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你这句话,我好像能放心了。”
她那带着笑意的话,脱口而出,而她的头,也瞬间抬了起来,看向了那个水修。
“你们抓了我母亲,但是却没办法化解她身上的木蕊,甚至不惜设局,偷了姜家的本命木蕊。”
“奈何……”
“依旧解不开我娘亲的木蕊。”
她看着那个人,看着那个人微微闪动的眸子,她知道自己猜对了。
“你们没有办法,以为解开我娘亲木蕊毒的解药,在大宁。”
“所以……”
她走到了一边,在水修的身边,饶了一圈,然后轻轻的摇了摇头。
“所以什么?”
那个水修眯着眼睛,眼神里却也带着几分欣赏。
如果她在中州,中州会出现崛起新秀,天纵之才。
可惜了……
一个灵力匮乏的大宁,只会封住她的脚步,成为一个废柴。
不过这个脑子,倒是让人有几分欣赏。
“所以……”
“你们既给大宁施压,又不能让大宁灭绝。”
“你们处处下杀手,却有处处留生机。”
以前她一直都不懂的地方,以中州的能力,想灭了一个大宁,难道不是易如反掌吗?
为何要着费尽心思,机关算尽呢?
明明很多都是死局,可是偏偏那边又给留了一条生路,多么矛盾的结合点啊。
她想了很多很多,直到今天,她突然找到了答案。
“你很聪明,可惜聪明的人,往往都不长命。”水修的语气,依旧是那么平和,好像一滩死水,没有任何的波动。
姜云初摇了摇头,看着那个人,歪了歪脑袋,“恐怕你没听过一句话,祸害遗千年,小的时候,没有被奸人害死,总要大难不死,必有后福的。”
“大人,让我宰了她。”那个火修,此刻已经忍不住要动手了。
在一个平凡世界,只是一个小小的火球,就能解决的事儿。
大人为何要忍着这么一只蝼蚁?
姜云初挑了挑眉,看着那个火修,“愚蠢。”
“你们大人不会杀我的。”
她轻轻转身,刚刚紧紧握着的长剑,不知道什么时候,只是在她的手里,轻轻的把玩着。
被挑破了心思,那个水修不怒反笑。
“大人!”
修炼火的人,会被灵力影响本身的脾气,此刻那个火修,一脸愤怒的情绪。
可是他不敢反抗大人。
“她说得没错,我不会杀她。”水修没有看旁边的火修,而是看向了姜云初。
姜云初就那么站着,本来富丽堂皇的皇宫,此刻已经凌乱不堪。
姜文赋和姜泽炀,身上都带了一些伤。
但最惨的还是宁承言,他的身上,已经渗出了血珠,眼睛一片赤红。
“那个小子,倒是一个有意思的人。”
水修看着宁承言,一个普通的人,怎么能坚持到现在呢?
这平凡世界,倒是有两个不错的苗子。
可惜了……
“我也这么觉得,那个妖道,为什么被你们所用呢?”姜云初看向了身边的水修,两个人好像是多年好友一般。
一个问得随意,一个好像乐意解惑。
“他早年的时候,欠了我们殿主一条命。”水修声音很冷,独独声音却很平和。
姜云初的挑了挑眉,“倒是一件有意思的事儿,欠了一条命,就真的用一条命了报答了,何必呢。”
“没有人能抗拒活着。”水修叹了一口气,看了看那个姑娘。
中州,一个二十多岁的人,和婴儿无异。
“你呢?如果能活着,你会愿意去死吗?”水修得异常,让很多人都感觉到诧异。
尤其是那个火修和风修。
大人很少说话,更不会和人说什么废话。
可是今天是怎么了?
姜云初仔细地思考了这个问题,然后轻轻的摇了摇头。
“说实话,不知道。”
“你倒是坦诚。”水修叹了一口气,眼神带了几分别样的色彩。
姜云初却突然开口了,“你们的人,死了。”
原来那边的战场,已经结束了。
除了三个人外,那边的人,都已经死了。
水修笑了笑,“只是外殿寻常弟子罢了,死了也就死了。”
“哦?是吗?”姜云初突然笑了笑,然后指了指身后的两个人,“那……他们呢?”
“也可以,死了就死了吗?”
刚刚还叫嚣的火修和风修,此刻满脸漆黑,两个人都在捂着自己的脖子,却说不出来一句话。
水修面如冰霜,“小家伙,如果你想活着,他们可不能死。”
姜云初低着头,把玩着自己的手指,那两个人,已经开始在地上打滚了。
“是吗?可惜啊,我这个人很奇怪,并不怕死。”
她抬起头来,直直地对上了水修的眼睛。
“你会杀我?不,你不会,但是你却不会让我好好活着。”
“与其这样,我更希望,痛快地死了。”
她哈哈笑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