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
虞听晚看着手中的瓶子冷笑,“这东西我可是熟悉的很啊,王爷比我要更熟悉了就!”
听她这般说,宋时序面色更加凝重起来,看着她手中的瓶子道:
“这到底是什么?”
“骨爻!”
见他依旧一脸疑惑,虞听晚直接道:
“王爷自出生时就中的毒!”
闻言,宋时序直接瞪大双眼,满脸不敢置信。
“这就是那毒?就是端瑾贵妃中的毒?”
虞听晚冲他点头,肯定了他的话,却是让宋时序恍惚地差点倒地。
“不至于啊,这就要晕了?”
见她还有心情开玩笑,宋时序急得不行。
“哎呀王妃您知道这毒,这毒它真的太厉害了,王爷都差点被这毒给弄死啊,我能不急吗?”
差一点啊,就差一点,宋时序现在心中只有庆幸,幸好王妃直接看出了他爹的问题,还察觉到他娘的不对劲。
不然若是这毒真被他娘稀里糊涂地下给了王爷王妃,那他真是万死难辞其咎!
越想,宋时序心中越是害怕,皇帝这招还真是防不胜防。
虞听晚耸肩,“这怕什么,不是没下吗?不过……”
看着手中的药,虞听晚觉得,她这不得给皇帝一个回礼?
“不过什么?”
瞧着虞听晚脸上的笑容,宋时序顿时觉得头皮发麻。
谁知虞听晚却收起药瓶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是看着他道:
“最近你就在这边看顾着汝阳侯他们,既然他想让下毒,还承诺给侯夫人会继续给药,那就看有谁会找侯夫人吧!”
闻言,宋时序变得更加严肃,认真点头表示一定把这人揪出来。
等宋时序走了,虞听晚看着手中的东西,思索着要给皇帝什么回礼。
不过想到离开的江宛韵和纪云徽,虞听晚觉得她还是赶紧去阻止的好,至少也要给母亲打个预防针先!
而另一边,陪着江宛韵往后院儿走的纪云徽心中却是忐忑的很。
他实在不知要如何开口才能让江宛韵接受。
不、是不受刺激,接受不接受的都是后话了,要是因为他的坦白受刺激了,那他可真成了彻头彻尾的罪人了!
等他们快走到后院时,江宛韵突然停下脚步,转头看向身后的千嬷嬷。
“嬷嬷先进去吧,我去亭子里坐一会儿。”
千嬷嬷抬头看了一眼自家小姐,又看向一直跟在一旁的纪云徽,弯腰行礼先进了院子。
“怎么了?”
纪云徽此时才回过神来,不明白怎么不进去了。
看着他这样,江宛韵摇摇头,指了指院子里的凉亭,率先迈步走了过去。
纪云徽默了默,还是跟了上去。
也好,趁着现在直接说了吧!
两人先后上了凉亭,江宛韵看了一会儿有些想要结冰的湖水。
“你没有什么要和我说的吗?”
闻言,纪云徽点头又摇头,随后想到她看不见,又出声道:
“有,江小姐我……”
江宛韵转过身来看着她,随后无奈地坐在凉亭内。
还没坐下便瞧见他急匆匆过来,将一旁放置的软垫垫在了她想坐的石凳上面。
“现在天凉了,别直接坐上去。”
闻言,江宛韵心中一暖,随即调侃道:
“既然知晓天凉了,那还不赶紧说,我都等了一路了,一直觉得你想说什么,却是等我都要回院子了也没说。”
瞬间,纪云徽面上尴尬起来,不过也是因为这话让他心中的紧张也少了许多。
看着坐在这儿的江宛韵,也知道现在天冷了,不能让她一直坐在这儿,随即便直接开口道:
“不知江小姐可还……”
“母亲,原来你在这儿啊,女儿差点没找到您。”
突然闯入的声音将纪云徽的话打断,但他也不生恼,转头无奈地看过去。
看来自家闺女是真铁了心不想认他了,可是当年的事情纵然自己有错,也罪不至‘死’吧!
“听、王妃!”
看着虞听晚眼中的凶光,纪云徽识趣地换了个叫法。
虞听晚一脸讶异的看着纪云徽,像是刚刚根本没看到他一般。
“原来纪先生也在啊,可是听晚打扰了?”
纪云徽几度张嘴,最后还是憋了回去。
他敢说是吗?明明就知道她就是故意追来的!
哎!
随后,纪云徽摇摇头,又看向江宛韵道:“江小姐还是和王妃回屋吧,天寒,近水的地方还是少坐的好,在下先行告辞!”
纪云徽朝两人微一拱手,不等江宛韵说话便赶紧溜了。
看着江宛韵面上的疑惑,虞听晚轻叹一声,还是决定先将母亲带回去再说。
“母亲,还是先回屋吧。”
江宛韵看看匆匆离去的纪云徽,又看看突然出现的女儿,随后也没说什么,跟着虞听晚回了屋内。
到屋里,看着正准备上前伺候的千嬷嬷,江宛韵摆摆手道:
“嬷嬷辛苦了,先回去休息吧,我和晚儿说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