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上飞快盘算起来, 阿耶为什么忽他起这个,而且是在秘书省外……不会是五兄的事情败露了,他知道内情了吧!
有点心虚, 觑觑他,见他一脸真诚地发问, 勉强觉得他没有在借机嘲笑。
但这个问题很尖锐, 得小心回答, 便道:“辛家有辛家的家规,郎子有郎子的家规, 若郎子不是入赘辛家, 则辛家的家规对郎子不适用。况且郎君的情况与别人不,我总不能求郎君一辈子只有我一个吧!”但完之后, 又很好心地例行提醒了一番,“不过郎君,你想想上次个粟特人,有乐游原的胡姬……些接近的你的人,能都是为了刺杀你,你看多危险!不像我,知根知底,父兄又都在朝为官, 我对郎君来最安全。”
凌溯点了点头, “这话得很在理。”
居上是嘛,“些半道上来的人实在不信, 为了郎君的安危考虑,我打算日后为郎君把好关, 坚决不让一个心存恶意的人靠近郎君,郎君只管放心。”
看吧, 这女郎开始对他产生占有欲了。
凌溯暗自欢喜,有些晕陶陶地想。因为一时过得意,有些话就壮胆了来,但表是很威严的,漠道:“小娘子为什么如此为我考虑?难道对我产生了非分之想?”
居上心道真晦气,这人自大的毛病又犯了,看来战场上过得意也没有好处,养成了他哪里都所披靡的奇怪自信。
就此默认,惯着他了,于是居上道:“我不是为了郎君,我是为了我自己。你想我们住在一处,万一人家嫌我碍事,先除掉我,我岂不是亏大了!为了我自己能够长命百岁,一定坚决守护好行辕,守护好东宫,顺便也守护好郎君。我阿娘常,妻贤夫祸少,郎君放心,只有我一日,我一定将郎君周围清理得寸草不生,绝不让些心怀鬼胎的宵小接近郎君。”
得大义凛,一副包在身上的样子,尤其把他发展其他感情的能扼杀在萌芽之中,就是为了确保自己的安全吗?听上去好像不是么有服力。
凌溯略忖了下道:“其实小娘子不用如临大敌,来历不明的人是很难入子后宫的,一般良娣和良媛,都是从在朝的官员家眷中选拔。”
居上不话了,看了他半晌,忽转过身叫药藤,“我站得腿疼,回去了。”
药藤忙应了,上来搀扶,一摇三晃返回西院,明知道他跟在身后,有意拿捏着腔调对药藤道:“人心不古啊,现在的男子,真不能与阿耶时候相比。你看阿耶,是阿娘张罗替他纳妾,他才留下了阿姨。不像某些人,未成婚,已经想好了找良娣和良媛。将来少不得左一个胡姬,右一个乐伎,不定有昆仑奴……”着瑟缩一下,“真的好怕呀!”
药藤带着讪笑,连应都不敢应。心道小娘子你和子殿下较劲,能不带上我吗?我一介小小婢女,夹在你们当中很为难。是惹得子殿下不高兴了,不定会宰了我的。
当,几步开外的凌溯没有将阴阳怪气的话放在心上,反正已经从的反对中,提炼了他想的精华,别的都不重。
他慢悠悠踱着步子,边走边道:“我先前,右相今日去了兰台,小娘子听了吗?”
居上微微踟蹰了下,明知故问道:“我阿耶上兰台做什么去?难道是几日未见五兄,看望他去了?”
凌溯有点拿乔,进屋后转身在圈椅里坐了下来,舒适地伸了伸长腿,半晌才道:“你猜。”
居上心猜你个鬼!你跑这里来,话里有话了老半天,不就是为了带回消息吗。等开口问他,他又装模作样起来,这种人就是讨厌!
讨厌归讨厌,也不能舍近求远回去打听,只得好声好气道:“郎君,我很想知道,你快告诉我吧,别卖关子了。”
凌溯这时方勉强好吧,“我从右相口中探得了一个消息,今日五嫂门会见了马车上的女郎,彼此唇枪舌战了一番,女郎放下话,像男子一样五郎下聘,迎他入赘胡家。”
居上听得鬼火起,“做梦!五兄有夫人,孩子都好大了,入赘家做上门郎子,简直异想天开!惜我不在,不能当时对付,否则一定好好教教什么是礼义廉耻,偷人东西会挨打。”
凌溯失笑,“你又打人?”
居上是啊,“道理不明白,就只有拳头最管用。五嫂是个和气的人,平时话都从来不高声,怎么辖制得住种女郎!我原本想困住了五兄,只不去理会,时候一长女郎自己没了兴致,慢慢就淡了,没想又跑去和人家对阵。结果又不过人家,骂也骂不过人家……”这里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