抢夺商队的强盗……”
她东一句西一句,说不那么流畅,但基本让听明白,这是一个英雄路见不平,胡姬小鹿乱撞的故事。
有点失望,不是她设想的那么有渊源,凌溯也不曾因胡姬的出现,颠覆居上以往对他的认识。
胡姬却越说越高兴,向自己的大帐方向比手,“郎君,喝酒吗?最鲜美的葡萄酒!”
凌溯说不必了,“某有事身,小娘子自便吧。”
这算是拒绝了,胡姬脸上流露出失望,脱口而出道:“钦慕郎君。”
居上的眼睛都瞪大了,心说好勇敢的女郎啊,自己要是有她那么大胆,怕是早就爱死去活好几回了。
再看凌溯,显然很不喜欢这示爱,寒声道:“小娘子自,某有妻房了。”说着一指居上,“她。”
忽然被推出做挡箭牌,真是一点预先的提示都没有。居上傻眼外很不服,刚定亲而,怎么就成了妻房了?冬日河面上滑冰都没他这么快!
然后胡姬的视线就转向了她,“娘子,你家做家伎,好吗?”
这么直接的吗?这是要男断送前程啊!居上道:“家不设梨园,也没有乐伎,你跟着商队走南闯北见多识广,不要放弃这个有前途的行当。”
胡姬很失望,摊着手说:“不要钱。”
居上说:“不要钱也不行,家房子小,多一个都住不下,也养不起你。”
结果这胡姬出料的爽快,拍胸说:“用的钱,买大房子。”
此话一出,居上动摇了,“有带钱投主的乐伎?太有诚了吧!”
但犹豫不到一刻,凌溯察觉事情要朝着不好的方向发展了,低低喝了声辛居上,“不要给自己找麻烦!”
居上听他连名带姓叫自己,窥出了他语调间的恫吓,遂板着脸对胡姬道:“家郎君一不纳妾,二不养家伎,顶天立地,洁身自好,小娘子就死心吧。实话和你说,们是看你一片真心,才与你客说话,要是惹恼了们,拳头一捏斗大!明白吗?好了,不要纠缠,快回去吧,客等着你献技呢,出色的郎君大把,再想他了。”
那胡姬见她态度十分恶劣,终于灰心了。最后恋恋不舍看了看凌溯,又低下了头,转身落寞地朝龟兹大帐去了。
居上看着她的背影有些惆怅,叹息道:“家只是仰慕英雄而,其实咱们不用这样对家。”
药藤也掖着手叹,果然女郎太主动了,极易受到伤害啊。
而冷眼旁观了半晌的凌溯,则觉她于妇仁了,“商队中都是历不明的,观舞消遣可以,不要扯上任何关系。将仰慕的多了,你也个个迎回家?”
训话中带着不加掩盖的自恋自信,居上对胡姬的情,很快便被他扼杀了。
仔细看看他,身材魁梧,容貌俊俏,确实很有骄傲的本钱,但一本正经里时常透出诡异的猖狂,听居上直撇嘴。
罢了罢了,胡姬只是一个小小的外,不要因这个破坏了出游的好心情。
居上仍旧带他去了她所说的小山坳,那里景色很美,就是略远了些,当然也正因远,才没有被游多破坏。
“看那棵紫薇树,大不大?”居上向前指了指,那树正是盛开的时节,满枝满丫的繁花,几乎把半边天幕都染成紫色了。
树龄很久,树冠巨大,斜斜地生长着,罩头顶如厚实的华盖。枝叶间偶尔有光穿透,落树影下也是一个个细小的光斑,照身上,感觉不到热量。
随行的侍从将毡毯铺地上,给贵们营造出一块干净整洁的场地,今日冶游专备了小食,从食盒中一样样取出摆好,这广阔的天地,就成了太子殿下的宴客厅。
往此处的关隘被翊卫截断了,保证不会有擅自闯入,打搅了太子与娘子的雅兴。至于他们这些近身伺候的则成了多余的,于是叉手行礼,悄然退下。退到最后只剩药藤一,药藤终于想起她该如厕了,小娘子耳边回禀一声,转眼便跑不见了踪影。
居上取了一块折花糕放进嘴里,对众给他们创造独处的机会见怪不怪。转头看凌溯,他坐毡席上,是松散的,向后懒懒倾着身子,一腿半撑着,身量就显出奇的长。@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大概这山清水秀让迷醉,他闭上了眼,微微仰着头,那姿态怎么形容才好呢,着实是有点勾。
居上感慨着,边吃边想,这确实长好,动静都有恒定的倜傥,难怪惹胡姬牵肠挂肚,时隔多年念念不忘。
不她对他连名带姓叫她的名字,感到有点郁闷,于是偏头对他说:“郎君,你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