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他悠闲地躺在躺椅上,手中握着一把蒲扇,闭上眼睛,轻轻地打着呼噜,看起来睡得十分惬意。
在他面前,确实有一个药壶,正用最小的火慢慢炖煮着,不时冒出一缕缕热气。
赵希悦看着老方这睡的享受的样子,再想想二龙那热的喘粗气的情景,不由的眼珠子一瞪,颇为讽刺的开口。
“呦,睡的挺舒服的么!”
突然被人打扰,睡梦中的老方不由的微微蹙眉,极不情愿的揉揉睡眼惺忪的眼睛,还不忙打了个哈欠。
不过当他睁眼瞧见面前一脸冷漠的赵希悦之时,一下子睡意全无,有些微微心虚的朝厨房外的院子看去,只见二龙还在继续卖力的搓丸子,这才松了一口气。
赵希悦进门自然是要先看到二龙的,既然她没说什么,可不就是默许自己如此了么。
“嘿嘿,我当是谁呢,赵姑娘来了啊!我说今天怎么出门就见喜鹊,我还以为今天是要发生什么好事呢,原来是您大驾光临了!”
拍马屁这种事,老方是专业的,一看赵希悦的面色不太好,她就知道对方想要兴师问罪。
赵希悦是谁,怎么会被他这句有奉承的话给忽悠住,当即冷哼一声。
“这免费劳工,用着还顺手吗?”
老方闻言一怔,心中暗叫不好,难道自己的计划被识破了?他故作镇定地看着赵希悦,试图从她的表情和语气中找到一些线索,但赵希悦的眼神中充满了鄙夷和不屑,让他有些摸不着头脑。
随后脸上露出一丝尴尬之色,被赵喜悦这话呛的满脸涨得通红,额头上冒出了细密的汗珠,他手足无措地站在那里,心虚的目光游离,不敢与赵希悦对视。
不过,他是谁!最擅长坑蒙拐骗的老方啊,即便是被赵希悦一语说中,也不会那么轻易就忍下了,没理还要变三分,更何况他的歪理多着呢。
眼珠一转,老方就有了说辞,瞬间换上一副委屈的表情。
“哎呦,赵姑娘,你可是冤枉我了,我这一天啊,为了他们兄弟二人可是操碎了心那”
老方一脸谄媚地凑到赵希悦身边。
“你也知道小四那兄弟伤的重,这药啊又十分精贵,我这不是担心二龙是个粗人,又笨手笨脚的不擅长这种细致的活,万一熬坏了,浪费了赵姑娘你的钱,又耽误的小四兄弟的病,不管咋说我遇上也是做与医术有关的行当,多多少少我也会比他细致一些,这才好心亲自过来熬吗,不过是一个不小心睡着了”
“再说可不是我命令人家二龙兄弟干活的,实在是他闲不住,非要帮忙,我只不过是不好驳了他的面子,这才勉强同意的”
老方生怕赵希悦不相信,甚至举起手来对天起誓。
“天地良心啊,我老方要是真的故意用人家二龙帮我干活,就让我打光棍四十年!”
这誓言可是够毒的了,若是普通人一听一定就信了,可惜面前之人是赵希悦,她可没那么好忽悠,只见她忍不住噗嗤一笑。
“老方啊老方,你这誓言发了和没发有什么区别,好像你现在就四十岁了吧,前四十年也一直单身着,这誓言发的我要是老天爷现在就批个雷下来,行了,别在这跟我演戏了”
“而且这熬药的火那么小,一刻钟过来看一眼就行,根本不用一直守着,别再给自己找理由了”
瞧见赵希悦笑了,老方这悬着的心总算是落下了,很明显,赵希悦并没有真的生气。
“他愿意干活就干点吧,毕竟在你这里白住,干点活是应该的”
见赵希悦这样一说,老方顿时眉开眼笑,虽然这二人住在自己家,其实也用不着自己花钱,都是人家赵希悦给的,而他还能打着给小四补身体的幌子,隔三差五吃顿好的。
更何况二龙虽然健壮,头脑却简单,经过自己三寸不烂之舌的忽悠,如今干起活来任劳任怨的,雇个长工还得需要工钱呢,而用二龙,可是一分钱都不需要的。
就在此时,外面的二龙也干完的活,扯着嗓子喊道。
“方老哥,我都弄完了,给你放你那屋吗?”
老方一听,脸上顿时乐开了花,一双眼睛笑得眯成了一条缝。
他心里暗自庆幸,想着在如此炎热的天气里,如果像往常一样将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如同一个大粽子般搓揉药丸,那可真是一种折磨人的酷刑啊!想到这里,老方满心庆幸。
而二龙虽然头脑有些简单,但却是一个勤劳肯干的人。
他从不偷懒,做事认真负责。
实际上,二龙并非从一开始就选择成为一名混混。
和大多数混混一样,他们大多来自普通的农户家庭。
然而,由于各种原因,他们走上了错误的道路。
尽管二龙曾经当过混混,但他内心深处仍然保留着那份善良和朴实。
毕竟,他从小也是一个苦命的孩子,生活的艰辛让他学会了坚韧和努力。
因此,当面对辛苦干活时,他并不觉得陌生或困难,反而感到得心应手。
此外,二龙深知自己和弟弟一直以来都在给老方添麻烦,心中充满了愧疚之情。
于是,他主动提出要多承担一些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