鸡圈里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蹲在地上,嘴还咬着鸡脖子,满嘴的鸡血,她露出嘻嘻的笑,“娘,我饿了。”
她手上那只没有死透的鸡扑棱了一下,桑娘拎着给丢在了钱婆子身上,“娘,你也吃呀。”
钱婆子啊的一声坐在了地上,钱贵儿也被吓得腿软赶紧进屋了,钱婆子也连滚带爬地跑屋里去了,两人紧紧关着门不敢出去。
钱贵儿瘫软在地上,“娘,这桑娘又疯了,不会是被水里的脏东西给附身上了吧。”
“有有可能,要不咋白天没事,一到夜里就发病了。”
这么一想两人更害怕了,躲在屋里不敢出来。
桑娘擦了擦嘴拎着那只死鸡去了厨房,给自己脸上的鸡血洗干净了才把青哥儿给叫过来,然后烧热水退毛煮鸡吃。
青哥儿小小一团儿挤在桑娘腿边,锅里飘出的肉香味让小家伙直咽口水,炖熟之后桑娘一个人给扯了一半,“吃。”
两人各自抱着半只鸡吃得嘴上都是油,桑娘从来都没觉得这么畅快过,这肉是啥味她都快忘记了。
吃了鸡桑娘这才带着青哥儿回去睡觉去了。
钱家的两人等到天亮了才敢出门,钱家陷入了诡异的安静中,两人现在都不敢招惹桑娘,生怕桑娘突然发疯拿刀砍他们。
钱贵儿是个窝里横的,在家待不下去了,他害怕,逼着给钱婆子要了二两银子跑出去了。
家里就剩了钱婆子一个人,她更不敢招惹桑娘了,桑娘白天的时候就跟以前一样,该织布织布,该做饭做饭,甚至还会叫她,