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戳破,只好含糊补充:“每家的习惯不一样。”
居说:“不是北地的风俗么,怎么每家又不一样?”
凌溯不善于这种小事计较,大化之一摆手,“总之是阿娘赠你的,你收着就是了。先前也提起了房六娘那只跳脱,原本是阿娘看中了,要送给你的,不想被裴贵妃捷足先登了。”
这样说来,那位贵妃不是寻常人物,就算换做普通人家,懂规矩的妾侍也不会与嫡妻争抢,结果到了帝王家,贵妃居然能够先皇后一步把东西截下,可见贵妃确实独蒙圣宠,一般人奈何不了她。
居是个聪明的姑娘,不多言,她就明白凌溯之前为什么对纳妾如反感了。想是见过皇后的难处,母子连心,他懂得推己及人。
拍了拍他的肩,她说:“你看我多有先见之明,回说不许宠妾灭妻,就是这个道理。”
可以纳妾,但不能宠妾灭妻,听像嫡妻最后的挣扎。
“当初北地的时候,太后也曾这样告诫圣,圣答应了,他没有灭妻,但他肆无忌惮地宠妾了。如今裴家逐渐势大,这不是个好兆头。”他说着,脸倒是显出一种淡漠的,轻视的神气来,“不过问题也不大,要论势,元氏远裴氏之,那雕虫小技,我能够应付。”
居也是第一次听他如正经地说起政局,才道他也很不容易。
门外已经细雨漫天,居的心也潮湿了,脉脉望着他道:“郎君,我以后会好好怜惜你的。”
他听后感动不已,“那……你看外面凄风苦雨,要不然我留下吧,你睡楼,我睡楼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