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如梦脑壳疼。
现在的情况有点太复杂了。
韦保衡不停的对自己献殷勤,但是他却也喜欢清倌。
温凉不停的试探自己的底线,之前在宜香院的情债现在不知道怎么还了。
杜庭坚和王处存却非常明显的表现出对李若弗有好感。
只有李侃,一个人,看热闹看得不亦乐乎!
“皇长姐,头疼?”李侃站起来走到李如梦背后,轻轻地给她按着头上的几个穴位。
“你还会伺候人了?”李如梦有些吃惊。
李侃得意的笑了笑,“上次碰到清源,说起皇长姐老是头疼,他教了我几招对付皇长姐头疼的手法。怎么样?舒服吧?”
李如梦闭上眼,享受着李侃的按摩,“还不错,清源竟然肯教你,也是难得。”
李侃附在李如梦耳边,轻声道:“皇长姐以为他谁都教啊?我可是皇长姐最喜欢的弟弟,他不卖我面子也要卖皇长姐面子的!”
李如梦反手拍了李侃一下,“又拿我去找他麻烦了?”
李侃不服气,“皇长姐怎么每次都站在他那边?我可是你弟弟!我怎么会用皇长姐的名号去找他麻烦?他不给我找麻烦就不错了!”
李侃说的也没错,吴清源谁的账都不会买,除了李如梦。
“臣真羡慕殿下的姐弟姐妹情。”站在一旁看着李侃雨李如梦亲密互动的韦保衡羡慕的说道。
李侃随口问道:“你们韦家子嗣繁多,你难道没个兄弟姐妹?”
韦保衡笑了笑,“有,但是没有跟殿下一样的亲密,臣家里的兄弟姐妹都没有四殿下这样活泼的,也没有安化殿下那样可爱的,更没有像同昌殿下这般内秀外毓的。”
李侃忍不住摇摇头,“啧啧啧,皇长姐这里就是内秀外毓,我和安化就只有活泼可爱这样的词了。”
“韦保衡,你可偏心的太明显了!”
韦保衡对李如梦不熟,但是对李侃和李若弗只能用陌生来形容,被李侃这么一说,只能笑道:“殿下取笑了,臣才疏学浅。”
李侃:“什么才疏学浅,你可是状元!你就是偏心!”
李如梦拉了拉李侃,“蕴用面子浅,你可不要欺负他!”
李侃就像见了鬼一样,又有些委屈,“皇长姐,你竟然帮着他说我?”
李如梦看着撒娇的李侃,“可不能胡闹。”
李侃甩了袖子就走,“我去找安化玩。”
韦保衡有些局促,“殿下,我没有得罪四殿下吧?”
“不用管他。”李如梦接过韦保衡递上来的羊肉串,“烤的不错,我还以为肉都是用碳直接烤的,没想到还能用红柳串上得到不一样的口感。”
韦保衡笑道:“殿下喜欢就好,臣也是最近才得了这个法子,还是从来我家赴宴的客人那学会的呢。”
“这手法还真没怎么听说,你家客人还真有见识。”李如梦说道。
韦保衡:“其实这个人殿下也应该知道的。就是南诏的隆升世子。”
李如梦没想到韦保衡会跟自己说起隆升,想起韦保衡和隆升的纠葛,李如梦不动声色的问道:“隆升世子给本宫递了好几次拜帖,我都没时间,就没见过,不过也恭喜他了,南诏一归降就得了父皇的赐婚,我那个妹妹可是怀王的爱女。”
不管是不是爱女,都要说的情真意切才行。
“蕴用和南诏世子很熟吗?”李如梦若无其事的问道。
韦保衡笑了笑,“不熟,但是家中长辈和南诏王有些交集,所以南诏世子来韦家其实是想拜访家中长辈的,奈何长辈已仙逝,臣只好出面招待了。”
李如梦讶异的是韦保衡竟然没有隐瞒自己,“没想到韦氏和南诏还是世交呢。”
一句话把韦保衡吓的不轻,“不是,我们不是世交,不过是家中长辈的私交。”
要是韦氏认了与南诏的世交,那岂不是要坐实了通敌叛国了?
韦保衡可是很清醒的。
李如梦恍然大悟的笑道:“原来是这样啊?那是本宫的错,对南诏和韦氏都了解不够多。”
韦保衡受宠若惊的笑道:“殿下要是想了解的话,臣愿意请殿下去韦氏走走,臣现在是韦氏家主,住在韦氏老宅,那里的修葺都是太宗时期留下来的样子,有些古色古香,不知道殿下是否赏脸?”
李如梦又不是没去过韦家,但是还真是没有正经的游过那宅子,有一次还迷路被温凉给截了。
“好啊,”李如梦想着父皇和母妃的叮嘱,想着接触多些也不错,“不过要等等,最近有些事情没忙完。”
韦保衡:“不急不急,臣家中池塘的荷花还未盛开,臣想在六月十五晚上办场夜游宴,那时候就着月光和水光看盛开的荷花和繁盛的荷叶,很有意趣!”
李如梦莞尔一笑,“好,没想到,蕴用果然不一样,连宴游都能这么有趣。”
旁边一直关注着两人的温凉脸一冷,走到李如梦和韦保衡面前,“韦兄六月十五办宴游不给小弟发帖子吗?”
温凉可去过不止一次韦家的宴会,但是韦保衡想单独请李如梦的话,没门!
没想到韦保衡却坦荡荡的说道:“温兄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