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武松,给武松送礼,跟武松拉关系,甚至有以前都看不上武松的人想要跟武松乃至跟武大郎结亲。
后来,就连县令都将武松请去,聊了聊这些年他对武松照顾有加的事。
一时之间,武松成了阳谷县的大红人,礼物收到手软,他和武大郎多年未能解决的婚姻问题也似乎迎刃而解。
只有武松自己心里清楚,他现在被人捧得越高,将来有可能摔得就越惨。
武松带着无比复杂地心情走在街上!
想到,当初他避如蛇蝎的梁山好汉的身份,如今却是人人争相讨好,而他曾经那么渴望的官身,现在却没有任何人看重,甚至认为是一种负担,武松觉得,这是一个巨大的讽刺。
将那堆礼物送回家。
见武大郎还没回来,武松又去街上寻武大郎。
来到十字街头,武松就看见一大群人围着武大郎和郓哥。
初春的暖阳,照耀在街市旁边的武大郎和郓哥身上,只见他们绘声绘色地说着江鸿飞和武松相识的点点滴滴……
听见这些,武松其实也在反思,当初他太认准了清白之身,太渴望那个能给他带来社会地位的官场,结果被一叶障目,没有回报江鸿飞对他的种种关照。
有人说:“大郎,你说你家兄弟,那般英雄的人物,又认识天大圣这般天大的人物,你怎地还出来卖炊饼,能赚几个钱?我要是有这么一个兄弟,还有这么厉害的关系时,既有脸面,又衣食无忧,我便娶他几个娇滴滴,日日在家照顾我,逍遥快活!”
还有人说:“对啊,大郎,你们弟兄当初有机会投奔天大圣这样天大的人物,有望成为开国功臣,从龙重臣,二郎为何来阳谷县当个小小的都头?你又为何一直在街上卖炊饼?”
又有人说:“我听闻,水泊梁山会将那些达官贵胄、豪门大户、仕绅望族家的女子抄没,重新分配给梁山好汉,你弟兄二人当初若是上了梁山,何愁这把年纪了都未娶妻?”
武大郎悻悻地说:“谁说不是呢。只怪当初我及二郎太看中清白之身,不愿上山落草,不然现今定然是风光无限,何至于连个娘子都混不上!”
郓哥在一旁捧道:“武大哥那是眼光太高了,不然就凭武二哥都头的身份,武大哥怎么可能娶不上妻?”
武大郎扬起下巴说道:“非是我眼光高,实是我家二郎毕竟是一都头,我若娶了个太差的娘子,也有损他威名不是?”
其他人还想再说什么,听不下去了的武松,打断众人道:“大哥!”
见武松来了,原本围着武大郎的一众市井之徒,立即撇下武大郎,前来跟武松打招呼。
“武都头!”
“武二哥!”
“……”
武松冲众人点了点头,然后挑起武大郎的挑子,谢绝别人帮他,就带着武大郎离开了。
等到周围没有人的时候,武松责怪武大郎道:“大哥,你怎能乱说我及江衍哥哥的关系,须知祸从口出,你如此胡言乱语,或许会害死你我的。”
武大郎不以为意道:“我的二郎啊,亏得你还是公门之人,竟然看不出来世道变了?卖胭脂的关大郎,只因他闺女嫁给梁山好汉铁叉高明当了个妾,眼睛都长在头顶了,好不风光。我原来还以为那高明是个多了不起的人,后来才得知他只是步四军的一个小头目。他如何能与你比?若是当初你肯点头,步四军的统制早就是你的了。就凭你跟天大圣的关系,如今不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武松耐心听完,然后才看着武大郎说:“大哥,你也说了,那是我当初答应的情况下,可我不识好歹,拒绝了江衍哥哥的好意,为了现今你都不看重的清白之身,投了江衍哥哥的敌人官府,这样不义的我,还有甚么资格跟江衍哥哥称兄道弟?”
“这……”
现如今,武大郎也觉得,当初他们兄弟做得有些过分了。
但武大郎还是抱着一丝希望说:“天大圣豁达大度,应该不会跟你计较罢?”
武松苦笑:“是啊,江衍哥哥豁达大度,没跟我计较,故而你我能在这阳谷县过了六七年我们曾经想过的生活。”
说到这里,武松悠悠地一叹:“唉,可人得知足,也得有分寸,江衍哥哥已然成全我了,那便是对我仁至义尽,我与江衍哥哥的关系,到那时,便已然结束了,即便还有亏欠,也是莪亏欠江衍哥哥的,我该寻找机会报答江衍哥哥,而不是不知好赖地再去烦江衍哥哥。”
武松知道,武大郎有市井无赖的一面,只要看到利益,他可以不要脸面地贴上去。
所以武松干脆把话跟武大郎说明白了:“当初,江衍哥哥手上缺少人才打天下,我未留下帮他,是为不义。如今江衍哥哥已然飞黄腾达,手下精兵强将无数,不缺我一个。而我郁郁不得志,在阳谷县混了六七年,仍旧是一个小都头。这我再去跟江衍哥哥享福,传出去,必教江湖朋友耻笑!我即便是死,又岂能这般不堪?”
听武松这么说,武大郎傻了眼。
武大郎已经听街上的人说了,水泊梁山很快就会吞并阳谷县,到那时,阳谷县的官吏会从上到下换一遍,若是抱不上水泊梁山的大腿,武松别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