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如此,所以他马故意任命苗傅为淮西制置使,刘正彦为淮西制置副使,王钧甫、马柔吉、张逵、吴湛等其他叛军头领也各有封赏,想将他们引出南宋小朝廷。
苗傅、刘正彦等人领旨谢完恩,就准备离开杭州这个是非之地。
可走了没几步,苗傅、刘正彦等人转念一想,他们要是这么走了,一点保证都没有,那跟等死有什么区别?
这么一想了之后,苗傅、刘正彦等人立马又回来,要求赵构赐予免死的铁券,准予免于追究他们政变的责任。
赵构知道苗傅、刘正彦等人学识不丰,在铁券写着“除大逆外,余皆不论”。
苗傅、刘正彦等人哪里想到,赵构会跟他们玩文字游戏,他们还以为安全了。
与此同时,张浚所率领的勤王军离杭州越来越近了。
这对苗傅、刘正彦等人来说,也就是越来越危险了。
所以,苗傅、刘正彦等人就准备率领他们的亲信拿着赵构所敕赐铁券逃出杭州。
就在这时,有一伙人找到了正准备离开杭州的苗傅、刘正彦等人。
其中一個五旬左右的男子,笑着对他们说:“诸位莫非有荣华富贵之路不走,偏偏要去走那死路?”
苗傅、刘正彦等人不认识这人,但他们认识这人身边的观文殿学士莫俦。
急于逃命的苗傅,气急败坏地拔出刀,指着莫俦说:“莫学士,你等是想知晓我这刀利否?!”
莫俦刚想说话,一个长大的男人就笑着迎了苗傅的刀,同时说道:“以我几个性命换你等所有人性命,苗将军若执意交换,我们自无不可。”
这人不怕死的劲,可不是装出来的,而是从容不迫地面对生死。
苗傅可是从尸山血海中杀过来的,哪能看不出来,一个人是真的将生死置之度外,还是强装镇定?
军人向来最佩服这种不怕死的人。
所以,苗傅收起急躁,看着这人问:“阁下是何人?”
莫俦赶紧前介绍道:“这位是大元皇城司都指挥使石秀石大人。”
“拼命三郎!”
苗傅、刘正彦等人大惊失色!
这些年,石秀的名字和他所率领的皇城司,在东南这里可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甚至可以说,石秀和他所率领的皇城司已经成了童贯和方腊最忌惮的人。
原因无它,石秀他们太拼了,经常孤身一人就去策反赵宋王朝的人或者永乐朝的人。
关键,有大量赵宋王朝的人和永乐朝的人都被石秀他们给策反了。
关键的关键,还有不知道多少皇城司的密探潜伏在赵宋王朝和永乐朝中,甚至可以说,赵宋王朝和永乐朝在石秀和皇城司已经没有秘密可言。
不论是童贯,还是方腊,都曾高价悬赏石秀的脑袋,想要除掉这个他们最大的威胁。
不想,常在刀尖行走的石秀,竟然一直全须全尾地活到了现在。
一听是石秀亲自来了,苗傅、刘正彦等人心中就是一动:“大元要策反我们?”
这时,那个五旬多的男子,笑着自我介绍道:“在下孙静,有几句肺腑之言,想与诸位将军说。”
“孙刺猬!!!”
如果说,石秀已经让苗傅、刘正彦等人无比吃惊了,那么孙静在这里,就是让他们感到震惊了!
与石秀一直行走在黑暗之中不同,孙静这些年一直在与童贯、方腊等人斗智。
而不论是童贯,还是方腊,手下都有众多的谋士、智者,可他们却没有一次从与孙静的斗智当中取得过胜利。
就像孙静的绰号那样,孙刺猬让童贯、方腊拿他和他主导的大元帝国东南分部一丁点办法都没有。
在孙静的指导下,东南这个小地方竟然形成了大元帝国、赵宋王朝、永乐朝三足鼎立之势,三方谁都奈何不了谁,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江鸿飞统一了燕云平地区,又统一了赵宋王朝的其它地方,来东南这里完成真正的大一统。
面对孙静这个多智如妖之人,没有多少脑子的苗傅、刘正彦等人,本能地将心提了起来。
孙静笑眯眯地对苗傅、刘正彦等人说:“诸位将军已中计尚不知也,若就此离去,必死无葬身之地。”
苗傅、刘正彦等人骇然失色!
刘正彦一点城府都没有,他忙问:“敢问孙先生,为何有此一言?”
孙静也没有卖关子,他直截了当地说:“诸位再看一眼康王写给诸位的誓书,便知小可所言非虚。”
苗傅将信将疑地将赵构赐予他们的免死铁券拿出来一看。
“好像没有问题啊?”
孙静摇摇头,道:“伱们看第一句。”
“第一句?”
苗傅读道:“除大逆外,余皆不论。”
苗傅品了品:“除大逆外……除大逆外……竖子,安敢欺我!!!”
苗傅终于想明白了,赵构的意思是他们谋大逆,罪在不赦,根本就没想要放过他们!
听了苗傅的解释,刘正彦等人才明白,赵构在耍他们。
苗傅、刘正彦等人大怒,关键他们感觉自己受到了奇耻大辱——他们竟然连赵构这么明显的用意都没有看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