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娘的眼神不加掩饰，一旁的黄飞等人哈哈大笑，许渊无语，轻哼一声斜坐在椅子上看向下方舞池。
“你们啊，现在不节制以后都没得玩，尤其是顾兄你，日后别找了道侣再嫌弃你。”
翠娘听见这话就恍然大悟，朋友之间的玩笑话，做不得当。
当下笑眯眯的给许渊倒上一杯酒，脸上带着赔罪之色，随后笑着道：“诸位道友稍等，妾这便招呼四位姑娘过来。”
翠娘转身离开，楼中有云怀县的其他修士，有认识的也都过来打一声招呼。
许渊懒散的啃着一个苹果，听着周遭的琴音和调笑声只当炼心。
片刻后，翠娘领着四位姑娘过来，一个个的姿色都还尚可，穿着有些清凉，隐约朦胧可见衣裙遮掩下的娇嫩白皙肌肤。
香风扑鼻而来。
黄飞笑得咧开了嘴，许渊摇头一笑，也就入了品的修士似乎得不了花柳病，不然他都得想离这几个人远点。
“大人，您身体好生健壮啊，奴家能摸摸吗？”
“公子，您长的真好，倒追您的姑娘一定能围满整个云怀城。”
“爷，您这小胡子真性感，奴家喜欢……”
四位姑娘都是个中翘楚，小嘴甜的像是抹了蜜，专挑好听的话说，举手抬足之间微微撩拨。
许渊侧目瞧了一眼，得，起来了。
许渊索性往前面挪了挪，眼不见心为净。
坐在栏杆前欣赏舞池的舞女跳舞，听着曲子。
正听的尽兴，顾剑身旁那女子忽然有些畏惧，小心翼翼看着面色阴沉如水的顾剑询问道：“公子，是奴家哪里做错了么？”
许渊扭头看去，疑惑道：“怎么了？”
顾剑面色舒缓一些微微摇头，然后看着那女子道：“你没错，是我突然想到了一些事情，和你无关。”
说罢，顾剑起身走到许渊身边，右手上佩戴的银白手环微微明亮，一道隔音结界将两人包围在中间。
许渊眸子好奇，林若青三人也疑惑看过来。
“怎么了，还需要布置隔音结界。”许渊看着结界问道。
顾剑蹲在栏杆前道：“我刚才摸到那姑娘的脉搏有些奇怪，一时疑惑便偷偷查探了一番，发现这姑娘应该是被炼养成了炉鼎。”
“若是与其交合采补，的确可以受益良多，这应该就是那翠娘所说的好处。”
“炉鼎！”许渊眉头一皱。
一旦被炼为炉鼎之后，寿命可就无多，等精气被采空只能痛苦而死。
大周虽然不禁青楼，但是对于将人炼为炉鼎采补精气，还是持禁止的态度，也就邪修不在意，但邪修可是人人得而诛之。
“这里可是云怀县最大的青楼水云坊，炼人为炉鼎就这么不忌讳？”许渊冷哼一声，神色不比顾剑方才好。
虽说大周明令禁止，但是背地里肯定也有不少人偷偷做这种勾当。
这种根本不可能完全禁绝。
人都是尚利的，只有有利可图，总有人愿意承担风险。
可做的这么不避讳，直接放在明处，许渊也是长了见识。
这天香楼来过的修士肯定不少，不可能没有人发现，但是天香楼如今还在，背后东家恐怕是云怀县的土皇帝，利益纵横交错。
以往那些修士发现，肯定也有不同的选择。
一则选择沉默，不再前来也不再多说。
二则充当不知，继续前来光顾采补。
三则心有良知，向升仙司举报，但是从天香楼没有污点传出来，可见这条路大概行不通。
“这天香楼的关系还挺硬啊。”顾剑笑着开口，扭头看向许渊道：“许渊，我三爷爷如今就在云怀县，他老人家若是出手，这小小县城的关系网可拦不住他，要干吗？”
“我就怕我可以一走了之，但是你们被我连累。”顾剑有些顾虑。
许渊思索一瞬道：“拆了天香楼简单，就怕找不到后面真正的东家，”
“等你走了，这天香楼依旧能建起来。”
顾剑点点头，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斩草还是要除根！
“我估计没有这么多时间，明天肯定得走。”顾剑皱着眉头，心中憋着一股怒气。
青年正热血，见不得龌龊事。
许渊心中思索一瞬，忽然笑着道：“顾剑，你安心回你的京城，去承接你的神祇位，云怀县是我从小到大生活的地方，这点事我自己来。”
顾剑皱眉道：“这关系网可复杂，咱们司里肯定有牵扯，最起码天字队那几个人都来过天香楼。”
“虽说云怀县不大，修行者也不算太强，但往最坏的结果去想，司正若是也掺和在这里面呢？他可是七品修行者。”
许渊摇摇头道：“司正应该不会掺和其中，他才来云怀县三年，这水云坊在我小时候就有，从这三年来看，他为人还行，现在可能知情却有忌惮，所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应该不会让自己陷入泥潭。”
“况且，对我有些信心。”许渊颇为自信的拍拍胸脯：“如今的我可是今非昔比，修行速度不会弱。九品在即，八品在望，七品还会远吗？”
顾剑嘴角一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