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虞听晚和辅国公一众人一同来到了边城。
一路上,因为不用坐马车而跟着虞听晚一路骑马的郑安禾兴奋地不行。
“晚晚你是不知道,我当初出了京城就想骑马来着,可是母亲就是不让,说我骑马就是在耽误时间。”
郑安禾抱怨地不行。
“怎么可能呢,你看我这不是骑得好好的吗?”
虞听晚也不说话,就只是单纯地听着她的抱怨吐槽,从说长公主不让她骑马,到她离开京城后,京城发生的各种事情,最后便是对那位皇帝的各种不满。
“你说说,他当皇帝当得好好的,瞎折腾什么,最后弄得民不聊生,朝臣们也跟着战战兢兢,现在有不少官员都辞官了。
不仅如此,这一路上我们还看到很多流民,都是被朝廷逼得没办法,听说王爷王妃在边关打仗,边关还和之前没什么区别甚至更安全,还没剥削,就都准备来这边呢!”
“要我说啊,还是你和王爷厉害,皇帝真是疯了才要针对你们!”
她说得开心,一直听着的虞听晚却是眉头微皱。
若是真有很多流民来边关,那边关各项开支怕是要大大增加,而沈宸礼是绝对不会看着这些流民不管的!
她也没想到,这外忧还没彻底解决,这边就又给他们增加难度了。
不过,想到自己空间内的东西,虞听晚倒也不是特别担忧,只要安排好官员和政策,就不怕出问题。
想通了这些,虞听晚眉目舒展,继续听着郑安禾时不时的叽叽咕咕声。
因为想着都是从京城来的,大家都熟识,所以虞听晚将辅国公和汝阳侯一家都安排在了江家隔壁,和他们都在一条街上,来往也方便。
“晚儿?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辅国公?长公主?”
一旁,在门房到院内通传,说是看到了王妃回来了,随即便迫不及待赶出来的江家人震惊地看着自己隔壁的隔壁门口站着的几道熟悉的人影。
辅国公几人也立刻发现了他们的存在,瞬间走上前来。
尤其是辅国公,看到被江家人搀扶着的江老太爷时那叫一个激动啊,三两步走上前来。
“江老太师!”
“不不不!”江老太爷手摇的比谁都快,连连摆手的,又看着辅国公无奈道:
“辅国公,我早已不是太师了,可不能再这么称呼我了!若不嫌弃,我比你小几岁,以兄弟相称如何?”
辅国公也是连连点头,“是是,贤弟也别喊什么辅国公了,都是虚的,说不定皇帝明天就把它收回去了呢!直接喊我一声兄长得了!”
“兄长!”
“贤弟!”
“贤弟近来可好?”
江老太爷连连点头,“好,好,兄长这一路辛苦啊!”
辅国公连连摇头,“不辛苦,不辛苦,好久没出过京城了,这外面的景色就是比京城要好得多!”
“是啊是啊!”
瞧着两人就这么站在门口叙起了旧,没一会儿就开始称兄道弟了,一众晚辈站在那里无奈地很,还不敢出声,生怕打扰了这两位的兴致。
最后还是老夫人忍不住了,出言打断了二人的话。
“你们有什么能不能进去聊?这一会儿已经聚了不少人看热闹了!”
果然,众人视线扫视一圈,已经有不少边城百姓在周围看着他们了。
两人也是知道这样甚是不妥,连忙相邀进府。
“你们赶紧去收拾收拾休息一下,等晚上到我们府上去,我们给大家接风!”
一众人连连点头,紧跟着都回了各自的宅院当中。
而虞听晚只是和江家人说了一声,就准备跟着宋时序先去了他们的院子。
江老太爷也听说了京城的事情,担忧地看了一眼马车的方向,又冲着宋时序道:
“世子不必心急,总会有办法的,汝阳侯会没事的。”
宋时序冲着江老太爷一抱拳。
“多谢老太爷挂念,请恕家父不能当面请老太爷安,待身体舒适了再前来拜谢。”
江老太爷摆摆手不以为意,“人没事就好,赶紧带着你父亲回去休息吧!”
“是,多谢老太爷。”
随后又冲着江家众人一一抱拳,便拉着马车先回了宅院中。
虞听晚看着他们先回去,转身冲江宛韵和江老太爷道:
“外祖,母亲,舅舅舅母,我先去看看汝阳侯,一会儿就回去找您。”
见着她没事,江家众人也就放心了,随后连忙道:
“快去看看吧,我们回府等你。”
告别江家人,虞听晚连忙先到了汝阳侯住的宅院。
才刚进去,还没走几步,就见宋时序快速跑了出来,面上还挂着焦急之色。
虞听晚面色一凝,连忙道:“怎么了?”
见她来了,宋时序正要说什么,就听后院屋内突然传来一声巨响,随后就是撕心裂肺的嘶吼声。
瞬间,宋时序的双眼都变得赤红起来,看着虞听晚隐忍道:“王妃……”
“快!”
来不及多说,虞听晚连忙朝后面奔去,见状,宋时序也急忙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