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原世界里,童司韶的父母就是因为在行驶过程中,自动车发生自燃现象,由于时间太紧迫,他们来不及逃跑,而双双死于爆炸中。
童司韶不得不与奶奶相依为命,可是奶奶在她十六岁的时候,也病逝了。
从此童司韶就靠着父母以及奶奶留下来一些存款,独自过活。
真话不能说,假话不想说,童司韶只能含含糊糊说一半。
裴意然低下头,凝视着童司韶。
看着童司韶眼中闪烁着那份悲哀,他的心里沉甸甸的,有些喘不过气来。
他与童司韶一起长大,对她的身世了如指掌,她所说的那对亲人,简直就像凭空捏造的。
偏偏他的眼神在对上童司韶的视线时,马上就相信了。
那是一双干净、明亮,却又带着悲伤脆弱的眼神,他总是不由自主被这种眼神所打动,就像两条青丝缠绕过他的心脏,略一牵动,就让他心疼不已。
童司韶确实不是那种眼界高,格局大,凭一腔孤勇力挽狂澜的理想主义者。
他最初以为童司韶是无知者无畏,受到新鲜刺激才一定要管这件事。
他当时只想用禁足把童司韶保护起来,等她三分钟的热度过去,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
但童司韶在这次事件中表现出来的执着与她那种圆融保身的性格迵然不同。
童司韶居然不惜以身犯险,也要向公众揭露真相。
裴意然困惑之余,也还以为她是以前被欺压惯了,现在抓住机会,拼死也要搞倒童丽颖。
现在看来,另有故事。
一想到某种可能性,裴意然迅速把心里的不安给压下来。
童司韶是他的,只能是他的。
无论发生了什么,无论是谁,都不能把她从他身边带走。
他无法面对另一个事实。
裴意然轻“嗤”一声,带点调侃的语气笑道,“又胡说八道了。你哪有什么死于自燃的亲人。如果你想抢回童氏,实话实说,我会帮你,别把气氛搞得这么煽情,我看起来很好骗的模样吗?”
“……”童司韶。
以前童司韶耍无赖的时候,裴意然总是生无可恋地看着她。
现在异地而处,童司韶算是彻底明白那种无奈的心情了。
也许穿越这件事,对不曾亲身经历过的人来说,确实是一种天方夜谭。
科幻小说或科幻片能够大行其道,也只能说明,当代人接受自我分裂的能力越来越强。
他们一边尽情享受天马行空的想象,一边认真应对残酷的现实,让两种状况各司其职,各行其道。
而不必将它们割裂或统一。
但童司韶没想到,裴意然比她猜测得更固执,更不愿意面对真相。
这实在不像那个追求真理,在探索前沿科技时勇往直前的裴意然。
也许她可以……
童司韶眨动着眼帘,还来不及组织语言,就被人压着热吻了。
裴意然的技术是越练越娴熟了,花骨朵似柔软的双唇,在荷尔蒙全开的情况下,像涨潮的春水汹涌而至,温暖又充满着力量感。
转眼之间,满屋子都充溢着热浪的气息。
童司韶的注意力马上被转移了,没有什么比被爱人捧在手心,深深呵护眷恋着更让人心动的事了。
那种鲜明触感由外向内,直达人的心尖,人心最易感,最温柔的那部分。
两人呼吸的节奏既是此起彼伏,又形成相似的频律。
换息的间隙,裴意然瞳仁颜色变深了,像一匹饿急的小野狼。
童司韶捏住他两边的耳垂轻轻摩挲,瞅着他瞬间发红的眼尾,无辜地说道,“饭菜快凉了,咱先吃饭吧。”
裴意然咬咬牙,调整了下坐姿,让她感受到他的热情,“你在逗我玩?”
“是你说的,次数太多,对我的身体不好。”童司韶坐在他的膝上,优哉游哉地晃着双脚。
每晃一次,裴意然的眼神就更幽怨一层。
这种时候,童司韶比平时看起来都精神,眼神亮亮的,皮肤嫩嫩的,嘴唇滟滟的。
与那些专家的警告委实是南辕北辙。
一个大胆的念头突然闪过他的大脑。
日后等到童司韶留下一缕游魂时,裴意然特别庆幸自己这次福至心灵的明智之举。
童司韶觉得这一回,裴意然的热情与之前又不太一样,她能感觉到他的紧张。
他额间青筋浮起,整个身子绷得紧紧的。
等气氛燃到极点时,裴意然沙哑着声音说道,“司韶,在一起好不好?”
童司韶微微一愣,突然明白了他的意思。
裴意然似乎豁出去了,明知会遭到她的拒绝,仍然放下身段,不顾颜面似地哀求。
他是那样不顾一切,想要与她相守一生。
裴意然那低到尘埃里的态度,让童司韶不能不心动。
“你偷偷把客卧改成婴儿房,不要以为我不知道。”童司韶被人放平的时候,不甘心地嘟囔。
她歪着头看着俯下来的高大身影,不禁觉得危险。
她的拧巴劲又起来了,她的身体几乎与思维同时运行,一抬臂,一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