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回了王府,虞听晚找来暗卫,询问了一番刘太医府上的动静。
这位刘太医在某日晚上到书房待了没多久,突然发了疯一样跑出来,到处询问有谁进过他的书房。
府内侍从都被他吓到了,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就连他的夫人都被惊动了,连连询问是不是什么东西丢了?
谁知当问到这里时,刘太医仿佛失了魂一般坐在地上,口中念叨着丢了,丢了!
可是众人再问,却怎么也问不出到底是丢了什么,去书房看了也没见有贵重东西丢啊!
到了第二天,这位刘太医就卧病在床,连起身都成了困难事儿!
挥手让暗卫退下,虞听晚唇角微勾。
这人做了亏心事,吓成这般,若是再把人掳来,不知会不会就此疯了!
“王妃,需要咱们将他掳来问问吗?”
暗三如今对于王妃将他当明卫用已经习惯,直接现身来问。
谁知虞听晚却拒绝了。
“人家这么大年纪都卧病在床了,若是因着咱们受了惊吓,那罪过就大了!”
随即话锋一转,就听虞听晚接着道:“今晚咱们就把人请到京郊闲逛!”
“……是,属下明白。”
暗三眼角微微抽动,心中腹诽,王妃说话就是好听,‘请’人,啧啧!
随即见虞听晚没别的吩咐了,转身回到自己的岗位。
树杈上,暗四瞧着回来的暗三。
“三哥,今晚有活动?”
暗三瞥了他一眼,“别把人吓死了。”
“放心吧,这抓一个老头子再容易不过!这人就是个坏蛋,咱们都查到他做了多少坏事儿了,早该收拾了!”
虞听晚听着不远处树杈上的嘟嘟囔囔,眉心一抽。
她是该说这群暗卫警惕性太差,还是该说自己这灵泉水太好用,她现在耳聪目明,夸张点说,堪比千里眼和顺风耳了!
有些事情已经知晓,现在要做的就是找到突破口,这太医这里,她还有一些事情要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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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人带来了。”
京城郊外的一处树林子里,虞听晚看着被麻袋套头,却坐在椅子上的人,差点笑哭了,为了践行他们不是绑人而是‘请’人。
暗三暗四特地准备了一把椅子,显示真的在‘请’人!
麻袋被取下,刘太医慌张地睁开双眼,正准备威胁的声音卡在喉咙中,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人。
“宸亲王妃!”
虞听晚眯眼笑着:“刘太医,别来无恙。”
瞧着自己所在的地方,刘太医内心惊恐。
“王妃这是做什么?”
虞听晚歪头,“本妃就是想问你件事,就是不知刘太医还记不记得了?”
“什么?什么事情?”
刘太医不知道自己有什么事情能让宸亲王妃找上自己,还是用这样的方式。
虞听晚慢慢走近刘太医,眼中墨色浓重,从袖中拿出一把匕首,尖端指向他的咽喉间,惹得刘太医连呼吸都放慢了。
“刘太医不用害怕,本妃就是想问,当年本妃母亲的死因到底为何?刘太医还记得吗?”
她的母亲,那不就是……江宛韵?
刘太医瞳孔微缩,显然是知道些什么,却双眼慌乱地看向四周,梗着脖子喊道:“王妃饶命,臣真的不知,您母亲不是生病而死的吗?这些,您都是知道的啊!”
虞听晚嗤笑一声,手中匕首突地向前抵去。
瞬间,刘太医脖颈上出现一条血痕,也让刘太医瞬间闭嘴!
“刘太医还要接着胡言乱语吗?也不知本妃的匕首能不能让刘太医永远也不能再胡言乱语呢?”
“王妃,臣真的什么都不知道,臣当年也只是给令堂诊过几次脉而已,其他的,什么也没做啊!”
虞听晚不为所动,手腕翻转间,又拿出一本册子来。
“哦,那还真是遗憾,不过刘太医也替本妃瞧瞧,这东西眼熟吗?”
当看到这本册子的一刹那,刘太医整个人都瘫坐在了椅子内,呆滞地看着那本册子。
“是你!原来是你!”
虞听晚见他这样,手中匕首轻拍他的面颊。
“刘太医还需本妃接着问吗?”
良久,刘太医终于回过神来,先是愤怒地瞪着虞听晚,可又对此无可奈何,最终妥协般的连连苦笑。
“果然,当初走上这条路时就想过会有这么一天,没想到会这么快!”
“王妃既然已经知晓,何必再问臣呢?令堂的脉象在册中皆有记录,您随便找位大夫便能看出来,在臣给令堂第一次诊脉之时就发觉了令堂中毒已深的事实。”
虞听晚收回手中匕首,瞧着他继续问道:
“既然你已经知道我母亲中毒了,为什么要隐瞒?是谁让你隐瞒的?”
刘太医抬眼看看天上。
“是那位,其实在臣去给令堂诊脉之前,那位就将臣召进宫内,特地嘱咐了臣,不管查到什么随便按一个将死之人的脉象就好,所以对外宣布的就是令堂有心疾,不日将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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