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红耳赤,“我,我没有。”
夏荷花呵呵冷笑了两声,故意把手上的衣服摔打进水里,溅起来的水花嘭到了连哥儿的脸上衣服上。
“那魏青山呀就是命硬,你看他家夫郎也一副小家子气,瘦成那个鬼样子,也不知道能被魏青山给磋磨几年呢。”
夏荷花之所以敢这么肆无忌惮地欺负连哥儿,就是欺负连哥儿家穷,被欺负了也不能把自己给怎么样。
连哥儿气得端着盆子走了,走的时候眼泪被挤兑地都流了出来。
这边林渔三人一路说着话朝着镇上走去,昌平镇离他们鹿家村得一个半时辰呢,三人一路上都是何冬冬叭叭在说,被两人挤在中间林渔偶尔搭个话,魏青山则沉默地往前走。
林渔今天早上心情有些不好,被何冬冬这叭叭地说着,他心情也放松了下来,宽慰这自己何必忧虑以后呢,他只需要知道魏青山对自己好就行了。
林渔穿的是春袍,里面穿着一个小夹袄,今天天气又好,林渔丝毫没有觉得冷,一路走着就连脸色都红润了一些。
他嘴角带着笑意,何冬冬能说,这一路他把村里的八卦听了个遍。
魏青山微微侧过来头,“累不累,要不要休息一下?”
林渔摇了摇头,“不累。”
他虽然瘦,但在赵家常年干活,这点路对他来说还吃的消。
“青山哥怎么不问问我累不累呀?”何冬冬伸着脑袋看向魏青山,眼神里都是调侃。
魏青山从布袋里摸出一块饴糖塞给了他,“我看你挺能说的,哪里像累的样子。”
何冬冬嘴巴里含着一块饴糖咂摸,这才不调侃魏青山了,魏青山还给林渔塞了一块,两人的手碰在了一起,林渔的脸都红了。
魏青山冷硬的脸在春风下也化开了,嗯,今天小夫郎不冷,手心都是热乎乎的。
林渔拿着饴糖小口小口地含,甜丝丝地他很喜欢,而且饴糖这么贵的东西,他舍不得一下子给吃完了。
“家里还有,办亲事的时候还剩下不少。”
魏青山把腰间的布袋给了林渔,山路漫长,里面都是他给林渔装的一些小零嘴。
何冬冬脑袋也伸了过来,林渔捧着布袋,何冬冬伸手就帮他解开了,何冬冬哇了一声,里面是果干饴糖这些小零嘴。
他阿娘就算是宠他,也从来没有这么大方地给自己小零嘴过呢!
像饴糖果干这些东西,他阿娘一个月才会去镇上买一次,一次他还就只能分得两块点心或者饴糖,他青山哥真大方!
魏青山怕林渔不舍得故意说道:“渔哥儿快点吃,要不然一会儿冬哥儿给你吃完了。”
何冬冬哼了一声,“我才没有呢。”
后半段路何冬冬边吃边和林渔说话,他今天心情好到飞了起来,托渔哥儿的福,他也跟着沾光了。
林渔只顾着和何冬冬说话了,走了一会儿才发现都是他和冬哥儿在吃,魏青山都没吃上一点,他捧着布袋子举到魏青山面前,“你也吃。”
见自己的小夫郎还没忘了自己,魏青山心里挺高兴的,随手就捏了一颗丢在自己嘴里,“你吃吧,我不喜欢吃这些甜的,酸的。”
林渔这才扭过头接着和何冬冬闲聊,其实就是他嗯嗯啊啊地附和着何冬冬的话,见林渔不看自己了,魏青山冷硬地面孔扭曲了一瞬,他是拿到了什么果干呀,差点酸死他,但他看林渔就挺喜欢吃的。
三人走到昌平镇上的时候已经快晌午了,魏青山第一件事就是问自己身边的夫郎饿不饿,林渔摇了摇头,“还不饿。”
他都吃了不少的果干了,酸酸甜甜的,他很喜欢,现在肚子里还不怎么饿。
魏青山带着两人先去布庄扯布料去了,今天最重要的事是给他的小夫郎做新衣,店铺伙计热情地招呼着三人,“客官,您需要点什么?”
“给我的夫郎扯点布料。”
林渔听着夫郎两个字从魏青山口中说出,他有点不好意思。
伙计很有眼力劲地给魏青山推销布料,“您看,这匹天水碧的就很衬您的夫郎。”说着还往林渔的身上比划。
魏青山也觉得这个颜色挺适合他的小夫郎,衬得自己的小夫郎很是好看。
“您看还有这匹烟绿色,草绿色的都很适合您的夫郎,要是喜欢艳一点的颜色的话,菡萏红也很好看,这是县府那边最流行的颜色了,那些哥儿女娘都喜欢穿呢。”
魏青山想起林渔新婚那日穿着喜服,红色确实很衬他的夫郎。
“你喜欢哪个?”
突然被点到名的林渔还在神游,他在想这么好看的布料应该很贵吧。
“都,都行。”
何冬冬也在一旁参谋,“怎么能都行呢,渔哥儿,你快点挑,青山哥要是给你挑丑了怎么办。”
何冬冬看起来比林渔都高兴,在何冬冬一通比划下,林渔最终选了一匹颜色深一些的烟墨色。
何冬冬啊了一声,“渔哥儿,你怎么选这么老成的颜色呀,还没那几匹青色的好看呢。”
林渔想的却是这个颜色深,耐脏,方便干活。
魏青山点了点头,“扯一身这个布料,刚才的天水碧,竹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