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历百无聊赖的趴在床上,一张脸生无可恋,双眼无神的看着窗外。
见不到小师弟的第四天,想他,想他,想他。
弘历身边坐着一个面容清秀温柔的妇人,她轻轻的给弘历的手上药,嘴里似嗔似怨的说道:“弘历呀,你可不许再惹你阿玛生气了,你看看这几天你被打了多少板子呀。
这几天你阿玛总是看你不顺眼,你就少往他身边去,你看看你现在这样子。
手是肿的,屁股是肿的,要不是今儿福晋去书房拦着,你的脸都得被王爷打肿。”
弘历对耿氏的话充耳不闻,他现在哪里听得进去任何劝告,他就想出个府,想去看看小师弟怎么样了。
他觉得自己也没提什么过分的要求,哪怕他自己不能去,派个太监去打探一下消息也是好的。
不然他心里抓心挠肝的,总是放心不下。
可就是这么一个小小的要求,阿玛都不满足自己。
这几天弘历因为担心贾珹消瘦了不少,吃不下饭,睡不着觉。
如果不确认贾珹好好的,他怎么睡得着呢?
他想出府就必须征得阿玛的同意,像以前那样偷偷跑出去是不可能了。
为了见到贾珹,弘历每天雷打不动的去书房找阿玛请求出门。
被打肿了屁股走不了路,他就让太监抬着他去找阿玛。
这副身残志坚的样子没有把雍郡王感动,反而让他的冷脸更黑了。
胤禛被弘历气的手更痒了,于是他按捺不住拿起戒尺,就打在了弘历的手上。
就算受了惩罚,弘历仍然坚强,第二天又去请求出府。
直到今天,弘历又去了,耿氏机灵,得知弘历又去了书房后,连忙去禀告了乌拉那拉氏。
四福晋直接带人冲向了书房,就差那么一点点,那戒尺就要打在弘历的脸上了。
四福晋把弘历给救了下来,然后把他送回了房间,还轻声劝慰胤禛。
“爷,您怎么生这么大的气?再怎么样也不能打孩子的脸呀。
弘历有错,你骂他两句,罚他抄书都使得,怎么能往脸上打呢?”
胤禛被弘历气的头疼,捂着后移的发际线都要抓狂了。
冷面王爷直接被气成了暴躁王爷。
“福晋,你不知道弘历有多气人,他好像被鬼迷了心窍一样,偏要去荣国府看那贾珹。
荣国府里有人得了天花,现在都不知情况如何,说不定全府的人都得了,他去不是找死吗?我怎么可能让他去。
我是为了他好,可是他为了贾珹完全不把自己的安危放在心上。还大义凛然的说不怕死,我怎能不生气?打他都是轻了。”
胤禛对弘历恨铁不成钢,对于荣国府的贾珹完全就是厌恶了。
他甚至阴谋论的觉得贾赦是狼子野心,暗地里知道了朱轼和自家的关系,所以才让他的儿子拜在朱轼名下,然后找机会蛊惑自己的儿子。
胤禛本就儿子少,现在立住的儿子只有三个,但弘时蠢笨,弘昼顽劣,也只有一个弘历还算能拿的出手。
贾赦这是要用他的儿子把自己最有出息的儿子毁了,兵不血刃的把雍郡王府排除在皇位竞争之外。
如果没有一个优秀的继承人,皇阿玛又怎么可能选自己呢?
胤禛越想越觉得贾家有问题,他甚至觉得是废太子指使贾赦干的。
要不然胤礽一出来,怎么他府里就不消停了呢?弘历更像着了魔一样的欣赏贾珹。
胤禛觉得贾珹留不得,就算他这次能在天花之中幸存下来。自己也会制造个意外,让贾珹去死。
胤禛不允许有人影响自己的前程。
胤禛对贾珹是满满的恶意。弘历心里却一直惦记着贾珹。
贾珹的信很顺利的被送到了苏培盛手里,雍郡王府规矩重,戒备森严,但这封信却仍然准确无误的落在了李玉手里。
李玉比划手里的信封,弘历眼神好,一眼就看出是小师弟的信。
弘历的眼睛蹭了一下就亮了,他立马从一个半死不活的状态像打了鸡血一样满血复活。
弘历对耿氏撒着娇,三言两语的把她打发走了,让她给自己弄碗鸡汤。
耿氏听弘历说想喝鸡汤,立马亲自着手去做。
等耿氏走后,李玉立马把信奉上,弘历越看信越激动,甚至想要仰天长啸。
李玉眼疾手快连忙捂住了弘历张开的嘴,“我的爷啊,您可小声些,王爷不想让您和珹三爷交流,奴才给您送来三爷的信,要是被别人知道了,那我可就没活路了。”
弘历勾唇一笑脸上满是自信,“李玉,就算被别人知道了,也不会让你没命,你这次立功了,你知道吗?
快,抬我去找阿玛,我有事要禀报。”
李玉一听这话,吓得直接一个滑跪,“我的主子爷呀,你给奴才留条活路吧。
奴才真的是再没命陪你胡闹了,奴才发现上次被打的伤还没好呢,奴才可不能再受伤了。
弘历看李玉这胆小的样子哈哈大笑,“这次真是好事儿,要是阿玛看见了这封信,会大大的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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