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一见荣国府如此不知好歹,自己派去的太医不用,反而相信黄口小儿的药方,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怒意,但脸上却并未表露出来。
他深知自己此时需保持冷静,不能因情绪波动而乱了方寸。
于是,他严肃着一张脸,脸上是正直的表情,接着他面对康熙,恭恭敬敬地说道:“皇阿玛,此次荣国府的天花来势汹汹,若不妥善处理,恐会殃及京城百姓。
儿臣恳请皇阿玛下令暂时封锁荣国府,以防患于未然。
同时,应严格限制府内人员外出,以免天花传播至外界。
唯有如此,方可确保京城民众之安全。”
胤禛心想,既然他是以关怀百姓安危为名请来的太医,那么此刻便更要坚定立场,将这场戏演得滴水不漏。
至于荣国府内之人究竟命运如何,与他并无太多关联。
他今天要不是为了弘历那个傻儿子,也不会为了荣国府奔波。
既然荣国府想要自取灭亡,他也不拦着。
冷面四爷不仅面冷,心更冷。
谁认为他是面冷心热,谁就是傻子。
胤禛这一番大义凛然的话落在胤礽耳中,却让他心生不快。
尽管贾赦不过是个无用之人,荣国府亦无甚重要地位可言,但它终究依附于太子党一方的势力。
胤禛的这个提议莫非是企图将荣国府众人困死于府内不成?
难道说,他欲借此良机铲除荣国府?
如此看来,老四是否对孤心存不满,连孤身边一个毫无作为的伴读也要设法剪除?
想到此处,胤礽的脸色越发阴沉,眼中闪烁着一丝难以捉摸的光芒。
他暗自思忖道:“老四啊老四,莫要逼人太甚!即便你心怀叵测,就不要装的那么正义。”
废太子被圈禁这么多年,心思是越来越歪,看哪个弟弟都觉得是不安好心,当然最坏的就是他亲爱的皇阿玛。
但是此时他还在皇阿玛面前装乖儿子,不能随便 发言,一切还是要看皇阿玛的意思。
胤礽观察着康熙的脸色,康熙面色平静,稍一思考就同意了胤禛的提议。
不过他也不能看着荣国府的人被困死,于是说道:“荣国府的人不能随意外出,但是他们需要什么东西,可以由外面的人送进到门口。”
胤禛对于康熙的话没有任何异议,他也不能真的饿死荣国府的人。
天花这件事就这样过去了,胤禛回到雍郡王府把弘历狠狠的揍了一顿,让他不许再结交不三不四的人。
弘历横着脖子不服气,哪怕屁股再疼,他也要替小师弟说话,“阿玛啊,珹哥儿才不是什么不三不四的人,等小师弟再大一点,我就让他做我的伴读。”
冷面四爷被弘历的话给气笑了,“你让贾珹做伴读,你现在的伴读怎么办?你要替换哪一个?”
弘历认真的在思考替换谁,胤禛又狠狠地抽了弘历的屁股,“你还真敢想?你身边的伴读都是朝廷重臣的嫡子,哪一个的家世不比贾珹更好。”
弘历觉得自己阿玛有些太过势利了,他的小师弟,人品样貌哪一点都能弥补家世的瑕疵。
家世不好不是珹哥儿的错,反而更加让他怜惜。
等他以后有出息了,一定会给珹哥儿撑腰,让他不会再被人看轻。
弘历被胤禛打的皮开肉绽,就是不说贾珹一句坏话,那是他心里的神仙弟弟,不容亵渎。
荣国府内。
贾珹继续追剧,一点也不担心府里的情况。
王夫人现在已经发病了,并且病的厉害,整个人都烧迷糊了,身上还又疼又痒。
周瑞家的紧闭双眼,面色苍白如纸,已然陷入深深的昏迷之中。
她那原本姣好的面容此刻布满了一道道狰狞可怖的抓痕,这些都是因为难以忍受奇痒无比的感觉而下意识搔抓所导致的。
每一道抓痕都如此深邃,仿佛要刻入骨髓一般,即便是日后伤口愈合,恐怕也会永远留下触目惊心的疤痕。
相较于周瑞家的惨状,贾宝玉和探春则幸运很多。
尽管他们同样遭受了病痛的折磨,但好在及时喝下了贾珹开具的药方,此时正昏沉地睡着。
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们身上的病症逐渐减轻,病情得到了有效控制。
贾赦在送走了那些雪中送炭的人后,便马不停蹄地继续追查天花的来源。
凭借宁可错杀一千,不可放过一个的风格,他严刑拷打的所有伺候探春的人,他很快将目标锁定在了侍书身上。
面对贾赦严厉的盘问,侍书惊恐万分,浑身颤抖不止。
然而,贾赦并无半点怜悯之心,更不会因对方是个年纪小的貌美丫鬟而心生恻隐。
在他眼中,任何人只要犯了错,都必须接受应有的惩罚。
侍书终究无法承受酷刑的折磨,只得战战兢兢地将针线房的管事——李旺的妻子李妈妈供认出来:
“大老爷,求求您饶了奴婢吧!给三小姐的染病肚兜是针线房的李妈妈交给奴婢的,她就是李旺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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