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母,希悦得了风寒,我去镇上去给她买点药吧”
高氏担忧的坐在赵希悦床前,看着女儿那苍白病态的面容,心疼不已。
即便赵希悦只是说昨夜不小心在河边吹了冷水,并无大碍,不过身为母亲还是很不放心的。
“行啊,阿瑾麻烦你了”
同时不忘帮赵希悦掖了掖被子,口中微微有些责怪。
“你啊,昨夜我就纳闷,你怎么一回来就钻进屋子里了,怎么不早说不舒服啊”
赵希悦面对母亲的担心,露出一副小女儿的娇嗔,嬉皮笑脸道。
“小病而已,娘你别担心了”
虽然她的伤看起来严重,但实际上大部分都只是皮外伤,并不会危及生命,只要好好调养,就能够恢复健康。
然而,这也意味着她需要承受更多的痛苦和不适,尽管如此,相较于性命之忧来说,这些皮肉之苦已经算是幸运的了。
阿瑾并没有继续听母女二人的贴心话,而是大步流星地走出门去。
他的步伐坚定而有力,然而,从他的脸上可以看出一种冰冷和压抑着的愤怒。
这种情绪似乎被深深埋藏在心底,让人不禁好奇究竟是什么事情让他如此愤怒。
阿瑾熟练地坐上去镇上的骡子车,目光沉如水,默不作声。
一路上,他的思绪似乎飘得很远,仿佛陷入了某种沉思之中。
当到达镇上后,他并没有直接前往药店购买药材,而是在镇上不停地溜达。
他的步伐显得漫无目的,然而眼神却不时留意着街边各种小店的招牌。
终于,阿瑾停下脚步,走进了一家毫不起眼的小酒馆。
他抬头看了一眼那招牌的北角,目光落在看似无意的一个小痕迹上。
这个小小的印记,或许只有熟悉这里的人才能发现其中的玄机。
由于时间尚早,小店里还没有多少客人,掌柜的正忙着拿着抹布擦拭着桌子。
这家仅有四张桌子的小酒馆规模不大,因此并不需要雇佣店小二,所有工作都由掌柜亲自打理。
看到阿瑾走进来,掌柜的赶紧露出笑容,热情地迎上前去。
“客官,来点什么酒啊”
阿瑾看了一眼那掌柜的走起路来明显的有些跛脚的腿,心中更是笃定,表情不变,只是淡淡的开口。
“天下月色,此间最好”
掌柜听闻阿瑾这突然没头没脑的一句话明显一愣,不过他反应十分的快,赶紧去关好窗子,并且不忘四处打量了一番,确定没有人注意到此处,才在门口挂上一个牌子,上面写着。
“本店打烊”
做完这一切,才有些艰难的跪倒在地。
“生生灯火,明暗无辄”
“老孙拜见贵人!”
阿瑾负手而立,并没有多余的废话,赶紧扶起面前的跛脚老者。
“不必多礼,您曾经都是为镇北王府出生入死之人,算起来都是我的叔叔伯伯”
那掌柜闻言,瞬间泪流满面,原来,镇北王府从没忘记活他们从前的付出。
镇北王乃是当今天子的同胞亲弟,当年圣上刚刚登基时,镇北王便主动请求前往北方镇守边疆,并因此获封镇北王。
多年来,镇北王成功抵御了无数次外族的入侵,确保了一方百姓的安宁与安全,深受当地百姓的爱戴和拥护。
镇北王不仅在守卫边疆方面尽职尽责,而且对那些跟随自己历经生死考验的将士们也给予了极高的优待。
以他为例,由于在战斗中身负重伤而无法继续留在军队,镇北王慷慨解囊,资助他回到故乡开设一家小店,同时也将其视为民间的耳目。
在权力金字塔的顶端,各种复杂的关系往往令人难以捉摸。
这些人的存在,不仅解决了他们自身的温饱问题,还能帮助镇北王随时掌握民间的动态。
"不知您是镇北王府的哪位?"
镇北王共有两位公子,分别是长子风君沐和次子风君墨。
其中,风君墨乃王妃所生,且为嫡出,顺理成章地继承了世子之位。
“我是风君墨”
这个名字,他已经许久没有在提起,这段日子,他真的把自己当成了阿瑾。
掌柜的眼睛瞪得浑圆,仿佛要从眼眶中掉出来一般。
老孙嘴巴张得大大的,能塞下一个鸡蛋,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
整个人呆若木鸡,仿佛被施了定身咒,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缓过神来。
虽然面前的年轻人知道镇北王府的暗号,不过他也就是以为对方是王府的侍卫之流,毕竟对方如此年轻,不成想,对方竟然是镇北王的儿子!
“您……您是世子大人?”
说罢,他激动的又要跪下,口中惊喜又兴奋的说着。
“我老孙竟然还有幸能见到世子,实在是三生有幸啊!”
阿瑾见状,赶忙上前,伸出双臂,扶住了身体颤抖的掌柜。
“孙伯,不必多礼,其实这次我来,是有事相求。”
阿瑾的声音很轻,但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把重锤,砸在了老孙的心上。
老孙瞪大了眼睛,一脸决然地看着阿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