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北王身为男人,几乎是一瞬间明白医者的意思,王妃却爱子心切,并没有领悟医者的意思,还想继续追问,却被镇北王拦住。
“墨儿,你先回去吧,把该处理的事情处理一下”
风君墨赶紧点头应和,耳朵都已经泛红了,赶紧逃命似的跑出去,头也不回。
王妃满脸不悦,气鼓鼓的质问丈夫。
“你干嘛看着我问啊!儿子身体有问题,你听不出来吗!”
镇北王无奈,让所有人都退了出去,这才凑近王妃耳边,轻轻开口解释道。
“墨儿这是,,,”
离开了镇北王的书房,北境的温度依旧是那么的冷,风君墨微微呼吸着空气中的冰冷,那种深入骨髓的寒冷味道,不由的看向依旧乌蒙蒙,似乎还要下雪的天空,自言自语道。
“这天,快要变了”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赵希悦小心翼翼地坐在母亲的床榻旁边,动作轻柔,她慢慢地伸出手,轻轻地扶起母亲那略显瘦弱的身躯,让母亲能够舒适地倚靠在床头柔软的垫子上。
紧接着,赵希悦又细心地帮母亲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被子,确保每一处都被覆盖得严严实实,不让一丝寒风侵袭到母亲的身体。
说实话,这位王妃对待她们母女真可谓关怀备至、仁至义尽。
不仅毫不吝啬地任由她们使用各种各样珍贵稀有的药材来调养身体,还特意派遣了乖巧伶俐的丫鬟前来悉心照料。
更难能可贵的是,竟然安排她们入住府中的客房,要知道,这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享受到的待遇啊!通常情况下,只有那些身份显赫、地位尊崇的达官贵人们才有资格居住于此。
然而,尽管只是一间在王府内算是普普通通的客房,但对于像她们这样出身平凡的老百姓来说,却已然如同置身于天堂般美好。
想当初,她们刚来的时候所居住的那个小屋子,其实只不过是一套面积不大的简陋套房罢了。
若论起条件来,顶多也就比下人的房间稍微好那么一点点而已。
即便如此,她们心中依然充满了无尽的感激之情。
毕竟,她们此次前来王府的目的,仅仅只是为了帮忙缝补几件衣物以赚取一些收入罢了。
从某种意义上讲,她们压根儿就算不上是什么尊贵的客人。
所以,面对王妃给予的这般优厚礼遇和关爱,她们怎能不感恩戴德呢?
然而时至今日,那座小小的屋子已然化为灰烬,但幸运的是,王妃竟然毫不犹豫地把她们母女俩安置进了在她们看来装饰得美轮美奂、内部陈设齐全无缺,甚至连每件家具都价格高昂的房间之中。
不仅如此,那些侍奉左右的丫鬟和下人们对待她们母女二人也是毕恭毕敬,不敢有丝毫怠慢之意。
毕竟能够在王府中任职的人,又怎会是愚钝之辈呢?尤其是王妃身旁那位经验老到的嬷嬷更是特别嘱咐过众人。
因此,即便不清楚王妃究竟出于何种缘由对她们这般优待有加,但大家心里都很清楚,像她们这样身份低微的下人万万得罪不起眼前这位贵人。
于是乎,在服侍的时候皆是尽心尽力,不敢有半分疏忽之处。
其中有些聪慧机敏的丫鬟更是用心良苦,深更半夜担心高氏受寒着凉,便特地起身替她更换一个温暖宜人的汤婆子放在被窝里面。
此时此刻,赵希悦正小心翼翼地搀扶着母亲坐稳身子,接着一只手稳稳地端起一只小巧玲珑的碗,碗中盛放着王妃赏赐下来的葡萄渴水。
只见她拿起一把精致的小勺,轻轻舀起少许,然后倍加谨慎地送到母亲唇边。
"娘亲,这玩意儿可真好啊!仅仅只是饮用了数次而已,您的嗓音就已经恢复很多,可以开口讲话啦!"
赵希悦满心欢喜地说道。
然而,仅仅只能艰难地吐出几个简单的词汇罢了,毕竟咽喉遭受了烟尘的强烈刺激,要想完全康复如初,起码需要十余天甚至更久的时间才行。
高氏温顺地张开嘴巴,将女儿递来的葡萄渴水吞咽而下。
这汁液甫一入喉,便散发出阵阵甜美芬芳,还夹带着缕缕清凉之意,犹如清泉般流淌过滚烫炽热的喉头,那种美妙的感受简直令人陶醉其中无法自拔。
听到这番话语后,她亦轻轻颔首示意,表示认同。尽管此次历经九死一生,遭遇这般惊心动魄的险境,但她丝毫不曾懊悔当初奋力保护那月上霓裳之举。
因为王妃对自身如此看重,自己这点儿微不足道的轻伤又算得了什么呢?
只是虽说她主要是因过度惊吓而导致精神不振、嗓音嘶哑等状况,算不上特别严重的创伤,但有些人的伤情可就截然不同了。
每当高氏忆起那个孩子时,脸上便会流露出无尽的忧虑之色。
无论女儿怎样苦苦哀求阻拦,就是不肯让她前去探望此刻正处于困境中的卿安。
她心里非常清楚,女儿之所以如此坚决,无非是担心自己会受到惊吓,与此同时,她也能够大致揣测到那孩子所承受的伤痛究竟有多沉重。
“卿………安………”
最终,她还是按捺不住内心的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