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的方向。
也就是说，除去麝牛皮本身的重量，还有一股力道在跟他拉扯。
小北极熊爪子都扣住了冰面，但扔无法将麝牛皮拽上来，除了最开始掀开的一点边，好像麝牛皮连动都没动。
该不会是麝牛皮卡在什么东西上了吧？
挂在珊瑚或者礁石上？
小北极熊拽累了歇口气，冰面下的水却突然翻涌，连带着麝牛皮也跟着往里冲去。
“呜？！”
咬着麝牛皮没松口的楚云霁一下就被带了进去。
好在缝隙足够大，不然卡在外面，被冰撞一下也够他疼好久。
白狼在小北极熊被拖下去的瞬间就冲了上来，开口咬向他，似乎想把他叼起来，但是尾巴在嘴边晃过，却没咬下。
转瞬间的事，小北极熊‘噗通’一声掉进水里。
白狼也紧跟着跳了下去。
() ‘咕噜’
楚云霁一口气，到水下还在吐着泡泡。
被拽下来刹那还有点惊慌失措，但在看见身边的白狼时，顿时就不慌了。
白狼的存在，俨然已经成为了小北极熊的底气。
有白狼哥在，怕什么。
在水下，楚云霁也凑过去跟白狼贴贴。
白狼探头咬住小北极熊后颈，带着他朝水面游去。
楚云霁眨了眨眼睛，低低‘呜’了一声，爪子指着不远处的麝牛皮拼命示意。
等我把它叼上来我们再走呀。
奈何在水下开不了口，只能被白狼一路送到冰面上。
“吼……”白狼低吼着制止小北极熊还想往下跳的举动，将他往远离冰面缝隙的位置推了推，而后又重新潜了下去。
跑回来的小北极熊低头观察水面。
连几秒钟的时间都没有，白狼就叼着麝牛皮，再度浮出水面。
“呜！”楚云霁张嘴咬住麝牛皮帮忙。
白狼没有像以往那样直接跳上来，许是因为水下铺开的麝牛皮太大，跳上来背后会有拉扯。
吸满了水的麝牛皮在白狼口中，就像是一张铺开的纱裙。
——大，且毫无重量。
对比自己刚才叼麝牛皮不成，反被一阵水波带进去。
“嗷呜！”小北极熊踩了踩地面，等我长的跟白狼一样大以后指定没问题！
就是……
北极熊能长这么大吗？
楚云霁在这边也不是没见过成年北极熊，都比白狼还要小上一圈。
看起来是一项很艰难的任务。
白狼把麝牛皮丢在地上，被带上来的水将大片冰面打湿。
看起来像是经历过一场酣畅淋漓的水下捕猎。
不过，麝牛皮总算是有惊无险的给捞上来了。
小北极熊高高兴兴的在麝牛皮上踩来踩去。
——没办法，他又不能把麝牛皮卷起来拧干。
只能靠这种办法，把里面的水给挤出来。
白狼抖了抖毛，甩掉身上的水，蹲在一旁看着小北极熊。
楚云霁从头跑到尾，来回跑了两趟，见白狼独自舔毛，又扑上去，“呜！”
他咬住白狼胸前被打湿的毛围脖。
来一起呀。
白狼叼起小北极熊把他转了个方向。
楚云霁落地后往前走了两步，扭头就要回去蹭白狼的时候，见白狼跟了上来，他弯了弯眼睛，“嗷呜！”
麝牛皮的水光靠踩是不可能把水完全挤出来的。
但踩一踩总能减少一点晒得时间。
不然一直湿乎乎的，还没等晒干就先臭了。
楚云霁踩的很卖力，主要也确实是石头睡腻了，把麝牛皮一铺，整个睡眠体验都不一样。
早点晒干早点用上。
早用早享受嘛。
希望明天后天大后天全都是艳阳高照的好天气。
小北极熊踩了半天，为了避免被挤出来的水又重新吸回去，踩一会，冰面上都是水以后，他就拖着麝牛皮换个干爽的位置，继续踩。
忙活半晌，麝牛皮肉眼可见有变化，但变化最大的还是楚云霁，身上刚才下水被沾湿的毛毛都已经干了。
小北极熊停下来伸了个懒腰，“嗷呜……”
好累。
怪不得这东西市面上很少见呢，抛开野生动物这层身份不谈，处理起来也是真麻烦。
小北极熊绕过白狼前腿，在它腹部蹭蹭，“呜！”
白狼哥，我们先回去吧。
牛皮拖回去晒着。
在家门口晒要比在外面晒安全的多，在白狼领地，不用担心麝牛皮会丢。
或许是体力到了极限，小北极熊说话都变得有气无力，蔫蔫巴巴的，好像下一秒都能原地睡过去似的。
白狼低低应了一声，“呜……”
楚云霁看着麝牛皮直叹气，不能拧干还是不好搞，要是晒干以后麝牛皮上出现盐点岂不更麻烦。
只是……
小北极熊看着自己的前掌攥了攥爪子，做不到呀做不到。
要是有人帮他拧干就好了。
思及至此，楚云霁顿了顿，诶？
有人、帮他……拧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