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整天热火朝天的忙碌,每个人都感到疲惫不堪。大家一起回到姑姑家,本打算好好享用一顿晚餐后稍作休息,同时也顺道考虑一下屋内还需要添置些什么东西。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突然响起,打断了一家人闲聊的兴致。
“咚、咚、咚……”
这敲门声仿佛带着某种急切和紧张,让原本轻松愉快的氛围瞬间变得凝重起来。
“柔娘啊!你在家吗!”
门外传来一个男子的呼喊声,声音中透露出一丝焦急和不安。
赵希悦听到这个声音,觉得有些耳熟,但一时之间却想不起是谁。
她疑惑地看着门口,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好奇。
李富贵闻声赶紧起身去开门。
这段时间以来,他在众人的夸赞中变得越来越勤奋。
尽管还不能完全独当一面,但与过去相比,已经有了巨大的进步。
“来了来了!”
李富贵一边回应着,一边迅速走向门口。
然而,当他刚把门打开一条缝隙时,一个人影便如疾风般猛地冲了进来。
此人进屋后气喘吁吁,目光急切地四处搜寻着柔娘的身影。
柔娘此时正端着饭碗,被这突如其来的状况搞得一脸懵逼。
她瞪大眼睛,看着眼前这个陌生人,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
终于,来人看到了柔娘,他的脸上立刻涌现出绝望和无助的神情。
“柔娘啊,你可得帮帮我啊,不然我家春花就要上吊去了!”
来者正是甜水村的村长李宗。
此时的他形象全无,哪还有半点儿往日当村长时的威风凛凛?一头的汗水,就连衣服都是凌乱的,喘着粗气,一时间有些急的说不出话来。
"村长,别急别急!有话慢慢说嘛。"
赵三见状,连忙站起身来,快步走向门口,将李宗迎进屋里。
看着李宗那满头大汗、气喘吁吁的模样,赵三心里不禁犯起嘀咕: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能让一向稳重的村长如此慌张?
进得屋来,众人纷纷让座,赵希悦更是眼疾手快地从角落里搬出一把看上去还算不错的凳子,放在李宗身旁,请他坐下歇息。
"宗叔,您先喝口水,喘口气儿,然后再慢慢告诉我们到底出了啥事儿呗。"
赵希悦乖巧伶俐,嘴巴像抹了蜜似的,一声"宗叔"叫得李宗心里暖洋洋的,原本紧张焦虑的情绪也稍稍缓解了一些。
村长李宗皱着眉头,一脸忧虑,根本顾不上喝水休息,伸手抹去额头上豆大的汗珠后,便迫不及待地对柔娘说道。
"柔娘啊,这次真的麻烦你了!事情是这样的,俺们家村花七天之后就要出嫁啦,本来寻思着趁今天天气好,把她的红嫁衣拿出来晾晾,谁知道……唉!"
说到这里,村长重重地叹了一口气,脸上满是懊恼之色。
他叹了一口气,解下身后背着的的包裹,当着众人的面打开,里面是一件鲜红色,乱七八糟的破布!
“都怪这几日太忙,可能一时间没关好门,竟然让老鼠钻进屋去了,可恶的是,这该死的老鼠,咬什么不好,竟然将这嫁衣给糟蹋的不成样子”
“我家春花啊,当时就一口气没上来晕过去了,醒了以后是要死要活的,虽然咱们农村也那么大的讲究,不过镇上的人最忌讳不吉利,若是让人家知晓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我怕人家会悔婚的!”
若是一个黄花大闺女,在即将披上嫁衣、步入婚姻殿堂的前夕突然遭逢退婚之变,无论原因为何,这个姑娘一生的清誉都将毁于一旦!
光是那些不堪入耳的风言风语和恶言恶语,就足以将这个可怜的女孩子逼至绝境,令其生不如死;即便能够侥幸存活下来,恐怕日后也无人胆敢迎娶她进门。
更何况,这位姑娘并非寻常百姓家的女儿,而是村长的千金——春花。
此番她要嫁入的人家乃是镇里的住户,这可称得上是一桩光耀门楣的美事啊!
尽管男方仅仅只是个微不足道的小账房,但其身份相较于一般的农家子弟而言,已然不知高出了多少层级!
在古代社会,女子若想实现阶层跃迁,唯一可行之路便是通过婚嫁。
因此,成婚之事对春花本人乃至整个家庭而言,都是至关重要、举足轻重的头等大事。
若非瞧着春花容貌姣好,且其父身为一村之长,或许对方根本不会应允这桩婚事。
然而眼下形势紧迫,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之际竟横生枝节,发生了这样令人始料未及的变故,怎能不让身为父亲兼村长的他心急如焚、焦头烂额呢?
“这嫁衣去年就请人做了三个月才完成,一直小心翼翼的保存着,谁料竟然在这个时候被老鼠给咬了!”
柔娘听闻此言,轻轻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接过那块所谓的"破布"。
她将其拎在手中,仔细端详起来。
眼前这件曾经鲜艳夺目的嫁衣,此刻却已面目全非。
大大小小的孔洞遍布其上,仿佛被无数蝼蚁啃噬过一般。
更令人痛心的是,原本精心绣制的鸳鸯图案,此时也变得丝线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