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年越多人说顾昭像当年的河间郡王妃,越是深深刺激到了郑贵妃。
“本宫现在最想要那小丫头……死!”
郑贵妃算计着该怎么样达成这个目的。
顾昭有玄始帝几乎毫无底线的恩宠,加上顾昭看着也不像是那种心理脆弱之人,想靠正常的方法整死或者逼死顾昭,概率很小。
最有效的做法,无疑是刺杀、下毒!
郑家暗中豢养有大量死士,刺杀、下毒都可以操作,下毒还不太容易,最直接的还是刺杀。
不过直接在京城里面搞刺杀,影响太大,也更容易留下马脚,一旦玄始帝彻查,京城内的所有权贵势力都将是怀疑对象。
如果能在京城以外搞刺杀,才最完美。
京城之内可查范围有限,京城之外可查范围却大了百倍、千倍。
“可惜那小丫头十年也只出过两次京城,谁都不知道她下一次出京城是什么时候。”郑贵妃心里不断算计着。
“既然不确定,那就给那小丫头预设行程,让她按照本宫的设想出京城,只要那小丫头上当,今年冬天她从京城出去的概率便有九成!”郑贵妃这么想的时候,便已经有了办法。
……
返回漪澜园的路上。
银浅心痒难耐,忍不住问出来道:“郡主,您对燕王有意思?”
“燕王相较其他皇子,确实挺有趣的。”顾昭挑了挑眉,倒没有遮掩什么。
“郡主想成为燕王妃?”银浅试探的问道。
顾昭扭头,面无表情的盯着银浅:“本郡主觉得一个人有些有趣,就是对他有什么想法,想把自己送给他?你想多了。”
银浅识趣的立刻闭嘴。
回到漪澜园,顾昭午睡,很快睡着,没有如银浅期盼的那样无法迅速入睡。
银浅无奈一叹,郡主还是如平常一样能迅速入睡,就说明燕王这件事情,并没有怎么影响郡主的情绪,否则思绪影响之下,该是酝酿一会才能入睡。
车景林是燕王的亲卫统领,他关心燕王那方面的事情。
银浅看着顾昭长大,最是了解顾昭的性情,面对那方面的事情,知道顾昭是那种绝不会将就,绝不会妥协,哪怕一辈子都不嫁。
而银浅到现在都没看到有哪位男子能引起顾昭的注意,就算是所谓的京城四公子,顾昭听了一次他们的履历,当前的情况之后,便不再有兴趣,甚至嗤之以鼻,这叫银浅怎么不担心顾昭未来的归宿。
……
距离八月十五还有四天时间的时候,玄始帝下旨京城正五品以上官员,包括勋贵、皇亲,今年中秋节可以带妻女入宫参加酒宴。
先前几年的中秋节,玄始帝从没有特意下这样的圣旨,所以隐含的意思很值得猜想。
“难道皇上想要亲自给几位还未成婚的皇子指婚?”有这样想法的不止一人。
已经成年的四位皇子,除了楚王,其他三个都还没有正妃,晋王只有一个侧妃,燕王更是一个侧妃都没有。
有资格让皇帝指婚的,最次都会是侧妃,也就是说今年中秋很可能会出三个皇子妃,三个皇子侧妃。
京中世家权贵,最近三年才陆续有嫡女、嫡孙女及笄待嫁。
魏王都二十岁了,为什么正妃之位还空着,便是因为两三年之前的两三年,京中身份足够,可供选择的贵女太少了,要么名声不太好,要么长得不太好。
随着这三年,世家权贵的嫡女、嫡孙女及笄待嫁的慢慢多了一些,暗地里和皇子接触,交易的便也多了起来。
比如镇国侯府顾侯爷便为了嫡女顾珊,把魏王、晋王、燕王都私下试探了个遍。
其他世家权贵,背地里这么做的,远不止一家。
有人猜测,玄始帝是否正因为看到这种苗头,干脆趁着今年中秋节,一起定下。
总之,不管猜测是不是真的,对皇子妃、皇子侧妃有念想的世家权贵都不敢怠慢,告诫自家嫡女、嫡孙女在中秋宴上若有机会表现的话,定要博得头彩。
“郡主,您是大齐开国至今近二百年,最尊贵的郡主,可不能太随意。”从宫里出来的伍嬷嬷最重视这一点。
伍嬷嬷要求顾昭,不仅要穿最好的衣服,还要把最好最贵重的首饰戴在身上,万不能被其他任何贵女压一头,否则丢脸要丢大了。
“本郡主是靠这种吃饭的吗?”顾昭很无奈,让她和一群贵女争奇斗艳吗?
这种事情很无聊,很逊好吧,别人爱争奇斗艳,爱博彩头就让她们整呗,自己在一旁安静看戏不好吗。
伍嬷嬷当然不赞同顾昭这种心理,她和顾昭不断科普脸面、名声的重要性,越是尊贵的地位,脸面、名声便越是应该在意。
哪怕是皇后、贵妃都是如此。
你已经有了那么尊贵的身份,如果还不在意脸面、名声,那么你还有什么能在意的?
人活一口气,要的就是脸面,没有脸面和名声,如何凸显比别人尊贵的身份地位?
“本郡主只想悠闲的躺平。”顾昭显然根本没把伍嬷嬷的话听进去,在顾昭眼里,太在意脸面、名声,要么需要这两样来过生活,要么想始终踩别人一头,时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