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炯从十多岁就表现出不同凡响的经商才能,段序章有很多生意都有施炯的手笔,后来段序章想起答应石翠兰的事,不让施炯涉黑,所以就把施炯送到了国外,让他远离他的产业。
但偏偏施炯对段家的公司有浓厚的兴趣,所以回国后一直想进段氏,段序章也有点松动,所以巴叶才会给施炯下药。
施炯痊愈后再想进段氏,段序章就坚决不同意了,这也是思炯更恨巴叶的原因。”
橘子叹了一口气说:“还真是有后妈就有后爸,难怪施炯宁愿做乞丐,也不听段序章的安排。”
张德超又笑了说道:“最有意思的是,段思宇又偏偏对段氏企业没兴趣,一再表态他不会继承段氏,段氏就该是他哥的。”
橘子“哼”了一声说:“真贱,一个要就不给,一个不要还硬塞,张哥,你说以后段序章会不会改变主意,把段氏交给施炯?”
张德超摇摇头:“即便他想给施炯也不会再要,施炯有多倔强你应该能看得出来,而且施炯走出段家时说过,他将不再姓段,以后段家的人和事都与他无关,他跟段序章恐怕真的老死不相往来了。
施炯是言出必行的人,这也是乔先生会答应施炯留下的原因。”
而就在张德超给橘子讲施炯的经历时,在段家的段序章却在自己喝着闷酒。
他后悔了。
他只是想完成石翠兰的遗愿,不让思炯继承段氏,不让他涉黑,他想让思炯做名公务员,做一个堂堂正正的人。
他每年都会给思炯存入大笔的基金,如今利滚利虽然不能称为富可敌国,但也够他挥霍一生一世,思炯怎么就不能理解他呢?
那天他喝了酒冲动了,本来他就想抽他两鞭子给他一个警告,偏偏思炯把他骂得狗血喷头,说什么他没有脑子,被小三枕头风吹得找不到北了,还说他管不住自己的烂黄瓜,离了女人就不能活等等,还越骂越难听。
情绪激动之下,他就打得狠了,或许是从小到大他都没有打过思炯的关系,他没想到思炯竟然不躲不闪,任由他鞭鞭都打在了他的身上。
如今酒醒了,想到思炯临走时对他说的话,段序章如醍醐灌顶,原来思炯回来是最后一赌,他赌他的父亲是爱他的,他赌在他的心里还有他母亲,他赌他会看到他是开心的。
但是,一顿鞭子把他们父子的感情彻底打断了,思炯用这顿皮鞭跟他做了了结,他再也挽回不了儿子的心了。
可是,思炯,你又怎么知道我心里没有你母亲呢?如果没有我怎么会不让你接手段氏?正是因为我心里时刻装着你母亲,我才会明知道段氏在你手里会壮大,可我还是不让你粘一丝一毫。
你以为我是偏向段思宇,以为是因为听了巴叶的耳边风,可你知道,我从来不允许巴叶参与段氏的一切,这些年她只是照顾我和思宇的保姆。
要说有点情分也就是日久生情,可有你母亲刻骨铭心的爱,我又能对她有多少情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