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昭现在年龄还小,不敢暴露太多东西,否则有着领先这个时代近千年的知识,加上特权,她想赚银子简直不要太容易。
“郡主大气!”银浅竟然比顾昭还要热切,一副看我大展拳脚的模样,顾昭真想问出来,银浅以前跟随玄始帝的时候,究竟都是做什么事情的。
银浅的能力再次让顾昭吃惊,仅仅两天时间,银浅只是趁顾昭午睡的时候出府两趟,竟然就查出来了。
顾昭捧着冬雪端来冰镇好的绿豆汤,心里可惜了一句,没有海带,否则可以加一点进去。
夏日气温炎热,顾昭一边解暑,一边听银浅查来八卦。
银钱从段姨娘的出身底细开始说起,说到段姨娘的前夫是做什么的,算计顾四爷被纳到四房之前又在做什么,足足说了一盏茶的功夫。
说完的时候,顾昭也放下手中的碗,只觉得舒心!
“段姨娘能在那种生活条件下存下十两银子,真不简单,她还能舍得拿出十两银子提前买通那算命的,更是不简单。”当然,顾昭不明白段姨娘这般费心费力算计,怎么就为了当一个妾室,还只是一介白身一无是处的顾四爷的妾室。
“郡主,段姨娘带着淑姐儿在漪澜园外,想进来拜访您,是否让她们进来?”春芽走进来问道。
“让她们进来吧。”顾昭正好有疑惑,想问一问段姨娘。
段姨娘带着淑姐儿进入漪澜园,里面的各种摆设,以及顾昭的穿着打扮,无不透着娘俩以前从未见过的富贵。
段姨娘是两眼放光,羡慕之色遮掩都遮掩不住。
淑姐儿则是怯生生的,明显自卑。
顾昭并不怎么反感,因为她没从段姨娘目光中看到多少贪婪。
“郡主,我没有什么能让郡主看得上眼的东西,只亲手绣了一个荷包送给郡主,希望郡主不要嫌弃。”段姨娘拿出一个荷包,姿态很低。
顾昭点了点头,春芽走下去把荷包收起来。
虽然顾昭没有过手,但能让丫鬟收下,至少是给了段姨娘面子,让段姨娘松了一口气。
“淑姐儿,来拜见郡主。”段姨娘又让淑姐儿向顾昭叩拜。
看着一个和自己年岁差不多的孩子怯生生的对自己叩拜,顾昭心里其实并不得劲,有些别扭。
不过,顾昭从来没想过改变这个时代的规矩习惯,她虽身在这个时代,潜意识里却没真正将自己当成这个时代的一员,再怎么别扭和不习惯她也只会默不作声的忍着看着。
段姨娘带着淑姐儿过来,是想来混一个脸熟,心里很清楚自己和淑姐儿与顾昭的身份差距,不敢在顾昭身上图谋什么。
照理来说,送了荷包,又叩拜过后,段姨娘就该带着淑姐儿回四房去了。
不过,顾昭让她们进来,最主要目的是想解解惑。
“秋雨,你带淑姐儿先出去,我有些事情想问问段姨娘。”顾昭开口了。
秋雨走到淑姐儿身旁,淑姐儿则看向段姨娘,见到段姨娘点头,她才跟着秋雨一起先到主屋外面去。
此刻这种情形,让段姨娘心里不禁忐忑。
“不知道郡主您有什么想问的?”
顾昭挑了挑眉,说出自己心里的疑惑。
“本郡主只是不明白,你就算要算计,直接算计我二叔这个侯爷不好吗?我四叔一介白身,毫无长处,未来一眼就能看到头,值当你带着淑姐儿做他妾室,这也……”
顾昭觉得,这和犯贱没什么区别,做人怎么能如此没有尊严。
段姨娘被吓得脸色都白了,非常慌乱,她原以为不会有人知道,可怎么都想不到,才入府两天时间,颍川郡主这个小孩子都知道了,那么老爷知不知道?侯爷知不知道?老太君祖母知不知道?
看着段姨娘只顾着惊恐,没有回答自己的问题,顾昭蹙了蹙眉道:“你放心,二叔懒得查你,四叔没那个能力查你,这侯府里也就本郡主知道而已,本郡主只是比较好奇,不准备对你和淑姐儿怎么样。”
闻言段姨娘才终于松了一口气,不过看着顾昭的目光仍带着一丝惊恐。
顿了顿,段姨娘咬牙解释道:“郡主是天上的贵人,哪知我和淑姐儿相依为命的艰难,我是带女儿寡居的妇人,名声不好,且已年过二十,真正的达官贵人,如何可能看得上我,碰上老爷,而且看到老爷也对我有意,才突然生出的念想,拿出所有积蓄一赌。”
不是说段姨娘想去算计谁,然后主动去算计,而是碰到了谁,又刚好有算计的条件。
“老爷虽为白身,也看不到有什么具体的才能,可老爷毕竟是侯爷的亲弟弟,住在侯府里,过着衣食无忧的生活,我让老爷拿二百两银子下聘,便是想试一试老爷在这侯府里是否还有些地位,老爷却真拿出来了,不说我当了妾室以后的事情,至少有这二百两银子,我已经能为淑姐儿提前运作一份嫁妆出来。”
“人可以有贪心,可也应该有自知之明,老爷是我能算计的极限了。”
顾昭理解的点了点头,但仍有疑问:“你买通那算命的说你能生儿子,才骗得四叔,你就不怕生出来不是儿子?”
段姨娘坦然道:“至少有一半机会,本来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