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两个侍女小心翼翼地服侍王妃从温泉中站起身来,王妃那苗条而凹凸有致的身体,宛如少女般,不用想也知道,王妃定然花费了不少财力保养,才能让她保持如此身材。
不过,这也并不稀奇,别说是权力之巅的王妃,哪怕是普通富贵人家的夫人小姐,也是少不得各种滋补的,从古至今,不管什么时候,女人的爱美之心都是不变的。
侍女们默契的一同用上等柔软的布料轻轻擦拭着王妃的肌肤,快速的将王妃的每一寸皮肤都擦干,即便温泉在温暖,外界也是冬季,寒冷的很,所以必须以最快速度擦拭干净王妃的身体,以免王妃受寒。
然而,就在这时,王妃微微一转身,一道令人触目惊心的景象出现在了王妃原本白净如雪的腹部,一道道紫红色的疤痕,仿佛将肚子撕裂开来一样,显得格外丑陋,甚至有些恐怖,与宛如少女般洁白的身体,形成鲜明的对比。
王妃似有所感的轻轻地抚摸着自己面目全非的肚子,心中涌起一股无尽的悲伤和绝望。
但她并没有哭泣,只是默默地披上了厚厚的袍子,然后转身走进了旁边温暖的小屋,静静地躺在床上,等待婆子服侍自己上药。
婆子先仔细地用热水将双手洗净,以避免因手部冰冷而让王妃感到不适。
然后,她小心翼翼地打开那瓶看似平凡无奇的舒痕胶,毫不吝啬地挖出一大块药膏,轻柔地涂抹在王妃那狰狞可怖的肚子上。
她的动作温柔而细致,仿佛在呵护一件珍贵的宝物,满眼都是怜惜与不忍,接着,她轻轻地按摩着王妃的肚子,以帮助药膏更好地吸收。
最后,婆子又用一层薄薄的纱布将王妃的肚子轻轻覆盖住,并用细带固定好,赵希悦解释说,这样可以促进药效的发挥和吸收。
然而,尽管她如此细心照料,王妃却并没有表现出什么期待,毕竟,这只是在绝望中的一种尝试罢了。
王妃沐浴完毕后,回到自己寝殿,疲惫不堪地躺在柔软的床上,心情沉重,如同千斤压在心头,让人感觉窒息。
此时,婆子告诉她王爷来了,希望能在此过夜,但王妃毫不犹豫地再次拒绝道。
“还是让王爷去莲姨娘那里吧,本妃身体不适。”
说完,她转身背对着婆子,不再言语,默默地流下了泪水,多年来,她独自一人度过无数个夜晚,而现在,她却又一次的亲自将自己的丈夫推向别的女人怀抱。
这种痛苦,只有她自己知道,自从生下风君墨后,因为这孩子在她肚子里就长的大,自己肚子上留下如此恐怖恶心的疤痕,她就再也不敢与丈夫同眠了,哪怕在思念,在不甘,却也只能如此绝情。
她担心,确实让丈夫瞧见她如此丑陋的一面,或许连从前的那点情分都会烟消云散,她,赌不起。
等在屋外的镇北王,似乎早就知晓了答案,再一次听到二十年如一日的回答,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满眼失望,只能留下一句。
“王妃好生休息”
甚至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做错了什么,惹了王妃不愿意与他同床了,明明从前甜如蜜的二人,关系却越来越疏远,王妃总是会拒绝自己。
因为爱惜,不舍的让她有一丝的伤心难过,所以这么多年,他只能顺着王妃,从不敢越桔一步。
身着玄色长袍的镇北王,雪花撒在他的肩头,在王妃寝殿前立了许久后,无奈的转身离去,那背影,说不出的落寞。
窝在床上低低啜泣的王妃,痛苦的握紧被子,那微微耸动的肩膀,却骗不了人,心中疼痛不已,那莲姨娘总是动不动的就会像她炫耀王爷又在她那里多么多么狂野。
甚至恬不知耻的露出脖子上的斑驳给王妃去看,如今王爷正值壮年,身边只有王妃与莲姨娘两个女人,他又不是出家人,自然是有需求的。
而王妃常年拒绝与他同眠,王爷就只能去莲姨娘那处,不过更多的是本能的发泄,其实感情并没有多少。
莲姨娘出身不高,更是没什么才学,王爷说的国家大事,边境局势之类的话,她根本听不懂,而她在意的那种鸡毛蒜皮,王爷更是不愿意去费心关注,所以,长久以来,除非王爷需要,不然就自己住在书房。
其实就连王府的下人都在猜测,王爷王妃到底是怎么了,若说感情不和,双方对待对方都是既尊重又关心,甚至在外人看来,他们是难得的晴瑟和鸣,而私下王府中的下人,却清楚,二人已经分居多年了。
因为王府中仅仅有莲姨娘一个妾室,这让她自以为是王爷对自己用情至深,娶王妃只不过是皇命难违,而王爷对自己才是真爱。
就因为如此的自以为是,让她在王府越发嚣张跋扈,王爷的两个儿子中,更是有一个是她生的,所以连王妃都不放在眼里了。
而她却忘了,当年可是王爷亲自去先帝面前求娶王妃的。
不过,或许也正因为她够蠢,王妃才愿意留着她。
在心痛中,王妃不知难过了多久,终究疲惫的睡着了,不过睡的并不安稳,天色刚泛起鱼肚白,她就已经醒了。
腹部一种火辣辣的感觉,十分的不舒服,似乎就是抹了药的部位,让她十分的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