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
几乎在他的话音落下的一瞬间,整个燕军都开始高呼起来,短短瞬间就直接齐声高呼起来。
那汹涌的杀气几乎要将整座苍穹都掀起来,麴义都不禁脸色一变,在河北军中,只有先登死士的杀气才这么足。
但先登死士是什么级别的军队?
整个中原能够和先登死士硬碰硬的军队都不多。
而燕国军队的士气和锐气杀气竟然到达了这种程度,这些军队到底有多强可想而知了。
洛燕却毫不意外,洛氏经常到辽东去寻找野生的海东青,对燕人实在是了解,或者说对那一整片辽东都很了解。
生活在辽东的胡人被称之为东胡,这些东胡是半游牧半渔猎,战斗力极强,只要披甲胄、拿武器几乎不需要怎么训练就是好的战士。
因为在那种艰难的环境中,武力不强的都死了。
燕人呢?
他们拥有那些东胡同样坚韧不拔的意志,他们还有另外一重加持,那就是回家!
回到中原!
当初帮助燕国立国的先辈随口一句话,却成了燕国贵族凝聚燕国人人心的号召。
这些燕人身边强横,意志坚韧,他们还有一股憋在整个族群心里百多年的气。
为什么洛燕称呼他们为燕人,因为这些人和中原的汉人已经很不一样了。
这股气便是燕人的灵魂,是他们的执念,只要这一口气还在,整个燕国就会源源不断的向前,直到将所有阻拦他们的人碾碎,或者被碾碎。
甚至就连燕国国主自己都不敢阻拦。
任何一个燕国国主只要胆敢表露出不愿意南下的心思,他就必死无疑!
麴义自己也是狂傲至极的人,能容忍燕幕在自己的面前装逼这么长时间,已经是顾忌那些燕国军队。
但是听到燕幕这番话,再也忍不住,当即抽出利剑厉声道:“那燕人,有何真招,战场之见真章,说这些虚言,不过是引人发笑而已。”
对麹义这位界桥之战攻破公孙瓒的首席功臣,燕国中自然是有所记载,所以对于燕幕的狂言,燕幕并没有出言不逊,而是冷冷笑了几声,就算是先登死士再强,但是他面前的乃是燕国铁骑。
洛燕同样朗声道:“我等就在此处,等你来攻,倒要领教一番燕国铁骑的强势,看看是不是只能嘴吹嘘。”
谁知燕幕放完狠话之后却没有直接命令燕国军队进攻,而是来到公孙瓒面前道:“公孙将军,既然如今已经是我燕国贵族,此战正是伱进入我燕国的第一战啊。
便由公孙将军来打头阵,本将军在后面为公孙将军压阵,公孙将军定能手到擒来。”
公孙瓒刚刚整饬好先前略有些乱糟糟的军队,没想到转过头来就让自己阵,再一看那如同一个马蜂窝一般的河北军军阵,瞬间头皮发麻。
忍不住回想起来当初在界桥时,他率领着白马义从,面对数量还不如现在这么多的先登死士。
最后的结果自然是相当的惨烈,自己辛辛苦苦培养的白马义从在那一战中彻底折损,直到如今每每想到都只觉得心痛至极。
而现在却要再次率领着幽州铁骑再次去面对先登死士吗?
但是望着燕幕的神情,公孙瓒深深吸了一口气,到了如今还能说什么呢?
总要表现出自己的价值,才能够在新的国家中站下脚跟,没有丝毫的功劳,想要安稳待在燕国之中,那简直就是做梦。
燕国从来都不要无能之人,经常和燕国打交道做生意的公孙氏对燕国人的了解不比洛氏少。
公孙瓒很快就收敛起所有的心思,他卸下了君主的重担,突然感觉浑身轻松了许多,那些曾经需要考虑许多的事情,一下子都不再需要他考虑,他只需要考虑怎么指挥军队能够打赢就可以了。
而打仗这件事?
他可是公孙瓒!
公孙瓒手中长剑向前一指,几乎在瞬间就出现了无数条进攻的方法,幽州铁骑向前涌去,然后各自散开。
燕幕率领着燕国军队向前压阵,燕国军队保持着随时可以会进攻的态势,他的脸色满是郑重之色。
他当然不是为了消耗公孙瓒的军队才让公孙瓒进攻,燕幕是为了先消耗一波先登死士的弓弩。
而且在这片土地,先登死士根本就跑不了,没有人能够逃得过燕国铁骑和幽州铁骑的追击。
先登死士最后的结局就是箭矢射尽,然后被围困被迫投降,这就是燕幕所见到的先登死士的结局。
“麴义是河北大将,若是能够收回麾下,为我燕国训练强军我燕国回返故乡的希望又大了几分。
若是能生擒公子燕,将之献给国主,不,配给我的女儿正合适,那可真是得意了。
洛燕洛燕,这就是与我燕国有缘啊。”
燕幕观察着场中局势,手心则不住的摩挲着剑柄,盘算着国主到来的时间。
先登死士便如同大海中的一叶扁舟,若是常人恐怕已经开始恐惧。
但麴义和洛燕并没有丝毫的惊慌。
先登死士是精锐中的精锐,不会像那些新兵一样出现慌乱,所有的士卒都在指挥之下,紧紧的聚成阵,抵御着可能从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