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意然到家已经十点多了,新产品即将面市,他最近忙得脚不沾地。
开门进屋,站在玄关换鞋,屋里很安静,客厅里亮着灯,轻微的音乐声绕在耳边。
他放缓脚步走到客厅,果然看到童司韶蜷缩在沙发里,已经睡着了。
裴意然脱下外套,靠着扶手坐下来,将她抱在怀里,拉过搭在靠背上的薄毯帮她盖上。
粤语虽然听不懂,但调子很粘湿,裴意然后脑勺抵着靠背假寐。
不知过了多久,只觉得怀里的人动了一下,他马上睁开双眼,看到童司韶半仰着身子,有些犹豫地看着他。
童司韶打了一个盹,身上越睡越热,醒来时发现,自己正窝在裴意然怀里。
她睡得手脚发软,想悄悄起身,没想到这么轻微的动作,还是把裴意然惊醒了。
“吃宵夜了没有?”童司韶见他醒了,从他怀里滑下来,打算去厨房给他盛碗燕窝汤。
“不怎么饿,再等等。”裴意然大手一伸,将她重新揽回到怀里。
“怎么啦?是不是AI升级测试没成功?”凑近些,童司韶突然发现他脸上有黑眼圈。
裴意然垂眸看她一眼,难得她还惦记得他的事。
这几个月童司韶整天往医院跑,就算在家也心不在焉,一心牵挂着李春晓的病情,其余万事皆不放在心上。
童司韶看裴意然表情挺严肃的,以为他真碰到难关了,轻轻摸着他的眼眉安慰道,“没事的,不着急,你已经赢在起跑线上了,比别人先走了好几步,短时间里不会有人赶超你的,会成功的。”
原着小说里,他的AI升级应该在两年之后测试成功,现在还不到时候。
原着的剧情被打乱了,童司韶没有信心打包票,只能先这样安慰裴意然。
“嗯。”
裴意然的表情明显缓和下来,身体放松地后倾,伸手扯松领带,解开两粒扣子,领口敞开,露出精致白净的天鹅颈。
又像是倦极了,一手搭在眉骨上慵懒地揉搓,一手搭在扶手上。
童司韶顿觉口干舌燥,因为担心李春晓,最近这段时间没什么精力想其他的事。
他们好久没有进行生命大和谐了。
她忍不住伸手摸了摸裴意然的眉骨。
“嗯。”他微拢双眼,低低吟着。
他那只白皙修长的手慢慢揉上额心,随着这个动作,性感的锁骨也在白衣下若隐若现。
童司韶心猿意马,理性开始滑离泊位,于情潮之上,飘忽不定,随波荡漾。
“意然哥哥,我……”
裴意然眼神迷离望过来,睫毛抖动,胸膛起伏,仿佛脊梁骨都酥了。
“嗯?”他声线沙哑。
两个不同声调的“嗯”,像被拉长的粘丝,端得性感缠绵。
童司韶一时没忍住,凑过去,舔了舔那两片微张的花瓣似地嘴唇。
裴意然的唇很柔软,呼吸间带着淡淡的薄荷味,是她喜欢的味道。
那甜美的感觉一如既往,童司韶又凑过去,试探性地再舔了一舔。
裴意然被迷惑似的,也伸出舌头,舔了舔自己的唇瓣,眼神无辜地望着她。
裴意然没有喝酒,却给童司韶一种醉态可掬的感觉。
可爱得像只偷腥的小猫。
他的瞳仁里清楚地映着两个小小的她,裹在两束冉冉升起的焰火里。
说不出什么感觉,有什么呼之欲出。
本来没打算继续的,现在先干为敬。
童司韶慢慢解开他剩余的衣扣。
裴意然的呼吸很快变得灼热,身体也起了变化。
由于体质的原因,裴意然的感官对刺激的反应更敏感,更强烈。
大多数时候,童司韶更占据主动权和控制权。
最突出的表现,裴意然身上留有更多她给予的痕迹。
童司韶不擅长技术研究,却喜欢撩人,尤其爱咬人吮人。
童司韶解开他脖间的项链。
前段时间裴意然出差,特地转到瑞士,订制了一对名为“三生三世”的白金钻石情侣项链。
据说出自名设计家之手,手工制作,全世界只此一对,丢了可就补不了。
他们彼此给对方戴上,从那以后,除了洗澡睡觉,以及这样特殊的时候,再也没有解下过。
童司韶不讲究,解下来后,搁一起就好了。
裴意然对此表现的很上心,晚上睡觉前,都要查看一下两条项链是不是并排放在床头柜里。
一看排着不整齐,会亲自将两条项链摆成心形状,心尖对心尖。
这次裴意然那条项链解下来后放童司韶搁在茶几上。
裴意然看了一眼,抿着唇,也解下童司韶项间项链,正在像往常那样摆成心形。
童司韶突然嘬了他一下。
裴意然手一抖,项链的形状走样了。
他隐忍地瞪了童司韶一眼,向前倾着身子,继续刚才的动作。
裴意然的强迫症实在太严重,今晚若没摆好形状,会影响两人的质量。
童司韶偏偏不想让他摆好。
她东一口,西一口,这里咬咬,那里嘬嘬,吃大餐吃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