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他一副你在说什么屁话,我一点儿都不信的表情,摇头道:
“睿亲王,咱们在皇上面前就不要说这些冠冕堂皇的话了,您是什么样的人,他们那些年轻的小辈不知,咱们这些老臣可是知晓的清清楚楚。
一个朝贡就能让您不顾圣命这般赶回京城?这皇城根儿的狗都不信!”
原本以为这郭御史将话说的这般难听,以他们对他的了解,定是要血溅当场了,有些人甚至连眼睛都闭了起来。
谁知,想象中的事情并没有发生,这人竟然一点怒容都没有出现,只让了解他的人大呼怪哉!
一向以鲁莽冲动为名的睿亲王竟然没有动怒?这简直是大晟第一怪事!
这睿亲王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殿内众人没有看到预料中的画面,不知为何,心中还有些失落,随后就更想知道睿亲王到底是为何了?
结果,这位素来以鲁莽着称的睿亲王今日就和转了性般,开始跟他们拐弯抹角起来。
只见他伸手轻揉沈静宜的脑袋,眼中泛出一丝诡异的‘慈爱’?
“皇上,臣弟离京多年,膝下虽有其他儿女,可静宜却是臣弟最为挂念的一个,承蒙皇上厚爱,将静宜留在京中由皇后亲自教导……”
睿亲王话语一滞,突然想到皇后刚被皇帝训斥!
眉头狠拧,还是将接下来的话说完了。
“臣弟原本很是放心,可没想到,前段时间收到了静宜家书,信中所言,竟是在京中受人欺辱!”
说到最后,睿亲王将视线定在了虞听晚身上。
“臣弟和王妃收到书信,焦虑难眠,虽信任皇兄定不会冷落小女,可身为父母仍旧不能安心,遂遣了护卫一同回到了京城,未曾想,竟被皇兄误会,实乃臣弟之错!可即便如此,臣弟也想为小女讨个公道回来!”
话音刚落,又听得一女子带着哭腔开口,原是那睿亲王妃,一手搂过沈静宜,一边低声哭诉:
“王妃,静宜还小,做事难免冲动,有什么得罪之处,我这个当母亲的替她向你道歉,只希望你能原谅静宜才好!”
这一番父慈母爱,看得大殿不少人都差点落了泪来,再看向虞听晚的方向,难免带着不满。
这孩子再怎么做错事,哪怕念在父母不在身边,也该宽容一二,这宸亲王妃怎么就如此对待一个幼女呢!
感受着众人的目光,虞听晚嘴角抽搐,垂眸一眼扫过,瞧见郑安禾以及林疏桐担忧的视线,虞听晚回以一笑。
见她竟然还能笑出来,大殿之人更是觉得这人可怕,这怎么还能笑得出来?
“宸亲王妃是觉得这件事情很可笑吗?”
睿亲王冷眼瞅着虞听晚,只觉这人果然和静宜说的一般目中无人。
沈宸礼正要出声,手却被人握住,转头瞧去,却发现虞听晚并没有看他。
按住想要出声的沈宸礼,虞听晚嗤笑一声道:“确实觉得可笑!”
满堂哗然!
这、这宸亲王妃竟敢这般言语!
“你!”
“你什么?”虞听晚身子后仰,抬头看着站在殿中之人,眼带轻蔑。
“睿亲王想说什么?想说本妃欺负了你女儿?简直可笑!你女儿算个什么?也配本妃欺负?”
噗!!!
“咳咳、咳咳咳!”
满室寂静中,宋时序发出的声响格外清晰,众人转头望去,只见这人匆忙将手中茶盏放下,随后冲他们摆手。
“咳咳,都看我干嘛?接着看他们啊!”
宋时序抬眸冲虞听晚挑眉,竖了个大拇指。
王妃霸气!
试问这大晟,有几个人敢当着睿亲王的面说这么不客气地说话?
只能说,这俩人不愧是夫妻!
“虞听晚你说什么?”
沈静宜被她这一句话震得睁大眼,不敢相信在自己父王面前她竟也敢说这样的话。
只可惜,她的叫喊声没能得到回应,虞听晚根本懒得搭理她!
这可比跟她对骂要更要让她来气,还没有人敢这么无视她,她是第一个!
“王妃,我们静宜最是听话懂事,她也只是为自己好友打抱不平,本身并没有什么错处啊?”
睿亲王妃只一个劲儿哭,一个劲儿地说沈静宜听话,似乎想用哭声博得所有人的同情。
虞听晚丝毫不惯着她!
“她替好友打抱不平本妃就得让着她?况且,本妃好像也没怎么着她吧?沈静宜,当时在场的人如今也都在,你自己说,本妃又怎么着你吗?
还是在你们的逻辑中,只要她说的,什么都是对的?谁都得让着她?不然就是欺负她?”
说到这儿,虞听晚嗤笑一声,轻蔑地瞥了一眼被抱着的沈静宜。
“那你们还是把她带回封地留在府中千万别放出来,不然这大晟朝所有人都成了罪人了!”
“……可她那么小,王妃就不能宽宏大量!”
“她小?”
郑安禾对于这种颠倒是非之人极其厌恶,故此,眼前这人虽是自己的长辈,可却也仍是开了口,并用眼神拦下了想要说话的林疏桐。
自己母亲是长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