”
小姑娘昂头,“那安安也是及时行乐!”
谢小将军闭了闭眼睛,不欲再和这个小混蛋多说。
他将人塞进被窝里,拍拍脑壳,“睡觉!”
被窝里的姜安冒出个脑袋,头发揉乱了,像是只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